第33章 瘋魔的蘇琴蘭
明明二小姐那笑起來本該是很好看的容貌,卻配著猙獰的麵孔,顯得格外恐怖。
咯吱一聲,指甲抓過桌子,從而刺耳的聲音自房中響起,蘇琴蘭已然是恢複到自己原先嬌俏動人的模樣,甜甜一笑:“就是嘛,我對你那麽好,春蘭你怎麽會怕我呢?”
小姐瘋了!春蘭在她揮手示意退下以後,不禁驚恐萬分的含淚捂住自己嘴巴,生怕一個不留神兒,堵在嗓子眼裏麵的尖叫聲就會冒出頭來。
以前的小姐不是不會嫉妒,可是方才她那一副模樣,任誰看了,也都會覺得這蘇家二小姐早已瘋魔,精神上不再正常。
捏著自己的手絹,原先偷雞不成反而差點蝕把米被人強上的蘇琴蘭咯咯的一笑,漂亮的眼睛笑的微微眯起,宛如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完全不複她剛剛那一副癲狂的樣子。
“春蘭啊……你怎麽就不動我的心呢……”
喃喃自語的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禁讓已經跑遠的春蘭背後一涼,更加的欲哭無淚,神情慌張。
蘇桐靜淡淡的看著神態惶恐跑出來的人,不免半垂下自己的眼眸,唇角含笑,眉眼中盡是對於自己妹妹任性的無奈。
蘇琴蘭到底還是個嫩茬,做的事情也不夠周全,自打前一段時間無意間碰見過秦王殿下他們以後,臉上的神情更不會學著收斂。
殷都是一個好地方,不光是富饒與美人,更是因為他們這裏出過四個丞相一個前朝太博,其他的大小官員也不少。
反正……蘇雅昶就是四個丞相中唯一一個還活於世上的人。
眼眸略微閃爍,坐在自己房內的蘇琴蘭打開窗戶,一眼望去的就是自家姐姐那一切都已看透的眼神,不禁心中一緊。
啪的一聲聲音響起,蘇琴蘭有些控製不住的一把摔上窗戶,她也覺得自己有點病了,可是那又怎麽樣,不是還有那麽一句話嗎?
——不瘋魔不成活。
按住自己心口處好似要飛出來的心髒,蘇琴蘭愣怔似的出神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眼裏是包不住的怨毒:“秦王妃本該就是我的。”
憑什麽要被一個不知出處的賤人奪取?!就算是大夏最尊貴的澤蘭公主她都不會選擇放手,更何況是一鄉野村姑。
眉宇間縈繞的是淡淡的黑氣,此時的蘇琴蘭相比還是有些理智的,如果有懂法的人在場,稍微聰明些的,就都會知道她這樣是有些不對勁兒的,可惜……
苻籬冷冷的一笑,還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倒是要偏偏闖一闖。
前方幾米處,一個健碩的男人正帶著一幫小弟大劫人呢,而恰巧不巧,剛好遇上打算帶著贏魚回客棧的人兒。
黑滲滲的眼睛珠子瞧著他們,苻籬在一臉困惑的贏魚注視下,朱唇微勾:“這世上敢用蒙汗藥來迷暈我的人可不多了~”
笑的像是盯上獵物的狐狸,狡詐且又殘忍,偏偏又帶著些許該死的迷人。
與南星有得一拚的贏魚木訥著自己的一張俊臉,沉默的看看即將大難臨頭,卻不自知的幾個人類雜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贏魚總是感覺苻籬有些什麽地方不一樣了,該怎麽形容呢?
踏著優雅的步伐,苻籬嘴角略略上揚,絲毫不在意自個兒背後之人風雲變幻,思潮起伏的內心活動。
猛然恍悟,贏魚大跨步跟著他現在的主子,心中略微浮現幾分清明。
原來的公主殿下總是端著一副架子,像是把自己框在一個什麽模具裏麵,雖然看似清冷如天上仙,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笑的肆意。
其實……這才是真正的狐族公主吧?畢竟哪有狐狸不狡猾的?縱然笨蛋,也會被自己身旁的妖帶壞吧。
說的什麽廢話啊,若是換成秦艽看見,這家夥絕對會簡單易懂的驚奇萬分說出真相,那就是簡而言之的一句話【他家愛妃愛笑了!】
爛大街的大劫戲本台詞,苻籬走近那一夥人也是不想再繼續吐槽了,隻聽見一句“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此路過,必留買路財!”讓被打劫的臉上都是滿滿槽點。
“大,大哥別殺我,小的把錢都給你,俺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個敗家的娘們兒需要養,求求您網開一麵!”
其中一個小弟聽了不禁兩眼淚汪汪,完全感同身受似的,就差沒有衝上去抱住那人埋頭痛哭道:“兄弟!同難中人啊~”
養媳婦真的是一個重體力活兒,你得上得廳堂下的廚房,出得了朝堂也得學會同房,你可以長的不好看,沒有錢,但是一定要能哄人開心!一定還要學會不要臉!綜合起來,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一巴掌拍過去,即將大難臨頭的粗獷男並不知曉他自己身後麵已經站著一位殺神,反而頭掛黑線的瞧著自己手下:“少廢話,拿錢。”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招來的新人?這麽點場麵就受不了,哪能成就大事情啊!
委屈巴巴是小弟眼神幽怨,活似慘遭被人拋棄的小媳婦兒一樣,磨蹭到自己麵前之人跟前,故作一副凶狠的模樣:“給錢!”
顫巍巍的交出自己所有家當,被打劫者趕緊趁著粗獷男子他們心情好的時候,悄悄咪咪的跑路,直到看完好戲的苻籬出聲,一眾人才猛然驚醒過來。
“打劫完這麽多銀兩,你們這是準備去幹什麽啊?”
清冷中暗含笑意的女聲乍響耳邊,驚得還樂開花兒似的綁架犯們,立馬警惕的轉過身,右手邊下意識摸著自己腰間上所掛的刀。
手腕微微一抖,這下看清來人臉龐的粗獷男也認出苻籬了,不禁眼眸暗自微縮:“老子愛咋地咋地,多管閑事的人可活的不長久。”
輕嗬一聲,苻籬饒有趣味的勾唇一笑:“可惜妾身這命夠大,想必你們還拿不走,蒙汗藥可真是一個好東西,不是嗎?”
也幸得虧她耳尖,一大老遠就能聽見這略顯熟悉的嗓音,還能準確無誤的認出是他這麽一個綁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