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控水珠子
“我們回去吧。”苻籬努力的讓自己忽視掉那些路過之人的眼神,牽強的笑笑。
回去?秦艽嗤笑出聲:“可是魚兒才開始遊的開心啊,魚缸它們帶著不舒服呢。”
你才不舒服!苻籬強忍住自己欲扶額的衝動,無奈苦笑一聲道:“遛多了不好,萬一沾染上風寒可怎麽辦,對不對夫君?”
這理由說的,就連站在他們身後,一直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的南星幾人也齊齊都是詭異的一變臉色,王妃殿下您變了,真不愧是兩夫妻,王爺肯定會為您的這些變化,而感到高興。
“說的有理啊! ”秦艽眼底劃過一絲強壓住的笑意,轉頭對著南星說道:“快將他們收回去吧,萬一著涼,白白浪費我這麽多時間來溜它還死去,我可是會要心疼的。”
南星額頭頂上一滴冷汗滑落,木著的臉有過那麽一絲扭曲的回道:“是,公子!”
三下五除二,很快的幾尾小魚兒就再次回到小小的魚缸裏麵。
苻籬趕忙給他使上一個眼神,南星馬上就接收到來自他家王妃殿下讓買大一些魚缸的命令,抿唇不語,但還是悄悄的重重一點頭。
後退半步,南星四人之間互相遞過一個眼神,都是一副明白的意思。
“重新給小黑它們買的魚缸?”
秦艽挑了挑眉,屈指一彈那白瓷魚盆,饒有趣味的上下一打量南星繃著的臉,看的南星心裏麵不禁暗自一緊張。
“是的,王爺。”
“不錯不錯”秦艽輕笑著手托著腮,真沒有想到木頭一般的家夥還會開竅?難道,剛才是真的有嚇到他們?
隨手搶過苻籬手中的一塊糖,秦艽含在嘴裏逗弄的向著她一撅嘴,賤賤的小模樣做的,可謂是欠打十足。
還好他長的好看,如果換個人的話,苻籬想恐怕自己當場就會忍不住一腳踹過去。
麵色沉鬱的忽閃下眼光,苻籬杏眼微眯的看向他一眼,抓緊自己手裏僅剩的幾顆薑糖:“夫君若是想吃糖,盡管吩咐南星他們去買就是,怎麽還像是小孩子似的搶起來了?”
搶著才好吃啊!秦艽薄唇微揚,含情脈脈的遞給她一眼,嬌嗔道:“娘子手裏的才好吃,其他人的沒那個味兒~”
真是有夠惡心的,苻籬惡寒的嘴角一抽搐 ,果然是忘記吃藥出門的人。
“秦公子?”一個略顯溫潤的聲音自他們背後傳來,聽著像是藍子苓的。
待他們轉過頭一看,抓著江佩蘭手的人可不就是藍子苓?
原來剛才打算直接回府的兩人,途經半路也就是秦艽他們現在所待著的這個地方時,江佩蘭鬧著擰著就是想要下馬車。
沒法,鬧的實在是太厲害了,藍子苓才抓著她的手,絕對走著帶她回家。
秦艽立馬的收回自己不正經的樣子,淺笑頷首的朝著他一點頭回道:“真是緣分,沒有想到在大街上也能遇上藍老爺你們,不過……你們這是……”
“苻夫人!”趁著藍子苓還未有說話,江佩蘭趕忙截斷他,神情複雜的一咬唇喊到站在一旁的人。
而站在他們一旁的苻籬淡淡一笑的頷首:“藍夫人可是有事?”
“不,她沒有事。”藍子苓笑著抓緊自己手中的人,用力之大,疼的江佩蘭臉上都不禁露出一抹慘白的顏色。
“既然如此”苻籬頓了一頓,隨後望上一眼江佩蘭苦笑的表情後,才繼續說道:“那妾身與夫君就先行向藍老爺你們告辭了。”
“告辭”藍子苓笑著,溫雅的點點頭目送著他們一眾人離去。
“娘子為何不再多問問一下藍夫人?萬一她真是有什麽大事欲要給你說呢?”
走遠以後,秦艽命令走南星他們去買薑糖時,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禁低頭淺笑一聲,側過頭問到他身邊的那個人。
鼻間輕哼,苻籬依舊是目不斜視的走著自己的路,滿不在乎的回道:“清官難斷家務事,藍老爺他們的家務事,妾身還是少參與的微妙,難道不是嗎?”
嗤,秦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啞然失笑的搖搖頭,沒有想到這才過幾天啊,小狐狸就會人界的用詞了。
悠然自得的飯後散步回客棧,秦艽他們兩人在客棧老板神情複雜的眼神之下,帶著裝魚的魚淺回到屋裏。
咚咚咚,南星在自己身後三人滿含佩服的眼神中,喉結處一個吞咽動作,壯士斷腕似的冒著生命危險,敲響掌控著他命運的房門,不想得來的卻是一擊響亮的東西砸門聲。
王爺他們打起來了?!幾人頓時不斷回想著這幾日自家王爺作死挑逗王妃殿下的行為,最終定格在王妃殿下那一張黑沉沉的臉上。
“公,公子……”南星遲疑的握緊自己手裏的東西,喚到裏麵的主子。
“什麽事兒?”
緩下一口氣,聽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南星忽然莫名覺得自家王爺可真是命大。
“您要東西屬下找到了。”
沉默片刻,裏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門口處嘎吱一聲,苻籬他們的房門就打開了。
秦艽伸手拿過南星手心裏麵的東西以後,斜斜的看著那傻愣在那裏的人,悶笑著揮手讓他們趕緊下去:“都退下吧,休息好我們明日就出發。”說罷,等也不等的就將門砰的一下關上,驚醒愣神中的人。
南星手指尖微微顫抖的壓下自己心中的驚恐,這麽多年了,能讓他這般惶恐的事情已經不多了,而如今……王爺您的衣服咋沒穿?
“夫君你嚇著南星了。”坐在屋裏僅有的一張幹淨凳子上,苻籬捏著自己被水打濕了衣角,淡淡說道。
這人傻,就是會傻到沒朋友的那種地步,方才那一聲撞擊聲其實就是秦艽端著魚淺想要給小魚它們換個地兒來著,結果手一滑,一個完美的弧度就出現在她的眼前,水花四濺。
嚇到?秦艽雙眼無辜的一歪頭,稍稍把玩著自己手裏的珠子:“沒有吧,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啊。”
好意思說,苻籬瞧著他因為衣服打濕,而脫個精光的上半身,掩去眼裏一滑而過的無語和嫌厭:“那珠子是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