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十裏長亭送金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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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裕德帝歇過午覺,正要過問周皇後命宮人拿錦華去問“不論之罪”的事情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了。
那聲音挑明了,說錦華要自證清白,此聲音想起,眾人都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賢貴妃端莊持重,又不失美麗的,從乾剛殿右側門而入,身後跟著幾宮人,與其相伴的則是劉昭儀。
“是啊,皇上,臣妾也覺得這丫頭足可以自證清白,還問這些個奴才做什麽?!”
劉昭儀生產過後,較從前更加的豐腴,體態也更加的多姿起來。裕德帝見劉昭儀跟賢貴妃一起來了,就忙忙往劉昭儀身後看。
劉昭儀嬌笑的與賢貴妃對視,了然的點點頭。
“姐姐,我說什麽來的,皇上那,心都在婉兒身上,我們姐妹都不及那個小家夥。”劉昭儀打趣的說。
哈哈哈!裕德帝大笑著捋了捋山羊胡,他算是半老得女,自然更珍愛許多,本也盼著賢貴妃再為他填個女娃,可是賢貴妃思念皇子過甚,掉了,這一年多以來隻顧著調理身子了。
“給賢貴妃劉昭儀請安。”錦華福了一福身。
“罷了吧,你這丫頭如今已經是朝廷的女官了,倒是沒有一點官威。”賢貴妃直指錦華受屈的要害。
裕德帝自然聽得出賢貴妃話外之音,收斂了笑容,看了看錦華,半天沒說話。
這時周良已經吩咐人給兩位娘娘布了座位,賢貴妃和劉昭儀紛紛落座,旁聽裕德帝查問。
“說吧!你們憑什麽來拿人?”周良替裕德帝重複了問話。
那重心等在乾剛殿門前盯著大太陽,都跪了多半日,此時頭也昏了,目也眩了,腹內更是饑餓難當,期間周皇後也打發人來尋,但是見幾個人被綁了跪著,便也不敢多問,隻回去稟了周皇後。
“怎麽?不願意說?還是不能說?”裕德帝問。“今日都鬧到了朕的乾剛殿,你們還有什麽不能的?說!”
“皇上,您這麽海問,哪個能說呢?就不如撿個平素利落的來問。”賢貴妃意有所指。
要知道,重心可是皇後最最體己的丫頭,平素裏皇後的大事小情,樁樁件件,哪一個不經過她的手?賢貴妃既點了皇上,皇上自然明白。
“程義!清早哪個不顧臉麵崔樂你?”裕德帝也不直接問,無故的填了自己的一個好妃子,沒意思。
“回皇上,是,是重心!”程義指了指,“啐了奴才兩口!”
“那好,你上前去問一問她,憑什麽來乾剛殿拿人?”
重心聽到此,哪兒還能等了程義來問,自己早已拿了主意,這會子認招興許皇後娘娘還能就她一救,於是用膝蓋往前爬了幾步。
“啟稟皇上,您要怪罪您就怪罪奴才吧!”說著,重心哭了起來,抽抽巴巴的繼續往下說“昨天賢貴妃娘娘來告了皇後娘娘囫圇廬女屍的事兒,今兒個我們娘娘起了個大早差人去囫圇廬查看了,那囫圇廬裏,除了躺著一句女屍,還有兩件物事不是那裏之物,查看的人就取了來交給娘娘看。”
重心頓了頓,用餘光掃了一眼錦華。
“娘娘一看,便知道是不潔之物,大發雷霆,在娘娘眼皮子底下,還有人做了這等不倫之事,娘娘怎能當作沒看見,就讓奴才來請錦華姑娘問話,是奴才自作主張,帶了這許多人來拿,都是奴才的錯,您要罰就罰奴才一個人吧。”重心激動的喊叫,意圖掩蓋什麽。
“你胡說!怎麽皇後娘娘看了那兩件物事,就要喊我去問話?!娘娘何許人,怎能如此不明辨是非?!”錦華終於忍不住,自己出手了。
“是啊!重心,本宮知道皇後娘娘平日裏帶你不薄,但是,你不能以怨報德啊!”劉昭儀故意攪混水。
“不不不!”重心忽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否認。
“說!皇後憑什麽看了兩樣東西就教你來拿人?!今日你不給朕說明白,決不輕饒!”裕德帝也覺甚是蹊蹺。
“憑,憑,憑那肚兜上有個‘錦’字!”重心說罷伏在了地上。
重心的一句話拋出,周圍都安靜了下來,裕德帝仔細的想了一想,也稍稍起了疑心。
而賢貴妃和劉昭儀對視了一眼,也不知該如何接話。乾剛殿門前陷入了一片寂靜。
——
而與此同時,浴坤殿裏,周皇後見重心等,去了半日都沒有回還,便差了人前去找尋,隻聽那受差之人回來稟報,重心等被皇上罰跪在乾剛殿門前了,周皇後停了有些慌了神。
情急之下,周皇後拿定了一個主意,索性做都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於是她前往疏慶宮,將此事“一五一十”的,“原原本本”的,稟告了郭太後。
郭太後聽了大怒,直罵錦華小小年紀不知廉恥,私自與人苟合,宮闈,當即便拆了多公公前去乾剛殿,傳自己懿旨,將人拿來。
——
乾剛殿前,忽然氣氛凝重,主子奴才都一語不發。
錦華低垂著頭,回想著昨日她和靖瑧一起看過的兩件東西,當時她並沒有注意那個肚兜,更別提上麵的字不字了,怎麽今日皇後一查,就有了自己名字中的“錦”字了?錦華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乾剛殿門前一片寂靜之時,一個麵黃肌瘦,臉闊棱角分明,下巴尖尖的太監走了進來,見到裕德帝和兩位娘娘端坐廊下,趕緊上前請安,這人便是多公公。
“啟稟皇上,奴才小多子奉太後懿旨,來尋錦華姑娘過去問話。”
“什麽?太後懿旨?皇上……”賢貴妃恐事情有蹊蹺,趕緊轉向了裕德帝。
本是皇後之事,如今皇後卻拿太後來壓人,裕德帝心中自然不爽,即便是賢貴妃不開口,裕德帝縱然也是不會輕易就範,畢竟這件事關乎到大夏與北國的和睦與和平。
“皇後可在疏慶宮?”裕德帝有些嗔怒。
“回皇上,在。”小多子躬著身,聽到裕德帝不悅的口氣,偷偷的看了一眼。
“好,你……”
裕德帝剛要打發這個奴才走,就聽門口報事太監報道“太後到!皇後娘娘到!太子妃到!”。
聽到報事,賢貴妃並劉昭儀紛紛起身迎接,裕德帝也晃蕩著站起身來。
“給太後請安。”“給皇上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請父皇眾位娘娘安。”“給太子妃請安。”眾人依長幼尊卑行禮問安。
“母後今日怎麽有空閑來看兒子。”裕德帝佯裝微笑。
太後轉身落座,也示意眾人都坐下來。
“哀家我,來看看,到底宮裏出了什麽事情,還能驚動皇上親自過問。”太後的語氣不善。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想必皇後已經稟告過母後了。”
“皇後已經說過了,但哀家想要聽你說說。”
“啟稟太後!……”賢貴妃開口,卻被太後喝止了。
“閉嘴!我倒要聽聽皇上怎麽說?怎麽袒護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婢!”郭太後直指錦華,錦華噗通跪倒在地。
重心聽到此,哪兒還能等了程義來問,自己早已拿了主意,這會子認招興許皇後娘娘還能就她一救,於是用膝蓋往前爬了幾步。
“啟稟皇上,您要怪罪您就怪罪奴才吧!”說著,重心哭了起來,抽抽巴巴的繼續往下說“昨天賢貴妃娘娘來告了皇後娘娘囫圇廬女屍的事兒,今兒個我們娘娘起了個大早差人去囫圇廬查看了,那囫圇廬裏,除了躺著一句女屍,還有兩件物事不是那裏之物,查看的人就取了來交給娘娘看。”
重心頓了頓,用餘光掃了一眼錦華。
“娘娘一看,便知道是不潔之物,大發雷霆,在娘娘眼皮子底下,還有人做了這等不倫之事,娘娘怎能當作沒看見,就讓奴才來請錦華姑娘問話,是奴才自作主張,帶了這許多人來拿,都是奴才的錯,您要罰就罰奴才一個人吧。”重心激動的喊叫,意圖掩蓋什麽。
“你胡說!怎麽皇後娘娘看了那兩件物事,就要喊我去問話?!娘娘何許人,怎能如此不明辨是非?!”錦華終於忍不住,自己出手了。
“是啊!重心,本宮知道皇後娘娘平日裏帶你不薄,但是,你不能以怨報德啊!”劉昭儀故意攪混水。
“不不不!”重心忽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否認。
“母後今日怎麽有空閑來看兒子。”裕德帝佯裝微笑。
太後轉身落座,也示意眾人都坐下來。
“哀家我,來看看,到底宮裏出了什麽事情,還能驚動皇上親自過問。”太後的語氣不善。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想必皇後已經稟告過母後了。”
“皇後已經說過了,但哀家想要聽你說說。”
“啟稟太後!……”賢貴妃開口,卻被太後喝止了。“說!皇後憑什麽看了兩樣東西就教你來拿人?!今日你不給朕說明白,決不輕饒!”裕德帝也覺甚是蹊蹺。
“憑,憑,憑那肚兜上有個‘錦’字!”重心說罷伏在了地上。
重心的一句話拋出,周圍都安靜了下來,裕德帝仔細的想了一想,也稍稍起了疑心。
而賢貴妃和劉昭儀對視了一眼,也不知該如何接話。乾剛殿門前陷入了一片寂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