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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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新來到了院子裏,等著小得子辦完事兒,不久後小得子便走了出來。
“爺,那衣服咱們是不是拿出來處理掉?這裏平時少人,這兩件衣服一看就是一男一女的,宮裏向來忌諱這男女之事……”
“這……”這倒是難倒了靖瑧。
“之前我這裏侍奉花草,囫圇廬倒是宮人們歇腳偷個小懶的地方,想必是什麽人落下的也未可知,說不定一會兒想起來了,就過來拿了。”錦華一片好心。
“也是,而且今日各國的使節,也都安排在禦花園和崇德宮住下了,說不定是這些貴賓的,一會兒恐怕就有人來取了。”靖瑧覺得也是的,不過兩件衣服而已。
“是。”小得子應承。
“今日沒人來,明日灑掃的宮人們也會處理的,咱們何必做這個惡人,你說呢?瑧哥哥。”錦華看向靖瑧。
這一句瑧哥哥,倒是讓靖瑧有了久違之感,迎著月光,也能看到靖瑧的唇角微揚。
“罷了吧,咱們先回去吧。”說著,靖瑧抓起了錦華柔軟的小手。
但卻被錦華拍開了,錦華一陣銀鈴笑聲,跑出了囫圇廬,靖瑧先是一愕,然後也追了出去。
小得子卻一個人愣在了當場,跟了靖瑧這麽多年,靖瑧視錦華為何人,他怎地不知,可是,總是當著他一個小太監,這麽秀恩愛,也著實讓人吃不消啊。
周良迅速招來了不遠處侍奉的小太監,換了一壺酒,和擴口的酒杯。
“皇上請!皇後娘娘請,太子殿下請!”周良一一敬上,也算幫太子解了圍。
三碗酒飲罷,裕德帝並無離開的意思,而是與金鷹王子閑談了起來。
“金鷹王子,朕聽說,百濟的公主屬意與你,可有此事啊?”
哈哈哈!金鷹不答,反而大笑起來。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北國三王子,乃是少年英雄,百濟的公主屬意王子,那也是稀疏平常之事。”樞密巴勒頓了頓,“不止百濟,東俅、暹羅的使1者也曾私下裏,同老臣商計與金鷹王子聯姻之事。”
樞密巴勒與大夏打交道多年,眾所周知,他為人很是高傲。但見今日,他對拓跋金鷹卻極為尊敬和推崇,可見拓跋金鷹的資質是極好的,都說良禽擇木而棲,那首先這木頭也得是梧桐木。
“哦?這麽說金鷹王子這次要滿載而歸了?哈哈哈!”裕德帝大笑。
“金鷹雖好,但卻單單不得大夏的女子青睞啊!”說罷,金鷹王子的目光掃過錦華,又很快收了回來。
“哈哈哈!王子有所不知,若說別的女子,便也罷了,朕惜你之才,也願助你佳偶天成,但是唯獨這一女子,朕早就說過,朕可舍不得!哈哈哈……”
說罷裕德帝與進行互相還禮,轉身離去了。
但有些話說者無心,卻聽著有意。裕德帝自小看著錦華長大,如果讓錦華和親北國,他卻有一份嫁女兒般的悵然若失,而且,他早有屬意,想要把錦華指給自己的某個兒子,做大做小都可,隻是見著她從小打到,更為貼心。
但,站立一旁的周皇後,聽了此話,卻以為皇上想要納錦華入後宮,那以後的日子還能消停?周後深深的看了錦華一眼,如鯁在喉,甩手便回了自己的席位。
太子殿下的解讀幾乎和周皇後一致,但是,自己之心也是從小牽掛在她的身上,若那一日,父皇真的納了錦華為妃,將來他將如何自出。
凝眉注目了錦華一小會兒,他選擇了自動退出戰場,他再喜她,又如何與父皇抗衡?決不能!況且,將來他要繼承大統,又怎能為自己增加一個障礙?當然不能。
卻原來太子殿下,愛自己更甚愛人。
拓跋金鷹手提酒杯晃了晃,又看看錦華,此時恐怕真正理解裕德真意的,隻有他了,錦華朝他,輕輕點頭示意,準備離開,卻不料金鷹小聲朝他嘀咕了幾句。
“一會兒宴會結束,我在囫圇廬等你。”
錦華遲疑,再次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心裏想,正好是將他送與她物還給他的好時機。
錦華嫋嫋婷婷,走回了裕德帝身側,泰然侍立,接下來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一輪一輪的酒宴,一輪一輪的美姬歌舞。
今日除了太子靖璋與裕德帝一起赴宴,其他皇子也都在起列,隻不過,沒有太子那樣的殊榮罷了。
裕德帝禮貌性的繞場一周敬過酒之後,歌舞開始,皇子們也紛紛端起酒杯,行主人之禮,畢竟,這些來參加萬國盛會的使節,都是諸位皇子以身相邀而來,就連不勝酒力的六皇子靖璚,也加入其中。
皇子就是皇子,他們是一個王朝的象征,一朝天下的子孫,就該有他們的擔當和責任,無論生老病死。這一點,裕德帝的七個兒子,都不虧是姒氏子孫。
耳聽一更鼓起,宴會歌舞唱罷,各國使節也紛紛在接引太監的引領下,返回了裕德帝今日特意為他們在宮中安排的住處,國宴結束。
眾位皇子分兩路分別送裕德帝和周後兩人回宮安置,裕德帝今日依然興致盎然,回到乾剛殿之後,也不思早些休息,而是拉著幾個兒子又開了小宴。
人常言:最是無情帝王家。因為帝王家是先天下後自己,先朝廷後親情,哪裏顧得到那些許的生養恩情。所以裕德帝今日的小宴,就令兒子們倍感溫情。
陪裕德帝共同飲宴的有四人,太子靖璋,二皇子靖玹,三皇子靖瑭,還有七皇子靖瑧,其餘三位皇子,六皇子靖璚要回敦秀宮喝藥,四皇子靖璁早就喝多了,現正留宿在皇後中宮,如今綺雲正在照顧他,而眼下的五皇子靖珵,也早已酩酊大醉。
五皇子本是酒量極好的,但是近日卻被情所困,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第一個,就醉倒了,如今正趴在裕德帝的龍書案上,說著醉話。
靖瑧生怕自己的親哥哥,當著眾人說出什麽不該說的醉話,引來禍事,忙忙起身,暫時跟裕德帝告了假,準備將靖珵送回顒華宮母親那裏暫住。
剛剛領著小得子和小闊子,扶著爛醉如泥的靖珵,走出乾剛殿,就看到一人影,在朦朧的月色下踱步。
“誰在哪裏?!”靖瑧問。
隻見那人聽到他的聲音,沒有行禮,反而朝他小跑了過來。
試問整個皇宮裏,哪個宮人敢如此對待靖瑧,隻有那一人,就是錦華。待錦華走近些,靖瑧鬆了口。
“好不容易免了你的禦前侍奉,你怎麽還不回去休息?”靖瑧問。
“你現在可不可以陪我去趟囫圇廬?”錦華急急的問,可見是尋了半天,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卻又是很急的事。
“囫圇廬?……”靖瑧遲疑,“可是可以,但是我要下把五哥送回去,一同走吧。”
錦華點頭,跟上了他們主仆四人。
除了乾剛殿後院的右側麵門,靖珵忽然一抖身子,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五哥?!”靖瑧上下打量他。
“走吧,我們一同去禦花園,我也有事情要去禦花園。”靖珵儼然一副很正常的樣子,剛剛的醉意闌珊,莫不是裝的?
天呢!這,這,這可是有欺君之嫌那!靖瑧和錦華,看著已經走遠些的靖珵,也趕忙跟了上去。
“五哥,你沒事兒吧,不要撒酒瘋好不好,趕緊跟回去休息。”靖瑧說道。
“七弟,你就成全五哥這一回吧。”靖珵朝他深深一揖。
靖瑧沒再說什麽,隻是拉上錦華,緊隨其後,一同去往禦花園了。
進入禦花園,他們就兵分兩路了,靖瑧跟錦華一起,去囫圇廬,而靖珵則領著小闊子,鑽進了瑞豐亭。
錦華和靖瑧前往囫圇廬,但是靖瑧卻不明何事。
“為什麽要去囫圇廬?”靖瑧問。
“是金鷹約我前往。”錦華如實說出。
靖瑧聽罷便停下了腳步,錦華不解,回頭去看,隻見靖瑧杵在月光之下,錦華回走了幾步。
“他如何又來招惹於你?你又為何要去赴他的約?”靖瑧有種如臨大敵般的壓迫感。
“他為何約我,我不知,但是我前去赴約,?確實疑問這個。”說著,錦華紫腰帶中取出了那塊原型的半透明的石頭。
靖瑧接過來端詳良久也不知為何物。
“這又是什麽?”靖瑧問。
“我也不知,當初是他強要拿走我的帕子,臨走之時給了我這個東西,說是交換,我不想與他有什麽瓜葛,所以他今日約我,我才想前去把這個還給他。”
錦華的一番話自證了清白,靖瑧也覺得是自己小氣了,於是歉意的陪同她一同前往囫圇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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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瑧錦華與金鷹王子有如何的故事暫且不提。單單翻回來,看一看靖珵到底為何去了瑞豐亭。
今日是月圓之夜自是不必說,今日也是家人團聚之期,而靖珵獨自一人,坐在瑞豐亭裏,將四麵的大門統統打開來,獨自一人伏在瑞豐亭裏的條岸上望月發呆。
不多時,隻聽得敲樓上鼓打二更,靖珵看了看通往後宮的來路,除了成群結隊的羽林巡邏,別無他物。
“爺,如今已經中秋,露水重了,奴才給您取個披風來吧?”小闊子主動問。
靖珵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去,小闊子也隻好作罷。
終於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通往後宮的來路上,一主一仆,嫋嫋婷婷的,朝著瑞豐亭而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