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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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慶宮內
“什麽?!”郭太後手裏的粥碗直接滾落在地。
“皇祖母!”
太子妃陳怡卿因近日來,太子忙於萬國盛會政務,繼康宮都不怎麽回,索性自己搬到疏慶宮來陪太後了。
今日正用早膳,便聽到多公公遞話進來,說是昨晚,裕德帝點了朱氏錦華,為乾剛殿禦前執筆。
郭太後一聽,大半碗的粥就扣在了地上,陳怡卿眉頭也擰的緊緊,手裏抓著的包子,也甩到了一邊。
“去!把小多子給哀家叫進來!哀家要親自問話。”
桂純嬤嬤忙指畫了人去,又勸太後再多進一些早膳,太後拂拂手,示意把早膳撤掉。不一會兒,宮女領著小多子進來了。
“請太後安!”小多子躬身。
“罷了吧!哀家且問你,點執筆這個事兒,是幾時的事兒?”
“回太後,昨晚七殿下靖瑧禦花園秋賞亭宴請北國三王子拓跋金鷹,宴會期間朱氏女作為倒酒侍女,不知道怎麽的,裕德”
大夏的七皇子靖瑧在禦花園秋賞亭,宴請北國三王子拓跋金鷹,一時間成萬國盛會的佳話。
一場建極殿前搏克比試,讓這兩位王子成為了,眾貴女心中的擇婿第一人選,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靖瑧並拓跋金鷹,還有受邀的眾人,酒過三巡之後,也逐漸的放開了真性情,都說“喝酒越喝越近”,應該說,酒後的真性情,和天性的解放,才是關心越來越近的根本吧。
忽然,在座的眾位,聽聞一聲清脆的琵琶想,大家的目光也被吸引到了秋賞亭的另一端。
對麵亭子的帷幔緩緩拉開,一陣煙霧騰起,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也更勾起了眾人的好奇之心。
“梨花苑的小戲兒們真是用心那!”靖瑭最先開了口,當然,他今日願意來做客,也是為著即將出場的人兒。
雲裏霧裏之時,隻聽一聲韻白念出:“不到園裏,怎知秋色如許……”
眾人期盼的眼神紛紛看向對麵想知道雲裏霧裏是什麽,煙霧即將散盡之時,兩隊舞娘排雲霧而出,穿過中間連接的長廊,在眾位嘉賓的身後,打了一個轉,紛紛將手中的鮮花送出,屬金鷹王子得的最多。
“罷了吧!哀家且問你,點執筆這個事兒,是幾時的事兒?”金鷹王子頓時被花香繚繞,喜不自知。
舞娘們又腳踩蓮步,移了回去,又見亭中一隊舞娘,身著飄逸粉白輕紗,隨雲霧擺動,更顯得身段婀娜,芬芳有仙氣,此時,這舞才算開始!
今日晚宴之舞的名字就叫《花舞》,是以禦花園中的各色花木為題材創作的,養眼,自然不在話下。
一直想要領略大夏歌舞的金鷹王子,被今日舞娘的衣著迷醉住了,他一直覺得夏人過於柔軟溫和,今日一見這美輪美奐的歌舞,使他對大夏有了一種新的認識。
大夏不是柔軟,是用另一種思維去體會長生天為他們締造的一切,亦或說是享受。
舞娘們好幾個片段的表演,都讓他本到了嘴邊的酒水又放了回去,改而認真欣賞他們帶來的視覺盛宴。
除了金鷹王子的興奮,還有三皇子靖瑭的期許,花舞的主舞娘是碧霄姑娘,他也是第一次見她跳這麽溫柔多情的舞蹈。
在他來說,她就是花神,如今跳《花舞》,就是她自己的綻放,靖瑭看得也是如癡如醉。
靖瑧端起一碗禦酒,與巴勒大人碰杯。
“樞密大人,經常出使大夏,想必今日小王的家宴普通了一些。”
“哪裏哪裏,七殿下,招待得極好,今日安排的歌舞,別說王子殿下第一次見,老臣這常來常往的,也是第一次瞧,甚是開眼!謝了謝了!”說著巴勒幹了手中的酒。
“來,金鷹王子,我二人來陪你飲上一碗可好?”五皇子並三皇子邀金鷹王子共飲。
“昨日見你與七弟比試,我等身為哥哥的本應勸阻,無奈沒來的及,不過……你們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識,如今有坐在一起飲酒,豈不是大夏與北國的佳話?!哈哈哈!”靖珵先幹了杯中酒,金鷹也跟著幹了。
“五殿下說的是,此次來大夏,我金鷹對大夏又有了新的認識,還結交了新的朋友,來,咱們再幹一杯!”金鷹先幹為敬。
“還希望王子能過多多認識我大夏!”
幾人正喝著酒,一個穩重的聲音傳來,眾人一看來人,紛紛站起了身,來的原是裕德帝。
“參見皇帝陛下(父皇)!”眾人急急起身行禮。
“平身吧,平身吧!”裕德帝在眾人簇擁之下,走進秋賞亭。
“難得父皇也有雅興參加我們的小宴。”靖瑧忙命人填設了座位等。
“朕也是乾剛殿剛剛批閱完奏折,來你們這兒套杯酒吃!哈哈哈!”裕德帝豪邁的笑了。
哈哈哈!眾人皆笑。
“昨日王子殿下與朕皇兒比試,讓朕倍感,萬國盛會之重要,你父王與我,平日都是筆上交談,昨日一見你之驍勇,就聯想到你父王,必是騎射勇武,精武非常!朕景仰已久了!”裕德帝感慨。
“尊敬的皇帝陛下,金鷹會將您的這份思念和情誼,一分不差的帶給我父王。”金鷹手摸心口。
“好好好!哈哈哈!”裕德帝心情大好。
正此時,隻聽一段悠揚委婉的馬頭琴樂曲響起,引起了金鷹和巴勒的注意,馬頭琴可是北國的樂器。
眾人又將目光集中在對麵的亭子裏。
隻見一隊身著綠色上窄下寬的北國服侍的舞娘,跟著有節奏的音樂偏偏起舞,舞步豪邁悠長。
待一群綠衣舞娘退至兩旁,一身著橘色北國服侍的舞娘,背對著眾人,緩緩站起身影,她雙手展開,好似翱翔天際的雄鷹,每次低首又響天空的雲朵……
待舞娘轉過身來,眾人皆驚,卻原來是錦華,這不但讓裕德帝驚訝,更讓拓跋金鷹興奮。
作為幹爹的周良則是將眼睛擦了又擦,不敢置信。
待錦華一曲即將終了,金鷹王子跳起,衝到了舞娘們身邊,他同樣舒展雙臂,與錦華背對背,跳著同樣的舞蹈,兩人眼神流轉,身姿和諧,將剩下的一半的北國舞一起完成。
一曲終了,金鷹托起錦華一隻手,兩人雙手高舉,共同謝幕。
裕德帝和樞密巴勒,為這對璧人鼓掌叫好,三位皇子雖然也各自鼓掌,但是心情各不相同。
“罷了吧!哀家且問你,點執筆這個事兒,是幾時的事兒?”靖瑧此時,雖然沒有妒火中燒,但額頭也是青筋暴起,但礙於父皇,卻隻能佯裝熱烈。
錦華抱起了早就準備好的奶茶,走到了宴席前,為在坐的眾位貴賓一一斟滿,並用北國的禮節敬茶,眾人樂得飲下,雖然不習慣,但是新奇的體驗,讓眾人興致盎然。
在錦華為靖瑧斟滿時,靖瑧直直的看了她好久,他們自從上次誤會,至今還沒說過一句話,已經近兩個月了。
“錦華,昨天才誇讚了花兒養的好,今日你又給了朕驚喜啊!”裕德帝誇讚。
站在裕德帝身後的周良看著自己的幹女兒,滿麵紅光。
“回稟皇上,本事幫玉純嬤嬤的忙,獻個拙,沒想到竟然在吾皇麵前獻醜了。”
“不不不,錦華跳的確實好,跟金鷹王子的雙人舞,更好。”裕德帝,看向眼前的一對璧人。
“罷了吧!哀家且問你,點執筆這個事兒,是幾時的事兒?”“罷了吧!哀家且問你,點執筆這個事兒,是幾時的事兒?”裕德帝的舉動,幾乎讓靖瑧和靖珵的汗毛全都站起來了,靖瑧心裏已經轉了一百種可能,如果父皇應是扯什麽鴛鴦譜,他如何應對,反正,她隻能是他的,誰也不行。
金華低垂著頭,用餘光看看靖瑧,很快收了回來。
“皇上謬讚了,王子是正宗,錦華……隻是濫竽充數而已。”錦華自謙。
裕德帝還想張口誇讚,卻被拓跋金鷹攔住了話。
“尊敬的皇帝陛下,小王聽說,這位姑娘曾經是太後娘娘的侍讀女官?”金鷹問。
“是啊是啊!”裕德帝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
“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啊,前幾日尊敬的太子殿下,宴請金鷹,途徑禦花園,這位姑娘可是用淵博的學識,不但教訓得金鷹心服口服,還讓小王對大夏的物美仁風,有了第一次深刻的了解,這位姑娘……”金鷹比了比大拇指。
哈哈哈!裕德帝一陣大笑。
“自那日起,金鷹就對這位姑娘傾慕有加。”金鷹毫不避諱自己所愛。
“尊敬的皇帝陛下,北國有一句俗語:長生天下,萬物皆靈。如此佳人,若放在禦花園看花,未免暴殄天物了。”
裕德帝再捋了捋山羊胡,又抬頭看了看錦華。
此時錦華已起身,恭敬的侍立一旁,聽金鷹誇讚她,朝他微微一福身,溫柔開口:“王子殿下抬愛了,錦華一介區區婢女,勞您掛心了,也是婢女的福澤。”
錦華又轉向裕德帝,深深福身後開口:“稟皇上,奴婢……”
“父皇,兒臣也覺得,放錦華在禦花園侍弄花草,有些疏才了。”此話出自“與世無爭”的三皇子之口。
他早已知曉七弟情誼,如今金鷹都開誠布公的說出了傾慕之情,如果他不出口相攔,後麵的事不堪設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