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慧心被綁
自然,所有的臣子都不知,這文璟珵懷中女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王妃。
好好的一場朝貢宴,在趙司這個亂成賊子的進貢中畫上句號。
事後,遣散了眾人,桑瀧月仔細的辨認了那暗器的殘骸,“這是出自葉朗之手。”
葉朗是個用暗器使毒的天才,桑瀧月不知道一個人如何能做到樣樣精通。
但葉朗確實就是這樣的一個變態級人物。
他不但會用暗器使毒,功夫還極好,通得易容之術,說他是全才也不為過。
在他跟隨自己的這三年,她有意摸透了他的路數,甚至向他學過暗器和使毒。
到底是有三分天分,她學的像模像樣,但是比起葉朗卻是差遠了。
文璟珵分析道,“看來是他掉包了自己和趙司,讓趙司代他做的一切。”
桑瀧月點頭,“就是不知,葉朗現在身在何處,他打著什麽算盤。”
幽幽歎了口氣,桑瀧月為一切跳脫她的掌控而頭痛,“罷了,我們去審問那趙司好了!”
桑瀧月隨著文璟珵來到天牢,隻見花緋弦沒好氣的瞪著她,“阿月原來還記得本閣主,本閣主還以為你都把本閣主忘的一幹二淨了呢!”
那濃濃的一股子醋味,就是文璟珵都很難忽略。
桑瀧月笑得沒心沒肺,“我看你住的倒是挺好的,要不我審完了趙司再放你出來好嗎?”
花緋弦饒有趣味的勾唇,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小貓咪竟然學會數落他了,心底到底是苦澀的,不過同時多了抹心安。
這樣他就可以放心離開了吧?
念及此,他愉悅的眯起了眸,恢複了一貫的從容妖孽,“阿月,你審問犯人,不打算把慧心接過來的?”
不得不說,三年的默契不是白搭的,桑瀧月正是想到了這裏,轉身對文璟珵道,“放了弦,我讓他去接慧心,隻有他能把人帶過來的。”
花月在京都同樣設有府院,那裏是花緋弦的宅子,他最大的興趣便是在自己的宅子裏布陣,這陣法能進不能出,可謂是奇特。
文璟珵聞聲頷首示意旁邊的藍雲,藍雲咕噥了一句,不知說了什麽,但是還是照辦了。
花緋弦身上的穴道早就給他自己衝破了,除了牢房,他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道,“給本閣主一盞茶的功夫,馬上就回來了。”
然而,半個時辰後,方才見花緋弦手裏抱著小包子,一臉鬱鬱之色,“人不見了。”
小包子蜷縮在花緋弦懷裏,吸著鼻子,哭得嗓子都快啞了,“月姨……娘……娘被舅舅帶走了……逸雲怕怕……”
桑瀧月神色一凜,輕聲道,“逸雲不怕,月姨現在要審問一個很壞很壞的壞人,告訴月姨,到底發生了什麽?”
季逸雲聞言這才抽泣了兩聲道,“舅舅忽然來了,跟娘說,月姨你們遇到了危險,娘不去你們就會死的,娘很怕就去了,但是娘臨走前把逸雲藏在了衣櫃裏,等花叔叔來了,逸雲才敢出聲。”
桑瀧月一臉深思,看來是葉朗威脅慧心將她帶走的,而葉朗留下逸雲,明顯是為了給他們通風報信。
他難道是想拿慧心做籌碼嗎?
“阿緋呢,逸雲?”桑瀧月不會忘了花緋弦送給自己的那隻鬼精鬼精的貓。
“阿緋……阿緋……”季逸雲努力的思考,迷惘的小眼睛忽的一亮,“阿緋追著娘他們一起離開了!”
太好了!
桑瀧月與花緋弦對視一眼道,“弦,找慧心那邊就交給你了。”
花緋弦點頭,不過視線卻幽怨的掃了眼季逸雲,死小孩,對著他就知道哭,還弄髒了他的一身衣裳,現在他渾身都難過!
季逸雲直接無視了他,他有月姨就好了。
花緋弦鬱悶的離開,季逸雲哭累了也不哭了,攥著桑瀧月衣角道,“月姨審什麽壞人,逸雲也要審,還有這個叔叔看逸雲的眼神好奇怪,他是誰?”
季逸雲看著文璟珵的眼神是怕怕的,儼然文璟珵就是他的克星。
然而,文璟珵隻是覺得這張臉竟是有三分像父皇,看走神罷了,“這孩子是父皇和慧妃的……”
桑瀧月點頭,“是的,他是你的弟弟。”
“月姨你胡說,這個叔叔年紀這麽大,怎麽會是逸雲的哥哥?”季逸雲童言無忌,倒是令文璟珵臉色一黑。
他知道自己的年紀大,但是總覺得被一個小屁孩拆穿,很沒麵子。
桑瀧月歎息了一聲,心想季逸雲總是要認祖歸宗的,蹲下身與他平視道,“逸雲,他就是你的大哥,你還有兩個哥哥,不過其中有一個不在了,以後就要敢這個叔叔大哥了,知道嗎?”
季逸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糯糯對文璟珵喊了聲,“大哥。”
文璟珵心頭猛地一顫動,抬手輕撫上了他的發絲道,“逸雲,裏邊會有很多妖怪,現在和這個哥哥出去玩好嗎?”
一開口,聲音竟是從未有過的兄長柔情,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或許,對於父皇的死,他是含著愧疚的,縱使十多年的恨,但那早就隨著人肉體的消亡而灰飛煙滅了。
所以對這個父皇期待誕生的皇弟,他多了抹溫柔和虧欠。
“我知道了。”季逸雲不情不願的站到了藍雲的身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除了怕這個大哥,還有種想親近他的感覺,真是奇怪。
年幼的季逸雲自是不明白,這就是發自人骨子裏的親情與血緣,終究是斷不了的。
“陛下……”藍雲哀求的看著文璟珵,怎麽要他帶孩子呢?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孩子了。
“還愣著做什麽?他是我文家的四皇子,日後便是你的主子了。”文璟珵無視藍雲的祈求,一聲命令,接著轉身和桑瀧月進了關押趙司的牢房。
留下藍雲一陣唉聲歎氣,還能怎麽辦,帶著就帶著吧!誰讓這小家夥日後是他的主子了呢?
牢房裏,趙司已被用了刑,烙鐵在他身上隻差沒燙出窟窿,他除了慘叫,卻一句話不肯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