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新的棋子
雅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葉朗鬆開她的下巴,藥丸已是被她吞進腹中了。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你很聰明,應該知道答案的,我說過,我救你,你便是我的棋子了。”葉朗藏在黑色紗布下的嘴角揚起。
一個渴望活下來卻不好製約的棋子,最好的辦法,便是控製她的性命,不是嗎?
雅竹從他周身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煞氣,血液好像要凍結了一般,“你要我做什麽?”
葉朗輕飄飄道,“很簡單,做你想做之事。”
“我想做的事?”一聲喃喃,迷惘從雅竹眸中閃過。
精光卻在葉朗眸中大盛,“沒錯,你想做的事,報仇也好,獨占你心愛之人也罷,隻要你敢做,便沒什麽辦不了。”
“我不是你的棋子嗎?這樣對你有什麽好處?”雅竹不解道。
葉朗懶得同一個棋子解釋,隻是冷冷道,“有沒有好處,要我說了算,你隻需要聽從我的命令就好。”
是啊,她毒藥都服了,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雅竹恭敬的垂下頭,“葉大人有什麽命令,還請吩咐奴婢!”
葉朗勾起唇,“我要雅竹這個人從這個世界消失,從明天起,你就是另一個人了。”
“誰?”
雅竹詫異的抬起頭,隻聽見葉朗幽幽道,“何若苓的貼身侍女,翠兒。”
以何若苓的性子,必定不會留下青兒這隻忠犬,這時,他便需要一個眼線留在何若苓的身邊。
“那翠兒……”雅竹除了疑惑,便是猶豫。
葉朗轉過身,留給雅竹一個優美的背影,“放心,她是我的人,你先在此處待著,明日我便命人來給你易容。”
黑夜很快被初升的太陽照亮,當朝陽染紅了山穀,終於迎來了黎明。
尚還不知危機悄無聲息逼近的絕塵稍微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裙,掀開紗簾,“走吧!”
“嗯哼。”身著緋色衣袍的男人半眯著眸子,打了個哈欠,不情不願的口吻。
他枕著硬椅子,坐在桌邊,一夜未合眼,這才剛有一分睡意。
絕塵沒看他,更是沒有放緩腳步等他。
她好不容易才耐著性子,等到天亮,再也沒有多餘的耐性去關注其他事了。
沒什麽比離開這鬼地方更重要。
某人一躍而起,瞬間醒了,“喂,皇嫂,你別走那麽快啊!”
不出乎絕塵意料,洞口被亂石堵得毫無間隙,僅憑二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挪開亂石。
他們在四周兜繞了無數圈,也沒有發現任何其他洞口。
可絕塵不死心,掘地三尺也不放棄,不知搜查了多少遍。
最後,某人不幹了。
“皇嫂,本皇子餓了!”
“皇嫂,本皇子渴了!”
“皇嫂,太陽太大了,本皇子去休息了!”
這一整天,絕塵耳邊仿佛有隻巨型蒼蠅,一直嗡嗡叫喚個不停。
絕塵發現,男人聒噪無賴起來真要人命。
而她,充分的將冷酷無情的形象發揮到了極致。
“吃的是吧?昨晚剩下的粥,廚房自己去拿。”
“喝的?池塘裏不是多的是嗎?”
“去去去,我可沒要求殿下陪我一起找!”
“皇嫂……”文璟鈺哀嚎,躺地不起。
絕塵麵無表情,就像在看一具死屍,“殿下該是清楚我不過是個替身,還是別喚我皇嫂了。”
文璟鈺猛然翻坐起身,“那喚什麽?絕塵?塵兒?塵塵,阿絕?”
絕塵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下,丟下一句,“隨便你。”
轉身往廚房走去,其實她也餓了。
文璟鈺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阿絕,本皇子便喚你阿絕好了,這個稱呼定是沒人這麽喚過吧?”
絕塵聽著身後的聲音,猛地想起忙活了半日,都忘了給某人處理燙傷,緩過神,剛好與匆匆追上來的文璟鈺撞個滿懷。
可憐了文璟鈺給絕塵堅硬的腦門磕到下巴,一張臉成了苦瓜,“沒想到阿絕如此熱情……”
“你……”見他這幅樣子,絕塵那股煩躁的情緒忽然沒了。
歎了口氣,她微微踮起腳尖道,“你走路也稍微看著點路好吧?”
往常他圍著她轉,無所不能的樣子,怎麽進了這山穀,他就變得像個孩子似的?
“好在是發紅,沒傷到筋骨。”嘀咕了一聲,絕塵低垂的臉龐含著柔光,更多的是無奈,“你在這兒坐好,我去踩點藥草。”
其實她何嚐不是變得對他卸下了心房呢?正是因為她卸下了心房,才發覺了他的另一麵。
隻是他對他卸下心房的理由,就如同她臉上的無奈,是無可奈何中的無可奈何。
她並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他知道了,她能拿他怎麽辦?
文璟鈺黑亮的眸閃了閃,當絕塵前腳剛邁出一步,他抬起手臂,握住他的手腕,將她拉跌進了他懷裏。
“阿絕,真高興我是第一個知道你秘密的男人。你知道嗎?我多麽慶幸那時潛進王府,尾隨著你和雅竹進了密道。”
在她將那杯熱茶灑在他手背前,他在打賭。
他用過不少卑劣的手段,甚至和萱亭郡主聯合,為的隻是拆散她和皇兄。
可事與願違,她在皇兄和他之間選擇了皇兄。
手上的燙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放棄,也許是他遊戲花叢,見過了太多女人,一旦選定了一個特別引起他興趣的女人,他會變得異常執著,就像那些每一個糾纏過他的女人。
不過不同的是,他不會放棄,除非她愛上自己。
“但是我知道,這絕不會是你全部的秘密,如若這次我們能夠活著離開這地方,告訴我吧!你的身份,你的過去,我都想知道。”
他用盡所有的力氣擁抱她,就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肉一般。
絕塵猶豫了,沒有推開他,“你會為我保密嗎?”
“自然。”這樣的對話,似乎不是第一次了,他希望以後不再重複了。
絕塵接著問,“即便可能會與你的親哥哥反目?”
“如此甚好。”
這樣她便是他一個人的了,即便她心裏裝著皇兄,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就夠了。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