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誰負責

  “結果呢？”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將飯碗放孫心然麵前，米果說得沒精打采，“決賽是進了，不過進得磕磕絆絆，很危險就是了！”


  “還好！”聽到理想的結果，孫心然拍胸口，長舒口氣，“雖然過程不順利，但好在結局還是滿意的。沒事，下次咱們加把勁，一定會更好！這叫什麽來著？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彩虹？”


  “什麽呀？”孫心然嘰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米果本來心情就失落，不太想附和。


  孫心然嘿嘿笑，“反正我是不太會說安慰人的話，不過我知道，凡事沒有一帆風順。你看那些勵誌電視劇或者動漫裏，主角都不是說一下子血液就達到滿分狀態。他們都是步步升級，步步強大。中途都遇到許多事，它們就像彈簧，都要被壓一壓，然後再反彈出更加大的力量，最後爆棚！”


  “好像是這樣的哦！”聽完好友的話，米果覺得她形容得十分貼近，非常有道理。


  “可不就是麽！”孫心然得意一揚頭，然後她又說，“反正你還有你那小哥哥，你的努力加他的專業，取不到好名次天理難容！”


  好友實在誇張，米果鬱悶的心情都被她逗得一樂，“吃飯。”


  孫心然這枚懶貨對米果的廚藝讚不絕口，她筷子飛快衝那道色澤濃鬱的“魚香肉絲”裏伸，一邊吃著，她一邊問，“果，問個問題。”


  “什麽？”米果拿碗喝粥，口齒有些含糊不清。


  “你和夏宸一起的時候，誰避育？”


  噗這個話題太勁爆，米果始料不及，很不客氣地噴孫心然一臉稀飯。


  臉上一股強勁的衝力，孫心然難受閉眼，小臉都皺了起來。


  “咳……咳咳……”米果被嗆到，飯粒卡在鼻子裏，劇烈的咳嗽。她撫住喉嚨，難受得雙眼都濕起來。


  辛苦好久，呼吸終於通暢了些，米果俏麗的臉蛋緋紅一片。


  “說嘛，告訴我，你和他究竟誰負責避育這事？”被噴了一臉的孫心然不死心，她甚至連臉都沒來得及擦，隻搖晃米果的手，要她快說。


  米果麵紅耳赤，窘得好半天不想理她。


  “好果果，你就告訴我嘛……”見她無動於衷，不肯說。孫心然軟硬兼施，非要問個究竟。


  米果服她了，盯著黏在孫心然臉上那半顆被咬碎的飯粒，忍不住好奇，“你問這個幹嘛？”


  孫心然抓了抓斜劉海，笑容帶著幾分小女兒家的嬌羞與狡黠，“我就想了解一下。如果是朋友的話，你就告訴我。”


  拿她沒辦法，米果清了清嗓子，從她臉上撇開眼，拿起筷子去夾青菜，不讓尷尬的神情被孫心然看見，“他不準我吃藥。”


  夏宸說是藥三分毒，那種藥對身體健康有影響。


  如今想想，怎麽覺得和夏宸一起的日子裏，他的小溫柔無處不在？而曾經，自己一再忽略！現在再想，有些遺憾，也很難過呢！

  “哦，那就是他采取措施羅！”孫心然點頭，她指尖摩挲下巴，眼角翹起來望著天花板，似在思考著什麽。


  米果不答話了，她已經羞得快鑽地洞。做人說話，她向來不及孫心然大膽！


  以為好友得到答案，會就此消停，豈料好奇寶寶孫心然又興致勃勃看米果，“那你再說說，是什麽？”


  米果驚悚，再次被好友問到想溜去火星。她小臉上的紅，頃刻間顏色濃得像天邊燃燒的雲彩，宛如兩團熾烈的火焰。


  孫心然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好友，不停催促，“快告訴我，他都怎樣的？”


  “不知道！”這麽羞人的問題，米果怎麽說得出口。


  其實自己和夏宸，真還一次防護措施都沒做過！可是……為什麽沒懷孕？曾經米果沒想過這個問題，可現在被孫心然問起，米果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算算時間，和夏宸發生關係至少有三個月。時間雖然不長，可這三個月裏，夏宸有時他甚至狂野到整晚奮戰！如此大規模的攻擊，如此頻繁的戰事，如此慘烈的戰局，可為什麽就沒播上種？


  想到這裏，米果陷入沉思。


  話都說到這份上，米果卻不給一個明確的答複，孫心然不肯，像黏人的貓咪，一定要米果給個滿意的答案。


  “說嘛，我想知道……”


  “說了這是他的事，我不清楚啦！”


  “你連這都不清楚？莫非他不行，你們根本沒來幾次？”


  “他很行，拚命32郎！”聽出好友語氣裏有瞧不起夏宸的味道，米果下意識就替夏宸澄清，不願意他的“能力”被人置疑。


  孫心然撇嘴，“既然他那麽猛，那你到是說說他猛到什麽程度？是不是真像犁地的老黃牛？”


  “姑娘，這是隱私，你想知道，去問他吧！”米果堅決不說。


  孫心然哼哼幾聲，小臉明顯不悅，好像米果這個朋友多麽不耿直似的，“有什麽關係？是他隱私，又不是你隱私。說出來，你身上不會少一塊肉啦！況且我連我來大姨媽是用的是mooncup這種事都跟你講，做為回報，你也該說說他的隱私吧！”


  她簡直神邏輯，米果無語凝噎。眼下，最快最好轉移好友注意力的辦法，那就是扯開話題，“你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沒什麽，我純好奇而已！還有，果果，究竟是什麽樣的？”


  米果要崩潰了，“自己百度去！”


  問她一點事就那麽不耐煩，孫心然撅嘴，“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這次，換米果大眼睛筆直地盯著好友看。


  孫心然得意一笑。


  米果笑弧僵在嘴角，她看滿桌子飯菜，再次對孫心然的神比喻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過今天，這小女子開口竟是勁爆的內容，很不對勁。


  “老實說，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問我這些，所以趕緊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和曉哥……”米果吊起眼角瞄好友，意味深長的眼神裏有些些期待。


  孫心然臉蛋微紅，她這個時候才想起用手撫了撫剛被米果噴了稀飯的臉。嫵媚的眸子半羞半喜看眼前的人，慢慢的，她低下頭，小聲說，“今天我和曉哥接吻了。”


  也許不久後，兩人會有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所以，孫心然要找身邊的“前輩”好好谘詢一下。


  “接吻了？”米果震驚，替好友開心，聲音拔高一截，“時間、地點、經過，當時你的內心描述，還有完事後的內心獨白？快，快……不準省略一個字！”


  米果來了興趣，抓著好友的手力氣大得令孫心然感覺疼了。伊人遠山樣的長眉微微擰起，麵若梨花嬌媚。


  想想今天中午那一幕，回味起來，孫心然依然感覺心口怦怦亂跳。


  “我們吃過午飯，曉哥在休息。然後……然後我去吻他。天啦，我從沒想過男人的唇可以那麽軟，像果凍，若不是怕他醒來，我都想大大的咬一口……”


  孫心然還陷在美好的回憶裏，她雙手捧著發燙的麵頰，目光幾分迷離，幾分羞澀，還有對往來的向往。


  米果默默坐在一旁，少了先前的興奮勁，此刻，她嘴角抽搐，神情看上去極度痛苦。


  姑娘，你確定你那是接吻而不是偷吻？或者……強吻？

  許瑋在另一個城市的工作出了些狀況，要耽誤一天才能回來。正好，米果也可以利用空出來的這天去收房！早在三天前開發商就給她發了短訊又通了電話，提醒今天是收房日，並且有小禮物贈送。


  天不見亮孫心然就出門為米果買好早餐，然後飛奔去片場。七點左右，米果起床。衛生間是共用的，自己的牙膏沒了，米果拿起孫心然的擠在牙刷上，沒精打采對著鏡子刷牙。


  昨晚碼字碼了好晚，睡覺時腦子久久停留在小說的情節上。雖然很努力的想睡覺，可閉上眼，思緒不由自主就要往情節裏飛。這樣的狀態很不好，容易患失眠或抑鬱症！


  當初寫第一部小說時，由於太投入，米果也是吃飯時想情節，坐車時想情節，睡覺時想情節。總之不論何時何地，隻要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是想情節。最後導致根本無法合眼，後來是孫心然帶她去找那位當心理谘詢師的姨媽。姨媽給她開了幾粒安眠藥，又做了些心理疏通。並建議米果最好暫時停止創作。


  好在發現及時，經過姨媽長時間的開導，總算調整回來。自那之後，米果都不敢太投入小說情節，不敢沉浸在小說的氛圍裏。可由於現在這文成績實在亮眼，米果不願意辜負網站、編輯以及讀者對她的期望。情節上力求能達到她能構思出的最好，更新量上也強迫自己碼到幾近透支的程度。一切最大限度的力所能及，那無疑是在拚命壓榨自己！所以，舊疾重發。


  咕咕咕米果吐出水，失神的雙眼呆呆看著濕漉漉的池底。


  不行，不能再這個狀態。必須盡快調整回來！

  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米果決定放自己一天假休息。今天，電腦都不準開。


  四月一號，天晴朗，陽光明亮，白雲朵朵。


  老黃曆上的今天，宜搬遷、宜入住、宜開灶。收房的黃道吉日！


  終於在這個城市有個自己的窩了。雖然小，兩房一廳六十坪，但再怎麽樣，也算是自己的。僅僅屬於一個人的專享！值得慶賀。


  十點左右，米果來到樓盤區。對如今的她來說，眼鏡和口罩這些裝備神器必不可少。雖然她知道自己的人氣遠沒達到人人皆知，但向來性子淡然的米果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氣逐漸轉暖，今天她穿了瓷綠色的休閑款羊絨針織衫，下麵是淺藍色的牛仔褲。板鞋穿在腳上行走十足分穩健，令她感覺是腳踏實地在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