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要是果斷的回絕她,她一定會固執的跟著我們一起的,要是那樣的話,局勢反而是更加困難,所以這種時候,我有了個絕佳的辦法。
“那我就想知道你跟著我們去的理由是是什麽,要是理由還行的話,那這次就讓你去了,你看著怎麽樣?”我試問道。
隻是我這話才剛剛說完,一旁的南宮慕直接給我一個肘蓋,壓低著聲音不解的將我看著:“你這在搞些什麽呢?你小子糊塗了吧?”
我忍痛瞪了南宮慕一眼,示意他別急,先閉嘴,南宮慕雖說有點不甘願,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也隻能是先行閉嘴,看我這邊能玩出點什麽花樣。
而黃鸝沉默了片刻之後,嘴唇一動道:“這個……其實我在夢裏,夢裏……遇到的就是你今天的情況,所以你在今晚就會……”
說到這的時候,黃鸝給頓住了,這下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之前我們去找到了那個農戶的家的具體位置時,黃鸝的臉色有些難看。
一開始她隻是用不舒服打著哈哈,現在看來,這才不是什麽不舒服,而是她已經知道我會在那出意外的,所以這才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阻攔我們的行動。
而在聽了這話之後,就連南宮慕那般也是沉吟了一聲:“我覺得也是,這次的行動就取消吧,那個地方不查也罷,對吧,沒什麽好查的。”
我淺淺一笑,南宮慕這小子還想著要護我,不過我也知道那句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眼下去了,也就是順應了天意,所以要是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但要是不去的話,那才是破壞一切,有時候往往這蝴蝶效應是最恐怖的,或許就會是因為我的這一次沒去,反而是一場大災難的降臨,到時候那就是得不償失的結果,說真的,這幾年而來,哪次不是出生入死,在刀口的邊緣去舔血?可卻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卻也能一次又一次的奇跡活下來。
這難道不算是上天的眷顧嗎?有幾次甚至是直接跟死亡掛鉤了,但也存活了下來,所以在這次,我不會相信自己挺不過去的,哪怕就算是所謂的命運,那我也闖定了。
“別搞事,這次的行動說什麽都不能取消的,知道吧?一定要繼續,我就這麽說了,箭在弦上,我們隻能一直向前。”我的目光尤為堅定。
當南宮慕看到我的眼神時,則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知道我的脾氣,一旦我是認定了的東西,有人要想給我強行改變的話,那機會是渺茫的。
“你真的想好了?難道就不能避其鋒芒?好好活著就這麽難嗎?”南宮慕的語氣有些激動了,甚至連自己的聲音都沒有壓低。
要不是我這邊趕忙攔下他的嘴,那聲音再大些,一準將這裏的人給吵醒的。
“沒得選擇了,這次不去也得去,走吧,別墨跡。”我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是想要給南宮慕加一記定心針。
“你個臭傻逼,要死就去吧,滾。”南宮慕掙脫我的束縛,怒喝了一聲,也是在這種時候,一記重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那感覺,胃部是一陣翻江倒海,我的身子完全彎曲成了蝦米,那感覺有些痛不欲生。隻是這一擊雖強,但是要將我打暈的話,這一拳的力道還是太小了。
本以為南宮慕會來第二拳什麽的,要把我直接打倒弄昏迷一類的,但他並沒有,反而是淡笑了一下,長鬆了一口氣道:“大爺的,既然你想去死,那就陪你走一遭,別說兄弟一場的,我在你生死的時候都不去送你的。”
南宮慕雖說高昂著頭,做出淡定的神色,但在我的那個位置,我清晰的能夠看到,在月光的投射之下,南宮慕眼眶那晶瑩的淚花。
“切,大男人的,還帶哭的,走吧,預測準不準還不一定呢,到時候死的或許是你呢?”我強忍著痛,對著南宮慕開玩笑道。
雖說南宮慕那擊沒有對我造成什麽本質的傷害,但不知道為何,我始終能夠感覺到我的腹部一緊,有種灼痛的感覺,隻是這種感覺很微弱,盡管隻是微弱,但是我已然是能感覺到。
不過這都不怎麽重要了,反正是一死,男子漢,死的要麽重於泰山,要麽輕於鴻毛,而眼下我這就是死的重於泰山吧,隻是這誓言還沒有完成呢,在我的內心深處,我還是不想遮掩匆匆離世,但我可以相信一個問題,那就是或許在我這種頑強想活下去的心理之下,我或許能有奇跡呢?
畢竟在我身上的奇跡太多了,我相信,既然有奇跡,那奇跡還會再度光臨我的。這樣之下,我們開始了行動,黃鸝執意要去的,雖說我們都不太想她去,畢竟她的能力有限,在很多地方都是派不上用場的,所以黃鸝去了,也隻是個拖累。
要是不發生什麽事情的話,那一切都還好說,但是要發生點什麽,那她一定是對方的一個突破口,我甚至腦子裏也出現過一個奇怪的幻象,那就是我會不會因為要去保護這黃鸝,然後我才死去的?
不過我很快打消了那樣的念頭,很是無稽,再那樣的英雄救美,最好就在電視裏就行了,可別出現在我們這次的行動之中。
在混亂的思緒之下,我們已經到了那個農戶的家外,說真的,這個農戶家也是夠奇怪的,在路過別的農戶家時,都能夠聽到狗吠的聲音。
在這在農家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畢竟農戶裏都要養狗看家吧?其實在閑談之中,我們也是聽村長說過這的一個情況,那就是家家戶戶都養狗的。
畢竟他們這是以農家樂最為最基本的主題,而采摘園也是他們這的一大特色,而一般情況,這采摘園就在農戶自己家中的後麵,這都是圍在一起的。
而這種情況之下,他們自然是需要養狗來看宅護院的,而這個我們也證實了的,這一到晚上,我們所路過的每家每戶,那都是能夠聽到有狗吠的聲音。
當然,我和南宮慕是多年的老手,自然能做到壓低腳步,甚至是讓狗都無法察覺的地步,但黃鸝這邊不行,一開始我還覺得這會影響計劃的順利進行,可現在看來,要不是黃鸝的話,這一點我還是很難去發現的。
“南宮慕,你發現什麽沒?”我轉頭看向南宮慕,想看看他的意見。
南宮慕微微的點了點頭,手在嘴邊一摸:“感覺到了,是殺機,又是月圓之夜,這一夜肯定不會太平,現在要是撤退的話,我感覺還是來的及的,怎麽樣?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我隻是給了南宮慕一個白眼,這其中的意思讓他自己好好的去體會吧,他丫的,盡搞事,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開這種玩笑的?
“好了,你別鬧了,說正經的,你發現了什麽沒有?”我重新質問道。
南宮慕冷靜的點了點頭:“恩,這裏好安靜啊,連狗叫聲都沒有,這也是夠怪的。”
看來南宮慕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問題,就算是提到了狗沒叫,但是也隻是說怪,並沒有聯想。
“我覺得這裏麵應該出大事了,記得白天不?這門口就是緊鎖的,而這房子也不像是還有人住的,我想……這可能是個死宅。”
我將自己的言論直接說了出來,可南宮慕聽完之後,也是驚奇的愣了一下:“你不是在說笑?死宅?村長不是說了嗎?這屋子裏還有個十幾歲的孩子在住呢,所以這怎麽可能是死宅?要我看來,最多就是……”
“該不會是孩子沒人給他做飯吃,然後他就餓死了吧?”南宮慕突然又改口道。
本以為他改口能說出些什麽來,結果卻是這種話,我當時都不知道要說他什麽才好了,不虧是修行之人,一看就不是這鄉下土生土長的,在這鄉下,基本這些小孩子在十幾歲的時候,哪個不會做飯吃?
在這點來說,要是餓死,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隻是眼下也就是推斷而已,我也並不能確定這裏麵的情況,所以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走,我們先進去。”我跟南宮慕開口示意道。
南宮慕應下之後,卻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而是反過來將我看著,眼神中有著一絲迷離:“我就想問上一句,你這要是真的出了意外,這財產什麽的,你看是不是要留給我繼承?”
我氣得話都不想說,這個時候了,南宮慕的腦子裏居然想的是這個。
“要我的錢可以,隻要你這邊叫我爸爸,然後我這次要是出了意外,我公司都是你的。”
麵對我這番話,南宮慕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然後直接行動了,我也是苦笑了一下,就知道南宮慕會在這種時候認慫的。
我也是跟著南宮慕的步伐一躍而起,這裏的圍牆雖高,但對於我倆來說,也就是小兒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