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隋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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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龍貪看美色,在瓦崗寨住得是樂不思蜀,哪裏會想到都城之中他老爹急得滿嘴長燎泡。自打總管太監張懷回京稟奏說邱瑞大軍盡數降了瓦崗寨,宇文成龍被擄上山之後,宇文化及就失了方寸,數次上書請求楊廣再發兵征討瓦崗寨,可把楊廣弄得快煩死。
“愛卿,此事需從長計議,急不得!也就是對宇文化及,楊廣還有些耐心。
“……是。宇文化及雖口中稱是,但心裏是極不痛快的。他心道:敢情被瓦崗寨擄走的那人不是你兒子啊,你是不急!
指望不上楊廣,宇文化及隻能靠他那長子宇文成都了。宇文化及的意思是,叫宇文成都帶心腹私探瓦崗寨,查出宇文成龍的下落並將他救回都城來。因這一兩年長子羽翼漸豐,對他不再言聽計從,為了叫長子同意私探瓦崗,宇文化及準備了好些說辭,結果他還沒來得及施展,宇文成都就同意了!
幸福來得太快,宇文化及有點接受不來!
不過宇文成都肩上擔著統領禁軍,守衛皇宮大內安全無虞的職責,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出都城。好在宇文化及平日裏最會糊弄楊廣,便借口說宇文成都內傷未愈,多次嘔血,請求楊廣叫他在家中休養月餘。楊廣也沒有不同意的理由,還特意賜下了好些珍貴藥材、補品。
各路反王在都城之中多少都安排了眼線的,宇文成都內傷未愈、嘔血不止的消息便如同漲了長了翅膀一般飛往各地。瓦崗寨這邊也是收到消息了的。
怎麽會這樣……明明離開都城前給伏念把脈時還好好的,難不成,難不成他又逞強以一敵百去了,還是與李家元霸拚力氣來著?方慕心慌得緊。
這樣幹等消息著實煎熬,方慕最終還是決定再去都城瞧瞧宇文成都的情況。程一郎叫單盈盈和上官狄隨行保護於她。既能保護姐姐,又能到都城耍一耍,士信哪裏願意放過這樣的機會,吵嚷了好幾天,非要同去。隻是他如今再不是個無名小卒了,如今可是朝廷掛了號的瓦崗反賊核心,他若同去,能不能保護方慕且另說,招致麻煩那是一定的。
為少生枝節,方慕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士信給哄住了。她允諾說此去都城會給士信帶好些精巧玩意兒,三個月內不會限製他多食甜的。
臨行前夜,剛過戌時,方慕便已洗漱完畢,她坐於梳妝鏡前用棉布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還散發著水汽的濃黑長發,一雙水漾明眸直直盯著一旁的行裝,思緒卻早已飄遠。直到……她感覺一隻溫熱的大掌覆蓋住她那雙帶著濕氣的手,她才悚然驚醒。
“是我!未等方慕尖叫,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便按住了她的唇瓣,同時,方慕的耳畔有一個極熟悉的聲音響起,低沉悅耳。那溫熱的氣息一絲不漏的全都噴灑在了方慕的耳側和脖頸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覺直傳入心裏,叫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滑嫩的肌膚泛起了一層淺淺的粉色。
是伏念,是他來了!
方慕將宇文成都那隻作怪的手捉住,扯了下來,而後扭轉過身子,澄澈湛亮的雙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宇文成都,一點一點,用眸光描摹他的五官、他的輪廓、他的周身上下。在燭光的映襯下,宇文成都那硬朗的麵部輪廓柔和了許多,漆黑幽深的眸子裏似有些神秘的微光浮動。
“你快些坐下,我為你診診脈!盡管觀其氣色,聽其聲息都沒什麽問題,方慕為了叫自己安心,便連聲催促宇文成都坐到自己跟前來,她要看看他的脈象如何。
宇文成都依方慕所言坐到了她跟前的圓鼓凳上,極配合的將手臂擱在梳妝台上,叫方慕給他把脈。待方慕蔥白纖長的手指離了他的腕子,眉眼間的擔憂與焦急也盡數散去後,他道:“現在可是放心了?!我這身子已被你調理得連暗傷都沒有了!
“那你爹爹上奏楊廣說你內傷未愈,嘔血不止是何故?方慕道。
“禁軍統領不得無故出京……宇文成都解釋道。他那雙帶著厚繭的溫熱手掌合攏到一處,將方慕的雙手包裹的嚴嚴實實,讓她倍感心安,先前的種種焦躁和不安都遙遠的恍若隔世。
“是我的不是,叫你憂心了!宇文成都輕聲道。對方慕,宇文成都總能展現出他所能給的最大的溫柔。
方慕被宇文成都那專注又溫柔的眸光盯得紅了臉頰,又覺得從掌心傳來的熱燙溫度都到了心尖尖了,她趕忙甩開了宇文成都的手,羞惱道:“哼,反正你也不是頭一回害我心驚了!
宇文成都見方慕露出羞惱的小模樣,心好似被小奶貓的嫩爪子抓撓著一般,唯有將眼前的這人擁入懷中才能緩解這入骨的酥、麻、癢。他是這樣的想的,亦是這樣做的。他的一雙結實手臂圈住了方慕纖細柔軟的腰肢,鼻尖充斥著自方慕身上而來的淡淡藥香和淺淡花香。
不知為何,方慕竟生不出一絲抗拒的念頭,她乖順地依偎在宇文成都堅實的胸膛之上,靜聽那撲通撲通跳得極其有力的心跳聲。此時風過窗欞,燭光搖曳,屋內靜好。
然後……方慕和秦瓊就聽到了一道有些熟悉但絕不該在此時出現的嗓音。
“秦小姐,今夜月色正好,何不出來共沐?宇文成龍腳下踩著阿福和阿祿的肩膀,半截身子自高牆之外露了出來,手中搖著折扇裝腔作勢道。
也不知怎的,阿福和阿祿的心頭突然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倆人腿一抖,險些讓裝上癮的宇文成龍跌到地上來。阿福和阿祿對視一眼,齊聲道:“少爺,咱們回吧,這萬一被旁人看到了,咱們可就完蛋了!
夜涼如水,又有冷風吹拂,為了營造瀟灑形象宇文成龍還特別作的穿得極為單薄,剛搖了幾下折扇他便受不住了,猛地合上,而後才道:“出去別說是我宇文成龍的小廝,這般膽小,太丟我的臉了!
他的話音未落,宇文成都便步出了屋門,隻三四聲冷笑的功夫便到了那道高牆近前,沉聲道:“我竟不知小弟竟這般有膽色?真是失敬了!
大……大……大哥!!
宇文成龍要被嚇尿了!他那雙眸圓睜,嘴巴張大,身子僵直,手中的折扇更是直直墜落下去,將阿福砸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過他這會兒可沒心思喊疼,甫一聽到宇文成都的聲音,他便僵得像快木頭。阿祿也沒好到哪裏去,兩股站站,幾欲先走。
“大……大……大哥,我……我……宇文成龍說話都不利索了,兩排銀牙極不聽使喚,總是磕碰到一塊兒。
“小弟,多日未見,想必你有好些話要同我這個大哥講吧!莫激動,咱們有的是時間!宇文成都道。
他這話還未講完,宇文成龍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高牆那邊,主仆三人跌成了一團,接連哀嚎了好幾聲。說起來也是宇文成龍他們主仆三人倒黴,他們這一叫將附近兵丁家養得五六條極善看家的黑狗招了來,追得他們灰頭土臉,狼狽逃竄。
我的個乖乖!大哥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可真是要了命了!宇文成龍邊跑邊想。他一回到自己住的那小院兒便叫阿福、阿祿將院門栓個結實,然後一瘸一拐的進了屋。他一抹腦門,汗水沾滿了手掌。
不過他再怎麽折騰也沒用,該麵對的遲早還是要麵對。
“大哥,我錯了!宇文成龍一看推門而入的是宇文成都,絲毫沒有猶豫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萬份誠懇的認錯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宇文成都在桌旁尋了個位子坐下,眉梢微挑,斜睨道:“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裏了?!
宇文成龍也是懵比,錯——錯在哪裏了?!這我怎麽會知道!!
“我,我不該貪戀美色,不該夜裏趴人家的牆頭,不該……不該叫秦小姐出來同我一塊兒賞月……在阿福和阿祿連比帶劃的暗示下,宇文成龍總算是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了。不過說著說著,他自己倒委屈上了。他是貪看美色,不過也就是欣賞,純欣賞,邀秦小姐賞月也沒什麽不好的想法,他又不傻,明知道這是人家的地盤還打壞主意?!他就是想試試,月下看美人是何等令人心折的體驗!
“你可知你口中的秦小姐是何人?宇文成都冷聲道。
“秦瓊大哥的妹子啊!
“她是去過丞相府的那位貴客,你也是見過的。她還有另一重身份,那便是你的大嫂!宇文成都假裝沒聽到幺弟的回答,直接想他想說的盡數說了出來。
那位貴客……?!!
竟然是那位貴客?!
也就是說她本是女兒身咯?!
那日他所瞧見的大哥與貴客那樣親近……
宇文成龍真恨自個兒這些日子將身子養得太壯了,想暈都暈不過去!!他心道:我——我——我竟然趴在未來嫂子的牆頭上,邀——邀她一同賞月?!天要亡我啊!
宇文成龍擺著那張生無可戀臉被宇文成都訓了整整一夜,自此,他一瞧見方慕便如同那耗子見了貓兒似的,能溜多快就溜多快!
和幺弟談了一夜人生的宇文成都神清氣爽的前去同瓦崗寨眾英雄打招呼,他與程一郎、秦瓊、徐茂功、單雄信等人於後殿密談了一番。密談結束後,程一郎便開始一口一個妹夫的喚著宇文成都,秦瓊雖說麵上有些不悅之色,不過終究說出什麽反駁的話語。徐茂功和單雄信則是滿臉遮也遮不住的笑意。看得出來,他們密談的結果應該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