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顯身手
突然聽到身邊響起一聲冷笑，有一個人道：“價錢公正，童叟無欺，保證妙手回春，治不好不要錢。哼哼，又是一個死要錢不顧病人死活的醫生。”
這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但是仍然掩不住一身的書卷之氣，顯然是個窮苦的知識分子。
李十三看了看這個中年人，發現他的雙眼無神，兩顴及口唇紫紅，說了幾句話就呼吸急促、咳嗽，心中一動，忙用冥冥之眼將這個中年人的身體上下掃瞄了一遍，立即就看到了他的病因。
笑了一笑，李十三道：“這位大叔，我看你兩顴紫紅，唇甲青紫，說話氣喘，微帶咳嗽，很明顯你身有暗症，何不讓我來幫你治治？我的診所新開業，你算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我免收你一切費用。這兒所有的人都給我作證，我要是治不好你，或是治好了你收錢，那我就立即關閉這個診所，你看如何？”
中年人怔了怔，半信半疑地瞧了他半晌，問道：“你就是這間診所的醫生？”
李十三點頭道：“是的！”
中年人拂袖道：“你別以為說這些花言巧語就能讓我上當，你們這些江湖醫生的詭計我看多了。”
“等一等！”眼看中年人就要拂袖而去，雪晴鳳忙出聲阻止道，“這位大叔，我建議你還是試一試，你的病看來拖不得。這個醫生我認識，他的人品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醫術真的很高明，說出的話也絕對算話，再說有這麽多人幫你看著，他敢要你的錢，不怕他們把他的診所拆了嗎？”
“對啊對啊，老兄，他既然這麽說，你就試試吧，有我們幫你看著呢，大不了我們拆了他的診所！”大概因為雪晴鳳是個大美女的關係，所有人忍不住紛紛開口相勸，看來美女的魅力果然不小。
當然，其中也不乏有人想看看李十三是不是有真本事。
見這麽多人相勸，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對李十三點頭道：“好吧，既然你這麽有信心，我就讓你試試。不過說好了，我絕對不會給你一分錢，治不好我要拆了你的診所。”
李十三聞言笑道：“大叔，你放心，我絕對說話算數。”
頓了頓，他問道：“大叔，你是不是常常氣短、心悸，有陣發性呼吸困難，嚴重時吐血，舌質紫暗或有淤斑？”
中年人聞言大感驚訝，問道：“你又沒有給我看過，怎麽知道我的症狀？”
李十三道：“高明的醫生往往隻需要看看你的麵相，就能推斷出你的症狀。大叔，你不過是心血淤阻，西醫名為風濕性心髒病，屬於二尖瓣狹窄而已。這種病雖然嚴重，但是以現在的醫學，也不難治愈。我不明白你到底看的是哪一個醫生，弄到傾家蕩產也沒有將這病治好，但是我向你保證，由我來治這種病，隻需要半個小時就能痊愈。”
說著他的手一翻，一根細如牛毛的金針就出現在手指中，道：“大叔，請你站在那兒不要動！”
李十三手一伸，金針刺進了中年人心髒部位的要穴，一道細如牛毛的氣流通過金針灌了進去，很快就將中年被淤阻的經絡疏通了。
然後，李十三將靈力灌輸進去，在中年人體內的經絡中流轉，將由心血淤阻引發的一係列的疾病一點一點地消滅。
半個小時後，李十三取出了金針。中年人這個時候已經麵色紅潤，呼吸平穩，雙眼也有了神采。
李十三問道：“好了，大叔，你現在感覺如何？”
中年人難以置信地深吸了幾口氣，發現以前一直感覺到的症狀全消失了，而且心也不悸不痛，胸也不悶了。
震驚之下，他驚呼了起來：“我真的好了，真是神了，我感覺像脫胎換骨一樣，以前的症狀全消失了！”
說出這句話時，他沒有咳嗽。
圍繞著看熱鬧的人也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風濕性心髒病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知道是什麽症病，也知道以現在的醫學，雖有能力根治，但是要說到隻用一根金針，半個小時就令患者脫胎換骨，症狀全消，這卻是天方夜譚了。
故不少人怔怔地望著中年人和李十三，有些人心中在懷疑這個中年人是不是和李十三串通好演戲的。
中年人熱淚盈眶，突然向李十三跪了下來，口中哽咽道：“醫生，對不起，我收回之前的話，是我錯了，我不該因為一個庸醫而誤以為天下所有的醫生都是庸醫，你是個真正的好醫生，我感到自己的病真的完全好了。說吧，無論你想收多少診金，我都會想方設法弄來付給你，之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李十三見中年人突然下跪，不由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道：“大叔，你不能這樣。你當自己之前的話沒說過，但是我不能，我一向說到做到的，否則的話，不用他們動手，我自己都會拆了這個診所。再說我也不算白給你治療，你算是給我做了一次免費的廣告，以後我就不用擔心沒有患者上門了。”
說著李十三對圍繞在四周的人們道：“各位，我知道你們對我剛才的表演仍然心存懷疑，我向你們保證，來我這間診所治病的患者，我一律先治病，後收錢。沒有完全治愈，我絕對不會收一分錢。當然，我這兒的價錢絕對會公道，不會比本市任何一家醫院高。如果你們病好了後，發現我收的醫療費比哪一家醫院高出一分，我立即將所有的費用退回，以後再也不收你們一分錢。”
一旁的雪晴鳳聽得直搖頭，發現李十三是電視廣告看得太多了，已經中了廣告的毒，一出口就是廣告詞。
不過李十三這些廣告詞顯然很有效果，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老人家走了出來，對劉李十道：“這位娃兒，我有很嚴重的哮喘病，治了很多年都沒有治好，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治療？”
李十三趕緊道：“這位大爺你請進，難得你第一個相信我，我就再一次免費給你治療。”
又免費？雪晴鳳聽得差點兒暈倒，心中苦笑，知道李十三一向很尊重老人，故才有此一舉，而且他又同情弱者，經常會支援窮人。
以他這種性格，絕難硬得下心腸向窮苦患者們要醫療費，這樣下去，他的診所隻怕連日常開銷都難以維持，估計到最後還是得靠敲詐太古盟的患者來維持。
李十三再一次施展通天妙手，半個小時就讓患有哮喘症的老大爺痊愈，這下子四周的人群沸騰起來。
要是說之前給中年人治療有可能是在作假演戲，但是這位老大爺病入膏肓的樣子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而且這位老大爺是這條街的居民，大多數人都認識，也知道他有很嚴重的哮喘病，裝是裝不了的。
故人人開始對李十三的醫術信任起來了。於是一個接一個的患者往李十三診所擠，紛紛要求李十三治療，甚至連沒病的人也擠進來湊熱鬧，美其名想請李十三幫他們做疾病預防。
於是，七個小時下來，李十三至少治愈了二十個病人，卻仍然有幾十個病人等著他治療。饒是李十三是被山海種族的長老們訓練出來的超級高手，這個時候也累得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
一直在旁觀的雪晴鳳這個時候終於看不下去了，忙出來宣布診所現在關門，明天再繼續看診。
那些等待中的患者雖然不情願，但是看到李十三一副累得快死的樣子，也不得不體諒他的處境，和他預約好了明天繼續治療後，離開了診所。
雪晴鳳送走了患者後，親自幫李十三關上了診所的門，進來看了看仍然在淌汗的李十三，搖了搖頭，歎道：“十三，你今天的感覺如何？”
李十三呼了一口氣，道：“真沒想到這兒的病人這麽多，不過這也好，有這麽多病人來我的診所治療，以後就不愁不會財源滾滾了。”
“財源滾滾？你今天已經治愈了二十一個病人，但是你的診金呢？”雪晴鳳問道。
“對啊，我怎麽忘了讓他們付診金？”李十三立即怔住，一副後悔莫及的模樣。
雪晴鳳搖頭道：“李十三，我覺得你這樣下去不行，你治愈的人越多，醫術就越出名，來找你的病人就會越來越多。這樣下去，隻怕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夠你忙，何況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怎麽能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到這上麵。”
李十三點頭道：“說得有理，那我該怎麽辦？做個世上最好的醫生一直是我的夢想，我不可能會放棄這個診所。”
“我沒有讓你放棄診所。”雪晴鳳道，“我給你兩個建議，第一，限製名額，規定每天隻給十個人看病，超過十個的請向後預約。第二，找個助手，你一個人忙不過來。”
李十三幹咳一聲道：“限製名額不太好吧，醫者父母心，哪有將病人往外推的道理？何況有些病是不能拖的，一拖就會沒命了，我的醫術雖然高，但是還沒辦法讓死去的人複活。倒是第二條建議有點道理，晴鳳姐，不如你當我助手吧！”
雪晴鳳沒好氣地道：“對不起，我是你的中間人，不是你的助手，而且我的夢想也不是當醫生，我更沒那麽多時間天天陪你在這間診所中看那些病人，恕我幫不了你，你另請高明吧。”
李十三道：“你不幫我真可惜了。不過不要緊，我明天貼一張招聘廣告，憑我的能力，再加上今天我治愈的病人幫我宣傳，然後我再以高薪誘惑，我就不相信沒有人願意來應征。”
雪晴鳳再搖了搖頭，歎道：“隨便你吧！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我不管你怎麽搞，一有任務時你就得放下這兒的工作，立即去執行任務，否則的話，你這間診所就得關門。你好自為之吧，我走了！”
人影一閃，雪晴鳳已經消失不見。李十三知道雪晴鳳使用的是空間遁術，這是連李十三也無法掌握的秘技，隻有修煉明鏡道的人才能掌握空間遁術，來無影去無蹤，功力練到極至時，穿越千裏隻在一瞬間。
“掌握了這種秘技真是好，至少可以省下坐計程車的費用了。”李十三羨慕地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感到自己一身汗淋淋的，才想起是該洗澡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