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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專坑老王

  再次來到鑒查院,那巍峨且猙獰地建築威壓,範閑已經習以為常,視而不見,倒是那立於鑒查院門口的,此時已經煥然一新的石碑,讓範閑眼前一亮。


  石碑顯然是剛清洗不久。


  上麵的字跡清晰,而且還染了蠟。有所磨損的地方,也極為小心地,認真地,模仿著原筆跡,進行了一番修正雕刻。


  可謂下了一番苦心。


  那筆鋒龍飛鳳舞的葉輕眉字樣,清秀之中,透露出幾分英武之氣。


  範閑仿佛見到了當年那個指點江山,揮勁蒼穹,眉飛色舞的絕色佳人。


  娘親那天下大同,人無貴賤的理想,太過偉大,太過遙遠,也太過沉重,那是需要無數代人不斷努力,時代不斷進化,才會迎來的太平盛世。


  範閑雖然同樣心懷天下,但卻不像娘親當年那麽不理智。


  娘親當年要是有自己現在的一半陰狠毒辣,也不至於英年早逝,半路夭折。


  範閑咬了咬牙。


  對娘親那樣的奇女子,自己既有佩服和敬仰,同時也有著一絲不認同。


  伸手撫摸了一下石碑,範閑知道,石碑的修理和維護,應該是陳萍萍下的命令。


  但範閑心中尚有著一絲疑惑,這麽多年來,慶帝和陳萍萍兩人,一直任憑這塊代表著鑒查院設立初衷的石碑,在這裏荒廢,經曆風吹日曬,不予理會。


  如今正值京都動亂,風雨欲來之際,他卻在這時候清理修繕這塊石碑,也不知是何用意?


  難道真的隻是整理昔日舊物這般簡單?


  陳院長最近好像沒有這麽閑吧?


  這塊石碑看似簡單,卻有著某些非凡的特殊意義,這也是為什麽範閑到京都之後,也未曾前來清理這塊石碑的原因。


  鑒查院門前本就冷清,此刻又正值清晨十分,別說行人了,就連門衛都沒有一個。


  鑒查院也從來不需要設立門衛。


  出示提司腰牌,範閑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地牢。


  鑒查院有很多個地牢,像佛塔倒立一般,一層層逐漸往下遞進修建。


  越往下,關押的犯人越是窮凶極惡,若是逃得生天,都是能為禍一方的狠辣厲害角色。


  範閑知道,肖恩就關押在這個地牢的最底層。


  地牢裏,萬籟俱寂,隻能聽到人造地下河流,用來流通氧氣的水流聲音。


  “看來你在這裏過得還不錯嘛。”


  正在整理頭發的司理理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媚眼橫了範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梳理著自己的頭發。


  “你要在這裏待上很長一段時間,先委屈一段時間。”


  司理理依舊不說話。


  範閑看了一眼那薄薄的被褥,皺了皺眉,道:“這裏夜間寒冷難耐,待會兒我會讓人再送些被褥過來。”


  “每天都會定時有人給你送食物和水。”


  看著她那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衣衫,以及梳理得沒有一絲散亂的頭發,範閑感慨,無論是在什麽時候,女人都是一種愛美的動物。


  司理理這個案子,陳萍萍特意傳回命令,由範閑全權處理。


  範閑隻是象征性的在地牢裏待了會兒,讓司理理隨便寫了幾個北齊在京都的暗探名字,然後就準備離開了。


  在範閑快消失在地牢出口的時候,司理理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還會來看我嗎?”


  範閑轉身,與其對視著,在她眼中,範閑看到了前所未有,從未見過的倔強、堅持、希翼。


  許久,範閑笑了一下,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眼前失去了範閑的身影,司理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無力地靠在地牢闌珊處。


  手中的梳子掉落在了一旁,也未曾理會。


  “會的!”


  突然,範閑的聲音傳來。


  司理理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驚豔的亮光,神采奕奕。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披散在雙肩的秀發,司理理沉默會兒,自言自語道: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這番打扮,隻怕在你眼裏,卻是怕死的表現吧……”


  周圍很靜,靜得她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卻沒有人回答她的疑問。


  出了鑒查院,言若海和朱格早就已經等在這裏了。


  自己前來鑒查院審司理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高度關注。


  “可有收獲?”


  朱格焦急地上前一步,看著範閑,問道。


  對鑒查院,對慶國,他倒是忠誠。


  範閑把手中的名單遞給了他。


  朱格看著名單,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把名單揣入懷中,然後就往地牢走去。


  被範閑攔了下來,“你幹什麽?”


  “再審審,肯定還能審出不少東西。”說著,就要繼續往裏闖。


  “司理理一案,由我全權負責,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提審司理理,而且我已經答應了她,保她性命。”


  聽到範閑這番言論,朱格可就不爽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北齊安插在京都的暗探首領,價值超乎我們的想象。保她性命?誰給你的權利?”


  範閑毫不退讓,與朱格對視著,冷冷道:“院長!”


  朱格咬牙切齒。


  雖然他現在是鑒查院代理院長,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違抗院長命令,拳頭緊握,怒視著範閑的從容離去。


  他看向言若海,言若海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出了鑒查院,範閑一邊謀劃著接下來的計劃,一邊往糖葫蘆鋪子走去。


  回到範府,範閑單獨召見藍衣,給了她一串糖葫蘆,便把她派出去了,悄無聲息,來去無蹤。


  坐在院子裏,看紅衣在演武台上練劍,一邊吃著糖葫蘆,突然,乒乒乓乓的聲音突然響起,範閑回頭,一時間愣住了,眼前的一幕,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王啟年背著他那個道具箱子,在牆角邊下,再次跌了個屁股朝上平沙落雁式。


  聽到聲音,在房間裏打坐的若若,嘴角翹起一絲好看的弧度,這一刻的若若,俏皮可愛,圓圓的小臉,若是讓範閑見到,說不得又要捏上一把。


  上次的瓦罐壞了之後,若若又命人找了一些來,依舊放在原位。


  那個位置,若若可是特意研究過的,那裏是翻牆而入的最佳落腳點。


  這不,老王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姿勢,跌了兩次。


  這瓦罐,專坑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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