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節人這一生不就這麽點事嗎
一會兒到了6層之後，我上前衝前台的接待女孩問了句：常總裁在辦公室嗎？
在2號會議室開會。您找常總裁？
對。我點了點頭。
有預約嗎？
嘿……我淡笑道，是常總裁叫我來的。
哦，那您隨我來吧。
於是，那女孩忙從前台出來了，手勢領著我朝走廊走去了……
待到了2號會議室門口，便聽見常總裁在裏麵罵罵咧咧的：麻痹的，以後要是再發現集團內部有吳洪福這樣的雜種存在，我直接就給廢了他！這事，你們董事會的每個人都要好好地檢討一下，我就不信你們當中沒有人發現吳洪福的詭異？！麻痹的，居然發現了，為什麽不向我匯報呀？！你們吳洪福那個雜種損失了集團多少錢不？！20個億呀！麻痹的，這是筆小數目嗎？！就拿這筆錢分給你們這幫廢物做福利，都夠你們兒子、孫子、重孫子用的了，知道嗎？！麻痹的，我老是說，要是有意見就當麵提，不要背後搞小動作，可是你們都提了嗎？！既然有意見還不提，還背後搞小動作，這種人最TNN可恥了！應該拖出去槍斃5分鍾的！
前台那女孩聽見常總裁在會議室裏罵罵咧咧的，她也沒敢敲門，就在我耳畔小聲地說道：先生，那您就在這兒等一會兒吧，我回前台了。，
嗯。我點了點頭，好吧。
於是，那前台的女孩也就扭身離去了。
過了一會兒，我見門口有個垃圾桶，於是我也就點燃了一根煙，無聊地抽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會議室的門被輕輕地打開了，忽見一個男子拿著手機慌忙閃身出來了……
正好，常總裁扭頭朝門外瞧了一眼，見我在門口等著，他微微地愣了一下眼神。
但那扇門很快就被那個男子給帶上了。
隨後，便聽見常總裁在裏麵大聲道：好了，麻痹的，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兒啦！以後，你們一個個都機靈點兒，要實心為集團做點兒事情才行！麻痹的，以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一個個都無所事事，那麽這個董事會就幹脆散了得了！好了，散會，都TNN滾出去！
然後隻聽見‘碰’的一聲，會議室門一打開，就隻見他們一個個都逃離了會場。
完了之後，常總裁在會議室裏大聲叫嚷了一聲：大壯，你小子進來！
切！
看來常總裁今天的氣很大？不會是趕上他這個月的那幾天了吧？
嗯……
好像他是男的，每個月沒有那個什麽大姨媽吧？那為什麽他今天氣這麽大呢？
想著，我有些戰戰兢兢地走進了會議室。
我本想坐在會議室的後排，可是常總裁則是說了句：到前麵來！
沒辦法，我也隻好朝他走了過去，忙笑嘿嘿地叫了一聲：舅舅。
這一聲舅舅叫得，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才稍稍舒展了一下麵部表情，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剪梅煙，取出一支拋向我：接著。
我忙伸手給接住了。
隨後，他自個點燃了一根煙來。
待我在他跟前的第一排坐下後，我將煙點燃了，然後笑眯眯地問道：舅舅，你找我……
草，難道你小子還不知道我找你什麽事情嗎？
不知道。
你小子還跟我裝糊塗呀？好了，就別裝了吧！說吧，你小子為什麽就不想來集團總部？還有，你小子為什麽就要打算離開墨蝶呢？
這……我皺眉想了想，舅舅呀，不管我離不離開，你都是我的舅舅。我還跟尹秀秀好。
草，別扯蛋！說正事！正麵回答我！
那……我又是皺了皺眉頭，想了又想，沒辦法，那隻好實話了，舅舅呀，是這樣的，關於我和朱金偉那小子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嗎？還有，關於我是虎豹幫領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現在情況是這樣的，我覺得……既然他們那幫弟兄都肯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幹，那麽……我覺得我應該為他們的前途著想才是？所以……我打算讓他們從黑道轉入正道。目前，我已經在水產批發市場給開了一家魚檔。而其他們積極豎心生都還很高，都肯幹，目前魚檔經營得都還不錯。所以……現在我想離開墨蝶集團這邊，全心地創立一家新的集團公司，就為了那幫兄弟們。再說，舅舅也知道道上混的的義氣，所以我覺得我應該有這義氣。還有就是，畢竟他們好幾十人跟著我吃飯呢，我要是讓他們都吃不上飯的話，那我還有何德何能當他們的領導呢？再說，舅舅呀，我現在這個年紀也是該自己創立一番事業的時候了，所以我想試試我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嘿……要是失敗了，我想……舅舅應該還會收留我的吧？
聽完我這番話之後，常總裁皺眉琢磨了一下，然後又是瞪眼打量著我：草，你小子有這種責任感是好事，有創立事業的動機也是好事，但是你小子有沒有想過，我要是將你小子調來總部董事會這邊工作，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已經不再是純粹的打工了，而是集團的高層管理了。還有就是，進了董事會，也就意味著你擁有公司5%的股權了，這也算是你自己的公司了。說白了，我們董事會是做什麽的？就是為了全集團公司的員工服務的，為他們賺錢的，因為我們不能帶領這個賺來錢的話，那麽他們就沒有工資。所以不管你小子創業也好，不創業也好，我們都是在打工。我也是在打工，為集團打工。我想，我的意思你小子應該明白吧？
明白。我忙點了點頭，舅舅的意思就是希望我留在墨蝶。
那你小子怎麽想呢？是一定要離開嗎？
嘿……我忙一笑，那倒不是，隻是我得為弟兄們著想吧？
草，你小子進了董事會，還怕沒有權利安排他們那幾十個人呀？
不是，舅舅呀，不是這意思。我不是安排他們工作，我是要為他們創立一個集團公司。
那你小子有那麽多創業資金嗎？
沒有。
這不就得了。所以你小子還是得靠舅舅不是？隻要你小子願意來集團總部董事會任職，我現在承諾你小子，給你5個億，準許你自己在外麵整一個集團公司。
忽聽常總裁這麽地說，我傻眼了，心想，這……那我還跟徐丹合作個屁呀？這兒不是更加方便麽？
想了想，我忙說道：舅舅呀，咱們集團不是不許公司的人在外單立旗幟嗎？
草，他們不許，你小子還不許了呀？你小子叫我什麽，舅舅不是？
嘿……我忙一樂，這……我本來就應該叫你舅舅了嘛。
這不就得了。既然是一家人，那還分那麽清做什麽呀？說句不好聽的，這墨蝶就是我李福全的墨蝶，沒準將來就是你小子的墨蝶了？我現在都老了，還能幹幾年呀？所以呀，要是有可能，就是你大壯的天下了，到了那個時候，不還是隨你小子怎麽折騰嗎？舅舅的話就說到這兒，你小子再琢磨琢磨，我再聽聽你小子的想法？
聽得常總裁都這麽地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呢……
我想了又想之後，然後抬頭怔怔地瞧著常總裁，說道：舅舅呀，你說的我都明白，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也知道你對我的器重，也非常感謝你看得起我！但是，舅舅呀，有些醜話我可得說在前頭：我想舅舅也是個經曆的人，也看到如今這個時代的一些世事變幻，諸如說……感情這種東西，當時看是挺好的，兩個人都蠻和諧的，但是隨著時間的變化，或許這感情就慢慢地產生了一些變化，這裏有諸多的因素我不說，我想舅舅也知道。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說……也許將來我和尹秀秀最終沒能夠走在一起，那麽……我也許就得改口稱呼你常總裁了，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會這麽器重我、相信我嗎？你還會打算將這墨蝶集團交給我來管理嗎？其實，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不和尹秀秀在一起，那麽我想常總裁也是不會這麽器重我、相信我的。舅舅呀，不知道我這話說的……是否傷了你的心？如果是，我首先向舅舅致歉，對不起！但是我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所以我也希望舅舅再好好地想想，別這麽快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了。
聽我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常總裁愣住了，不覺皺著眉，又是點燃了一根煙來，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呼出了一口煙霧來：呼……
隨後，他又再次深思熟慮地吸了口煙，然後瞧著我，說道：你小子這話確實在理。而且你小子考慮得也是很全麵了。我想……如果將來用你小子來接替我這個位置的話，我想我們墨蝶集團還能夠做得再大一些。因為你小子看待問題比我要細膩，會具體分化到細節點上，所以你小子將來絕對是大有作為的！既然你小子也說到了你和尹秀秀的問題，那麽……我問問你小子，你老實跟我說，沒事的，你小子就實話好了，你就告訴我，你小子究竟愛尹秀秀嗎？還是你小子目前隻是因為我的因素，不得不和尹秀秀在一起呀？
聽得了常總裁這麽地說，我淡然一笑：嘿……常總裁呀，如果準許娶兩個老婆的話，我敢保證，我絕對會和尹秀秀在一起的！問題是，我們的國情你也知道，是不準許娶兩個老婆的，所以……你現在要我保證將來一定會跟尹秀秀在一起，這著實有點兒難！不過，舅舅，你也別誤會，我大壯也不是那種見一個就愛一個的人！隻是，我想舅舅也應該曾經有過同樣的經曆，那就是同時喜歡上兩個女子，最後不知道如何抉擇？有時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愛誰多一點？
常總裁聽著，不覺又是皺著眉頭，深思熟慮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瞧著我，良久後，才有些同感地點頭道：我明白你小子說的。你小子說得沒錯，我年輕的時候是曾同時喜歡過兩個女孩，而且她們倆都很優秀，鬧得我也是不知道如何抉擇？現在回頭看看，也曾為當初的抉擇後悔過，也不曾後悔，想想，如果沒有當初的抉擇，或許就沒有我現在的這番事業？所以凡事都是兩麵的，反正人生一路走過來了，也沒有什麽TNN好後悔的！再說，人生本是沒有回頭路的，隻有不斷的往前，最終邁向死亡，想想，人這一生不就這麽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