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節沉痛的代價
這時，莫名地，王杜娟女士走上了擂台來，瞧了瞧我們，一邊說道：“這還不明顯麽？我看冼梅八成是喜歡孫壯，隻是不知道怎麽表達而已，所以就采取了這種讓人看不懂的方式。”
我暗自一怔，心想，沒有搞錯吧？冼梅那妞喜歡我？既然喜歡我那就明說嘛，何必搞得這麽複雜呢？
見我一直沒有吱聲，王杜娟女士又是看了看我，說了句：“還不快去追冼梅呀？”
“追她？”我愣愣地說了句。
“是呀。要是錯過了，恐怕就……”
我忽然打量了王杜娟女士一眼，想說什麽，但又沒開口。
她淡定地瞧著我，說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我已經不是小孩了，知道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關於那劇本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可是……”
“可是什麽？”
“嗯？”我愣了一下，然後淡然一笑，“嘿……沒什麽。那我追冼梅去了哦？”
“嗯。”王杜娟女士點了點頭。
當我急忙追出跆拳道館後，忽見冼梅那妞與池兵麵對麵地佇立在門前的廣場上……
冼梅感激地瞧著池兵：“謝謝你哦！”
池兵慘然一笑：“跟我，你還客氣什麽？”
聽著他倆在說話，我也不好意思靠近，便是心想，還是算球了吧？何必要去冒充大電燈泡呢？
但是，我忽然一想，覺得也許錯過這次機會，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於是，我也就邁步朝他倆走了過去。
當冼梅扭頭瞧見我時，便是撇嘴道：“你還來幹嗎呀？”
“追你嘍。”我直說道。
“拜托！不要當著我男朋友的麵說這種肉麻的話好不？”
“什麽？！”我猛地一怔，貌似感覺像是世界末日了似的，“你說什麽？！”
池兵那個人便是神氣道：“她說我是她的男朋友，聽清了嗎？！”
靠！一看他就是一副挨揍的相！
氣得我也不理智了，上前就是一拳放倒了他……
然而當我瞧著他倒地後，一動不動的樣子時，我焦慮了起來……
嚇得冼梅臉上煞白，忙蹲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猛地一怔，隨即就是哭嚷道：“快！叫打120救護車！快點叫120救護車……”
當救護車趕到，緊急將池兵那人臨時搶救過來，然後又送往醫院急救之後，我才知道我之前出拳太重了，差點兒要了他的命。
靠，我剛剛那一拳竟然使用了我的七成內力，沒要了他的命算是幸中之幸了。
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的雙手已經被銬上了亮晃晃的手銬，被警察給帶走了。
不過這場鬧劇都是冼梅那妞給‘導演’的，我也算是TNN倒黴。
這晚被關在警局的小房間過了一晚。真是鬱悶！
第二天上午，當小房間的門被打開後，便見一個身著製服的警官走了進來。
然後我被他帶去了會客室。
在會客室，我瞧見了冼梅那妞。
冼梅告訴我，池兵那人要告我故意傷人罪。
其實，我知道，這個罪名已經成立了。
但我也知道，沒什麽大事，隻要我認錯的態度好，頂多被勞教個三四個禮拜也就完事了。
不過，這一個月之後，我在鵬程公司的前程算是全TNN毀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在會客室見著冼梅，我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覺得心裏很沉重。像是感覺我的工作和生活全毀了。
此刻，未來對我來說，一片迷茫。
看來，在這個法製社會中，會功夫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怪不得我老爸一直忠告我：遇事要忍！
冼梅見我一言不發，她貌似也很難過，都快要哭了似的。
後來，警官說時間到了，她也就含淚離去了。
然後我又被帶回了小房間。
下午，王杜娟女士來警局探望了我。
她告訴我，她已經谘詢了律師，說我這事不值得打官司，而且事實已經成立，不好洗脫罪名，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就是勞教個三四個禮拜的。
跟王杜娟女士，我也沒說什麽，隻是說了句謝謝。
兩天後，警方通過法律程序審理我這起案件，告我故意傷人罪成立。
然後，第二天，我也就被送往了鎮江句容的一個勞教所進行勞教。
為了這起破事，冼梅好像去求過池兵那人，但他沒用同意，就是堅持要告我。像是要將我往死裏整。
不過還好，王杜娟女士替我去打點了一下，反正最終也就是個故意傷人罪而已。
在鎮江的勞教所期間，隔三差五的，有人來探望我，給我送些好吃的過來。
唐總也來看望過我幾次，但他告訴我，勞教完事後，回鵬程公司可能不行了。
經常來看望我的，自然是冼梅。
還有王杜娟女士也常來。
徐丹那小姑娘也來得比較勤快。
還有就是王杜娟、陳啟燕、金全慧。
後來不知道小美是怎麽得知我的事情的，她後來也來勞教所看望過我。
媽的，為了那一拳，我被整整勞教一個半月。而且工作也丟了。
釋放的那一天，當勞教所的警官將我的個人物品歸還給我之後，我也就大步走出了勞教所。
我以為沒有人來接我，結果當我走出來後，便見王杜娟女士的路虎車就停在我跟前。
她笑眯眯地探頭出來，衝我說了句：“上車吧。”
我慘然一笑，也就上了她的車。
當我在她的車裏坐好之後，她扭頭笑眯眯地瞧著我，問了句：“你現在是不是特想大吃一頓呀？”
“嘿……”我忍不住一笑，“最好是海吃一頓。”
“okay！我請客！”
說完，她就駕車往前駛去了。
一路上，她刻意沒提起我被勞教的事情。
現在想想，為了冼梅那妞，我的那一拳也不知道值不值？
也許不值？
也許值？
兩個答案，我也不知道選擇哪一個好？
約一個小時後，王杜娟女士駕車將我帶進了石城市區。
望著車外明媚的陽光、熙攘的人群、聳立的高樓大廈、顯眼的巨幅廣告牌……此刻，我感覺一身輕鬆，長長地歎了口氣：“呼……”
媽的，總算是重見天日了。
不過南方的天氣還算好，雖然已是冬季，但氣候依舊暖和，長褲長衫就okay了。
在這一刻，我感覺以前的一切貌似都遠離了我，包括那些妞兒。
過了大約一會兒，王杜娟女士駕車在一家海鮮樓門前緩緩地停穩了車，扭頭衝我問了句：“你看這兒行嗎？”
“嘿……”我開心地一笑，“神州行，我看行。”
“嗬……”她撲呲一樂，“看你還沒有我想象的那麽悲觀。”
聽著，我不屑地一笑，說道：“沒什麽大不了。”
她又是樂道：“還是先進餐廳吧。一邊吃一邊聊。”
“okay。”
於是，我們倆也就下了車，然後奔海鮮樓走去了。
本來就我們倆，在餐廳的大廳隨便找個位置就好了，可王杜娟女士偏偏要了包間。
進到包間裏，我們倆圍著一張大圓桌麵對麵坐下後，服務員也就進來點菜了。
王杜娟女士要我點菜，我隻是說了句：“一切由你安排！”
她聽了之後，微微一笑，也就真的安排了起來。
最後等菜上齊了，我才知道她原來點了一大桌子菜。
吃得我實在撐不下去了，也隻好搖搖頭，說了句：“看來隻有浪費了。”
“嗬……”她慘然一樂，“浪費就浪費嘍。”
我笑眯眯地瞧著她，問了句：“有煙嗎？”
“這個真的沒有。我不吸煙。如果你想要吸煙的話，我叫服務員拿一包煙來就是了。”
“那就拿一包吧。”
“okay。”應聲後，她大聲嚷了一聲，“服務員。”
然後，服務員急忙走了進來：“請問需要什麽服務？”
“拿包煙。”
“請問需要什麽牌子的？”
“嗯？”王杜娟女士愣了一下，然後衝我問道，“什麽牌子的呀？”
“貴煙吧。”我回道，“順便拿個打機。”
那服務員忙點頭道：“好的。請稍等。”
一會兒，等煙拿來後，我點燃了一根煙，愜意地吸了一口。
王杜娟女士笑眯眯地瞧著我，忽然問了句：“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呀？”
“嗯？”我愣了愣，回道，“先找個房子租下來，安頓好，然後再慢慢找工作吧。”
“不能回以前的鵬程公司了嗎？”
“不知道。應該不能回去了吧？以前的經理去看過我，說是不能回公司了。”
“那就去我的公司上班吧？”
“這個嘛……”我愣了愣，淡然一笑，“嘿……恐怕想你那種大公司，我做不來？”
“沒有關係。我是總經理，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我又是淡然一笑，回道：“那怎麽好意思呢。我還是想憑著自己能力闖闖。”
就在我跟王杜娟女士聊得很起勁的時候，她忽然來了個電話。
待她接完電話之後，歉意地衝我一笑：“不好意思！恐怕……下午我不能陪你啦？因為我們董事會主席要見我。”
聽了她這麽的說，我趕忙微笑道：“沒事。正好我想一個人去市區逛逛。好久沒有享受這種自由了。”
“那……”她感覺有些不妥地愣了愣，“那這樣吧，下午下班後，我來市區找你？”
“不用了。”我回道，“我知道你很忙的。再說，我也被關了一個多月了，好久沒有見到那些老朋友了，所以我想去找朋友聊聊。”
“那你晚上怎麽辦？睡哪裏呀？”
“嘿……”我淡然一笑，回道，“我想隨便找個地方睡，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但她還是感覺不妥，又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晚上你要是沒地方睡，就給我打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