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緩緩地傾身靠近我
或許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我和小琴之間的關係了吧?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自己偶爾會有放蕩不羈的毛病,但是每當麵對女孩那真摯的情感時,我就束手無策了。
或許我該改改我的臭毛病了,畢竟生活還是需要認真麵對的。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和不足,甚至自己也清楚,也想去改變,但是有時候往往是越陷越深,像是一腳踏入了沼澤地似的——越陷越深。
或許還是那句俗話的說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記得,我第一次與小琴‘吃快餐’的時候,她自個也說了,大家都是年輕人,有時候難免會情不自禁,所以沒所謂。
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像是陷入了她感情的圈套似的,她將我牢牢地給圈住了。
尤其是那次還她車時,她的表現和舉動,真是讓我束手無策。
這晚,酒吧的背景音樂有些歡快,讓人聽著有一種愉悅感。可能是因為國慶假期間,小琴刻意營造的一種歡快氣氛吧。
在這歡快的音樂聲中,感覺那五顏六色交替的燈光也是那般的喜慶。
漸漸地,被這種氣氛所染,我笑微微地穿過酒吧中間的舞池,奔吧台走去了。
小琴如同往日一樣,默默地佇立在吧台內。
當她抬頭望見我走近吧台時,便是微微一笑:“嘻……你個混蛋來了呀?”
“嘿……”我盡量開心地一笑,走近吧台,然後爬到那高腳椅上,緩緩地坐了下來。
她又是衝我微微一笑,說道:“你個混蛋沒有出去玩嗎?”
“去哪裏玩呀?”我笑微微地回了句。
“廢話,這不是國慶假嗎,當然是出去旅遊咯。”
聽著,我又是微微一笑,回道:“旅遊無非就是糟蹋幾個錢,然後自己受累,所以還不如呆著,哪兒也不去。”
“暈!你個混蛋真是不會享受生活。”
“享受生活?”我忍不住一聲冷笑,“嘿……不被他媽生活享受就好了。”
“嗬!”小琴噗嗤一樂,“你個混蛋哪有那麽多經典的話呀?”
接著,她話鋒一轉,問了句:“嗯,對了,今晚這麽晚了,你個混蛋怎麽想起來來酒吧了呀?”
“沒什麽事,就是無聊唄。”我回道,又是微微一笑,“嘿……來看看你,還不行嗎?”
“看我?”小琴不禁嬌嗔地白了我一眼,“哼……你個混蛋說得還真是好聽哦!平時一個電話、或是一條短息都沒有,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來,反正你個混蛋想來就來了,不想來,就是長時間沒有一點兒消息。”
聽她這麽的說,我暗自一怔,倍感不是滋味似的,但我盡量微笑著,然後掏出了車鑰匙來,遞向了她,說道:“那車……還是還你吧。”
她瞧著我手頭的車鑰匙,愣了愣,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看我,說道:“你……你想好了,不想開了?”
我淡然一笑,回道:“誰有車不想開呀,隻是那車是你的,不是我的,所以早晚也得還你。再說,我車技不是很好,萬一哪天開壞了,怎麽辦?”
她莫名認真地打量了我一眼,說道:“我不想聽你說別的,隻想知道你是否還想繼續開?”
這時,我急忙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話究竟什麽意思?”
聽我這麽的問,她又是莫名認真地瞧著我,緩緩地傾身靠近我,在我耳畔小聲地說了句:“混蛋,我…已經愛上你啦。”
聽著,我心裏‘咯咚’了一聲,感覺萬般的沉重,然後衝她淡淡地一笑,也在她耳畔小聲地說了句:“最初,你不是說一起玩玩的嗎?”
“你個混蛋從來都沒有認真過?”
“嗯?”我有些懵怔地瞧著她,窘態地一笑,“嘿……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告訴你,我這人不怎麽樣,真的。所以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可我已經失去了理智。”
“那……”我又想了想,盡量微笑著,“那可能很糟糕?”
“我不想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隻想知道你這個混蛋有沒有認真過?哪怕是一點點,有過嗎?”
“這?”我又是愣住了,然後淡笑道,“我還不知道你是哪裏人呢?”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隻是聽說你是香港的,但從沒聽你說過。”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個混蛋,我是香港人。”
“那?”我又想了想,“你戶籍上的名字就是‘小琴’嗎?”
“不是。”
“那是……”
然而,莫名其妙的,她自個噗嗤一樂:“嗬……我的名字很難聽的。你個混蛋還是叫我小琴吧。”
“那總得有名有姓吧?”
“真想知道?”
“嗯。”我點了點頭。
“嗬……”她自個又是忍不住噗嗤一樂,羞澀道,“聽好了:史珍美。不許笑話成屎真美哦!”
可我還是忍不住樂了樂:“嘿嘿……你這名字確實夠……嘿……好了,我還是叫你小琴吧。”
“討厭!都說不許笑話啦,你還…哼……”
我慌忙微笑道:“好了好了好了,不笑話你。”
“那你等一下,我給你個混蛋調一杯雞尾酒吧,怎麽樣?”
“不。”我忙道,“今晚不喝酒。很晚了,我想……我還是回去了吧。”
“混蛋,為什麽今晚要回去呀?”
“因為……”我皺眉想了想,“因為我明天要早起,和單位的人去爬水濂山。”
聽我這麽的說,小琴愣了愣,然後用一種不舍的目光瞧著我,回了句:“那你明晚來找我?”
“我看看吧。”我回道,“要是爬山太累的話,可能就不來吧。這樣吧,我明天給你電話。”
“好的。我等你電話,混蛋。”
然後,我笑微微地瞧著她,一邊從高腳椅上下來了。
下地後,我瞧著她,說了句:“晚安。”
“晚安。”
我又是微微一笑,然後將手頭的車鑰匙給擱在了她跟前的吧台上,說了句:“車鑰匙還是先給你吧,我明天不用車。”
說完,我就轉身朝門外麵走去了。
走出小琴的酒吧後,我終於輕呼了一口氣,像是終於卸下了心口那塊巨石一般,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似的。
車終於還給了小琴,日後免得惦記虧欠什麽了。
但,新的惆悵又湧上了心頭,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了小琴那真摯的愛。或許虧欠還在延續?
想著這些,我不禁點燃了一根煙。
此刻,已是夜深,整個城市已經沉睡在孤燈之下。
偶爾一輛車從門前的街道穿過。
我深深地吸了口煙,然後緩緩地步向街邊,等一輛計程車駛來,我便慌忙招了招手。
當計程車在我跟前緩緩地停穩後,我便拽開車門,坐進了車內,衝司機說了句:“佳佳花園。”
接著,那司機便是緩緩地駕動車,駛向了前方。
一排排路燈照亮著安靜的城市。
當我回到佳佳花園,回到費雪梅租用的那套房子裏時,王杜娟女士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到家了嗎?”
瞧著這條信息,我莫名欣然地一笑,回了條信息:“已經到了。謝謝關心!你呢?到家了吧?”
“嗬。我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了,打算睡了。不過,一時還睡不著。”
“睡不著?失眠嗎?”
“是啊,失眠。已經很多年了。不過沒有關係,已經習慣了。嘻,不過不同的是,以前是因為孤單而失眠,今晚是因為開心而失眠。因為我剛剛一直在想你吃擔擔麵的那樣子,真是好有意思哦。”
“嘿,是不是像是剛從監獄裏放出來的感覺似的呀?”
“嗯。有點兒像。嗬,不過看你吃得那麽香,我也就被感染了,你看,我今晚不是也將那碗擔擔麵吃完了嗎?”
“嘿嘿,是不是難為你了呀?”
“沒有呀。很好吃呀。其實,吃什麽都無所謂,關鍵是開心就好。今晚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請我吃擔擔麵!也謝謝你陪我看電影!”
“不客氣!晚安!”
“好的。晚安。”
第二天一早,七點多鍾,我就打車去了華庭別墅區門口等候陳啟燕了。
因為她昨晚約了我今天一起去爬水濂山。
望著清晨初升朝陽,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我忽然感覺這座城市富有朝氣一般,感覺甚至喜慶。
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過陳啟燕那妞了,也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她說是分手了,但是我感覺彼此之間仍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其實,在那晚她說分手的時候,我的心裏也不好受。
可能是與她在一起有著太多的快樂時光了吧?
我蠻喜歡她那種性格,雖然她找出了我一堆的謊言,也知道我與別的女孩有著某種關係,可她並沒有因此大鬧要死要活的,而隻是說出了簡單的兩個字:分手。
然而在分手的那一刹那,她又是戀戀不舍的。
過了一會兒,我掏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見已經是七點四十多了,於是我給她撥去了一個電話……
“驢,你在哪兒呢?”
“我在華庭別墅區大門口呀。”我回道。
“啊?死驢,你怎麽那麽早起了呀?都已經到華庭別墅區門口了呀?”
“廢話,你不是說八點鍾出發嘛?”
“我知道。我已經下樓啦。死驢。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會是從西湖鎮趕過來的吧?”
“沒有啊。我昨晚在市區呀。”
“那你昨晚在哪兒睡的呀?”
“反正是在市區睡的唄。”
“哼……那是不是在哪位美女那兒睡的呀?”
“保密。”我樂道。
“揍你!哼……”然後她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這妞還真是夠個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