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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節兩次都欺負我

  我淡然一笑,回道:“好。”


  “好?”


  “嗯。”我笑微微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不過…嘻嘻…我要你抱著我進去。”


  “也…好。”


  “嗬嗬……~”


  當我們從洗手間出來後,打算睡了時,不料,莫名的,我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媽的,這麽晚了,誰呀?


  我伸手拿起手機一看,見是條信息,便點開了:“哼!可惡!你真是太可惡了!害得本姑娘昨晚一直在做噩夢,討厭!我咒你一輩子上廁所忘記帶手紙!”


  嗯?怎麽又是冼梅呀?


  這妞怎麽了?靠,她腦袋積水了呀?怎麽老是在半夜三更給我發信息呀?還恨我入骨?


  費雪梅可能是無意中在我身旁瞧見了短信內容,便是問了句:“哇,誰這麽恨你呀?”


  “靠,她真有病。”我回道,“她是我們公司的財務總監,剛剛進公司沒幾天。”


  “那你是不是招惹她了呀?”


  “嗯?”我鬱悶地皺了皺眉頭,“我也沒有怎麽招惹她呀?就是有一天早上乘坐電梯跟她擠在了一塊兒,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機密重地而已。可當時電梯真的太擠了嘛,也不能怪我呀?”


  聽我這麽的解釋,費雪梅媚笑道:“人家當然以為你是趁機沾便宜啦。”


  “我暈!女孩子怎麽那麽小氣呀?”


  “嘻……”費雪梅慘然一笑,“好啦,別埋怨啦,趕緊給人家回信息吧。”


  “靠,回屁呀?不回,睡覺。再回的話,她更加得寸進尺了。”說著,我就氣惱地撂下了手機。


  完了之後,我還真就跟費雪梅一起睡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費雪梅在去遼寧機場的途中,莫名的,那位朝鮮女孩阮玉花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


  開始我也沒想到會是她,隻是待電話接通之後,才聽見從電話傳來了她那甜美的聲音:“噢,您好,請問是孫壯先生嗎?我是阮玉花,還記得我嗎?”


  “嗯?阮玉花?當然記得了。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我想去機場送送你們,請問你們住在遼寧哪家酒店呢?”


  “謝謝!不用了。我們已經在去往機場的途中了。”


  “那對不起!非常抱歉!我應該早點兒打電話給你就好啦。”


  “這不是你的錯。阮玉花小姐,你太過於禮節了。”


  “噢,不,這是應該的啦。既然已經這樣啦,那我就祝你們一路平安、快樂。”


  “好。謝謝。如果沒什麽事情了的話,那就……”


  “好的。再見。”


  嗯?這個朝鮮妞還蠻有意思的哦?

  不過…她也太過於拘於禮節了吧?這要是娶了她的話,想和她親熱時是不是還得問——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阮玉花小姐,請問你現在方便麽,我想和你那個?然後她則是回道——不好意思,親愛的,今晚我那個來了,不方便,改天好嗎?


  靠,多鬱悶呀?!

  就在我掛斷電話的時候,坐在我身旁的費雪梅問了句:“是昨天我們認識的那個朝鮮女孩來的電話嗎?”


  “是的。”


  “她還真是有趣,蠻可愛的。嗬。”


  大約下午三點鍾的樣子,我們到了白雲機場,然後就直接坐機場大巴回石城了。


  這一次的旅行就這麽匆匆地結束了。接下來,我將又恢複了往常的乏味生活。


  在回石城的機場大巴車上,我低頭瞧著依偎在我懷中的費雪梅,感覺此刻竟像小女生一樣的可愛。


  她仰望著我,衝我慘然一笑:“嘻……幹嗎那樣看著我呀?”


  我淡然一笑,回道:“沒什麽,隻是覺得你有時候蠻可愛的,像個小女生似的。”


  聽我這麽的說,她開心地一笑,然後莫名真切的看著我,忽然說了句:“如果某一天,這個可愛的小女生忽然消失在了你的眼前,你會難過嗎?”


  聽著她的這句話,不知怎麽了,我的心裏‘咯咚’了一下,貌似感覺到了隱隱的痛,但我盡量微笑道:“應該會?”


  “不,我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她裝著可愛的說道,“是會,還是不會?隻許選擇這兩個答案。”


  “會。”


  聽著我的回答,她真切地看了看我,微微一笑,然後莫名的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忽然低聲地說了句:“我明天就回澳大利亞了。”


  這回,我明顯地感覺到了我心裏‘咯咚’一聲,慌忙問道:“這麽快?”


  “嗯。”她情緒低落地應了一聲,“因為我已經見到了他,所以……”


  “所以你就決定回澳大利亞了?”


  “是的。”


  此時、此刻,我隻能用一部老電影《東邪西毒》的內心獨白方式來表達我的內心感受:其實我知道,認識第一晚就能和我一起睡覺的女人,她一定不會留在我身邊很久。如果我還能重新遇上這樣的女人,我一定會拒絕和她上廣木。隻所以這樣告誡自己,是因為我發現我自己已經有一點點喜歡上這個女人了。我不想告訴她我喜歡上了她,因為說跟沒說,沒什麽分別——她一樣會回澳大利亞。


  九月二十三日,陰天,天氣微涼。


  我知道這種天氣不適合送別,因為很容易傷感,但是我還是坐上了從石城去往白雲機場的大巴車,費雪梅依舊像之前一樣,依偎在我的懷中。不過不同的是,她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


  從稱呼她費雪梅女士過度到直呼費雪梅時,我就感覺到了我和她之間的情感有了微妙的化學反應。


  其實愛上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隻愛著一個人。


  我知道我做不到——因為她即將離去。


  望著車窗外的天氣,我的心情也是隨之惆悵。


  到了機場,送她上飛機時,她忽然緩緩地止步,轉身麵向我,衝我淡淡地一笑,問了句:“希望我給你留下點兒什麽嗎?”


  “嘿……”我勉強自己一笑,回道,“我想要的,你已經留不下了。”


  “是什麽?”


  “你。”說著,我又是淡然一笑。


  聽著,她默默地看了看我,忽然道:“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我半似玩笑道,“大家都是玩玩而已嘛,誰對不起誰呀?”


  “玩?”她低沉地怔了怔,“不。我不是在玩,真的。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會回國的。”


  “又是九年之後?”


  她急忙道:“不。不會的。如果情況好的話,會很快的。我那房子的鑰匙不是交給了你嗎?我不是交了一年的房租嗎?我不是要你搬進我那裏去住了嗎?我不是跟你說了,等我一年嗎?我不是也說了,這一年之內,你要是寂寞,也可以找別的女孩子嗎?”


  見她如此,我不覺沉默好一會兒,然後盡量衝她淡淡地一笑,說道:“好了,你該上飛機了。”


  “那……”她不舍地瞧著我,又是急忙道,“對了,那輛奧迪車到了月底,你記得交還給租車公司……”


  沒等她說完,我慌忙微笑道:“我知道,你的押金條和車鑰匙不是已經給我了嗎?”


  其實我內心想說的是:反正你都是要走了,還磨磨唧唧的幹嗎呀?刻意渲染傷感的氣氛嗎?

  可她依舊是不舍地、含情地目視著我,忽然像個小女孩似的說了句:“不,我要你再親親我。”


  我默默地瞧著她,緩緩地傾身湊近了她……


  在兩唇即將貼近時,她忽然踮起腳尖,一把摟住我的脖子,便是一陣瘋狂的親吻……


  這一吻,足足吻了長達七分七秒之久。


  最後,彼此氣喘籲籲地瞧著對方,眼神中盡是欲念,她忽然說了句:“等我回來。”


  “嗯。”我點了點頭。


  之後,望著飛機起飛後,我也就轉身機場出口處走去了。心情莫名的低落。


  出了機場,我直接去買了機場大巴的票,然後也就回石城了。


  回到石城之後,我本想首先去試開一下奧迪車,看看是什麽感覺,然而我卻是提不起神來,貌似做什麽都沒心情似的。


  於是我也就回到了費雪梅租用的房子裏,看著每一處,貌似都留有她的影子一般。


  感受這曾經熟悉的一切,我緩步走進了臥室,然後倒床就躺了下去。


  當我嗅了嗅鼻子,便聞到了床上還留有她的香味。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我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當我打開房間的燈之後,照亮的是一種寂寞和無奈,還有孤獨。


  我無聊地點燃一根煙,然後掏出手機瞎擺弄了起來……


  就在我擺弄手機的時候,這才想起冼梅在昨晚發的那條信息,於是我翻出來看了一遍:“哼!可惡!你真是太可惡了!害得本姑娘昨晚一直在做噩夢,討厭!我咒你一輩子上廁所忘記帶手紙!”


  瞧著這條信息,也是無聊,於是我也就給她回了一條信息:“拜托,冼梅小姐,以後麻煩你不要老是在三更半夜給我發這種無聊的、還詛咒我的短信好不?”


  過了沒一會兒,聽見手機‘嘀嘀’的響了兩聲,我慌忙拿起一看,見是一條信息,急忙就給打開了:“哼,你說不發本姑娘就發了嗎?我偏偏要發,就是要跟你個死流氓沒完!誰讓你孫在電梯裏兩次都欺負我?”


  靠,你個小妞不就是想報複老子嗎?放馬過來好了,正好老子正是寂寞時……


  為了淡忘費雪梅在我心中留下的陰影,我也隻好使自己盡量恢複到之前的工作生活中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試駕費雪梅租用的那奧迪車去了公司上班。


  為了炫耀一下,我刻意將車停在了冼梅的那輛別克車旁邊,打算下午下班時,早早地下樓,坐在車裏等冼梅,向她炫耀一番。


  反正要到月底才將這奧迪車交還給租車公司,所以足夠我炫耀一陣子了。


  好車就是好車,無論是舒適度還是外觀,感覺就是一個字:炫!


  坦白說,我曾經做夢也不曾想過我這一輩子能開上奧迪車,可這次竟是意外地實現了——雖然到月底就得還車了,但也足夠我美一陣子了。


  這種駕車來上班的心情就是不一樣,就連乘著電梯上樓的時候,自個還在美滋滋的。


  等到了辦公室,丁姐一見我,便是樂嗬地問道:“你小子自個在樂什麽呢?”


  “嘿……”我繼續美美地一樂,回道,“沒什麽呀,就是覺得開心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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