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下三濫的宗門
兒子在外麵丟臉,夫人跑出來丟臉,現在輪到自己在大街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半天都拿不下一個晚輩,還是個女子,更是把一張老臉都丟光了。
他越戰越不敢放肆了,心中那個疑問越來越強。
究竟是誰能教授出這麽厲害的弟子來?
嶽鐵山還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把事情給做絕了。
因為他還有幾招厲害的絕招沒有使出來。
可是他的夫人等不及了。
沈鳳彩心想:老娘讓你去拿下一個賤婢,你卻一直縮手縮腳地在那裏給我演戲呢!
“當家的,你是不是看上這姑娘了?要不要我去找來八抬大轎,幫你把她娶回去,給照兒當個小媽?”
她的聲音又尖又大,自然又引來周圍人一陣哄笑。
滿兒聽了氣得臉上通紅,惱她出言無狀,突然用腳挑起一塊石子,然後用劍身一拍,石子如閃電般地向著沈鳳彩臉上飛去。
“夫人小心!”嶽鐵山看到了,急忙出聲提醒。
可是他一時半會被滿兒的長劍纏住,根本脫不開身去。
情急之下,他左手一道太虛指力射出,倒是擊中了那石子,隻不過不但沒有把它打落,好像還讓它加了一點速。
滿兒奇怪地問道:“你不是真想借我的手,除去你夫人吧?”
嶽鐵山氣得牙齒緊咬,手中文章寫得更快了。
沈鳳彩修為雖然是三品,但是大都是靠天才地寶提升上去的。
所以她血脈之中有太多雜質,等她感應到‘心血來潮’的時候,已經躲閃不及,那顆石子,重重打在了她的臉上。
好在滿兒用的這塊石子沒有什麽棱角,她的臉也隻是被打腫了而已,嘴裏的牙也被打掉了一邊,口中鮮血直流。
“啊……!”她慘叫一聲,吐出幾顆斷齒。
自幼嬌生慣養的沈鳳彩,哪裏吃過這麽大的虧,想到自己如花似玉俏臉已經被破相了,嚇得雙眼一白,暈了過去。
在雅間的範沙見到這一幕之後,也覺得臉上一痛,立即用手捂了捂自己歪了的半邊臉,這叫感同身受。
嶽鐵山看到自己夫人生死不知,和孩子倒一在起了,他已經快氣瘋了。
這時候太虛閣總算反應過來了,從裏麵出來許多太虛門的弟子,有些上前把沈鳳彩與嶽照抬回去。
還有更多,則手持利刃,守在長街兩旁,防止那女子逃跑。
夫人與孩子永算離開了危險之地,嶽鐵山終於敢放開手腳來了。
他此時也顧不了這麽多了,丟臉就丟臉吧。
他的右手镔鐵筆突然又變換了一種風格,憑空寫出的字竟然換成一副狂草,同時他也不再保留真元氣,左手手指太虛指,一道道指力射出的頻率也一下子加快了許多。
滿兒開始有些猶豫了,倒不是嶽鐵山給的壓力,讓她受不了。
而是她隱隱有了些感覺,今日之事隻怕難以善了。
對方來了那麽多人,自己如果想要安然脫身,非要動手殺人不可了。
而邊上看熱鬧的人也那麽多,自己想隱瞞師門,隻怕也辦不到了。
想到自己才一出關,就給師父惹了禍,師父肯定會使勁敲打自己腦門的。
師父總不會把自己逐出師門吧?
應該不會的吧?
想到這裏,她的俏臉一皺,委屈得想要哭出來了。
嶽鐵山察覺到了她表情的變化,遂開口說道:“姑娘,不是我要以大欺小。
今日我家夫人與孩兒,都重傷在你手中,若是你肯束手就擒,我也不會過份為難你。
我太虛門這點聲譽還是有的,隻要你家師長來我山門陪罪,我就會放你回家。
否則一會若是我收不住手,重傷到你哪裏,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了!”
嶽鐵山自認為自己很聰明,這攻心之計用得很棒。
在對方心緒不穩的時候,說出這番話,肯定能讓這小姑娘的心更亂,心亂了才會出錯,才好拿下她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滿兒才剛來大幽沒多久就去閉關了,對大幽的江湖勢力完全不熟,至於他口中最為得意的太虛門,今日之前她聽都沒聽說過。
什麽十大宗門之一,滿兒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至於被擒,受傷什麽的,她更不會害怕了。
反而是他一再強調,要師父上門陪罪讓滿兒十分氣惱。
自己就是死,也不會讓師父為自己受辱的!
就憑他們也配讓自己最敬愛的師父,上門賠罪?
滿兒破口大罵道:“你們太虛門盡出你兒子這種當街調戲女子的下流胚子,還出你夫人那種蠻橫不講理的潑婦,還有你這個當爹的也是個善惡不分的糊塗蛋。
就你們這種下三濫的宗門,也配讓我師父讓門賠罪?
我呸!”
她這話一出口,周圍那些看熱鬧的都安靜了下來。
周圍這些看熱鬧的江湖客,除了替這個姑娘感到挽惜,同時心裏也覺得她罵得實在是太過癮了。
當街怒罵十大宗門的太虛門隻是個下三濫的宗門,不管這姑娘最後會落得什麽下場,太虛門顏麵掃地是逃不掉了。
滿兒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重了,不但罵了嶽家三口,還把整個太虛門都給罵進去了。
太虛門自成立起,幾千年的曆史,經曆無數風波危險仍屹立不倒,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當麵辱罵過,罵得這麽惡毒。
一句下三濫,把整個太虛門前輩高人的努力,全都否定掉了。
要知道太虛門是十大宗門之一,更是江湖正道的領袖之一。
今日滿兒當著這麽多太虛弟子的麵,而且還當著那麽多江湖客的麵,罵出這樣話,這件事情已經不再隻是嶽家的事了,而是整個太虛門的事了。
嶽鐵山一家受罰是逃不了的,哪怕他家裏有超一品的太上長老也不行。
如果他嶽鐵山不能及時擺平此事,太虛門不會饒過他,更不會饒過他的夫人與兒子。
嶽鐵山氣得嘴唇發抖,不再說話了,不管怎麽樣,先全力拿下這個臭丫頭再說。
他右手镔鐵筆越寫越快,左手太虛指也同樣再無半點保留。
筆尖,指風,一直追著滿兒身的上要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