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拜孟公子為師
說完這番話,看到她又陷入了思考,孟三轉身就走,他受不了了,這個認真的小姑娘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矮幾旁。
看到此時已經有不少江湖客離場了,他一把提起撐得快站不直的安秋水,禦起長劍離開了雲林峰。
孟三走了許久之後,柳初妍還一個人站在那裏,腳下的長劍也一直沒去撿,腦子裏翻來覆去在想著那句‘自創一套最適合自己的劍法’。
大幽國與天蒼國不同,這裏沒有劍仙這種說法。
柳初晴曾經幻想過,自己有了奇遇,得到了幾套超級無敵厲害的劍術,學會之後天下無敵。但是卻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創出一套厲害的劍法來天下無敵。
孟三的話對她來說,無異於是一場頭腦風暴。
在她的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她的思想會不由自主地順著這番話往下想。
好在孟三與她交談時聲音不大,除了他們兩個,別人都聽不到,要不然孟三這番話,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風波。
柳懷清一直在關注著女兒的情況,看到她失敗之後,又與孟三交談了一會,然後就一直在發呆。
他不禁有些擔心,走上前去,輕聲問道:“初晴,你沒事吧?這位孟三可是戰勝過鍾離劍聖的人,你敗給他有什麽好難過的?”
柳初晴的思緒被打斷了,抬起頭看著父親,認真地說道:“爹,我想拜孟公子為師!”
這是一個柳懷清沒有想過的結果,不過想到女兒剛剛遭受一場失敗,不忍在此時開口回絕她。
他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道:“不管你想拜誰為師,都等祁山論劍結束之後再說。
現在祁山高手雲集,說不定在你還能找到更適合當你師父的人。”
柳初晴認真地又說了一遍:“爹,我想拜孟公子為師!”
柳懷清最了解自己的女兒,知道要她改變主意沒那麽容易,隻好順著她的話來說:“爹也不是反對你拜他為師,可是徒弟挑選師父,師父同樣也要挑選徒弟。你能確定孟公子願意收你為徒嗎?
你先別急,爹這幾天先派人去查一下孟公子的底細,如果沒什麽問題,到時候你還是一心想拜他為師的話,爹親自去求他收你為徒,好不好?”
做為祁山派的掌門,柳懷清是非常不願意女兒拜孟三這樣的人為師的,原因有很多,這個孟三雖然很天才,甚至說是妖孽也行,可畢竟他的修為才三品。
雖然鍾離鴻才很抬舉他,但是畢竟他與真正的劍聖比起來,無論是哪方麵都還差得太遠。
再加上他年紀太輕,沒比初晴大幾歲,若是拜他為師的話,對初晴今後的姻緣會有很大的影響。
再說了,江湖中從來就不缺天才,對於他這樣的一方巨擘來說,曾經見過的天才不知凡幾,可是真正能成長起來的又有幾人?
絕大部分天才,不是落個橫死的下場,就是泯然眾生,所以他並不是十分看好孟三。
如果初晴拜入一位劍聖門下,對於祁山派是最有利的。
再不濟的話,拜入一個大劍門之中,他也能接受,就算她以後不能成為女劍聖,但最少對祁山派還是有些好處的。
可是如果她拜孟三這麽一個,在大幽江湖中毫無名氣,自身修為又那麽低的人為師,萬一以後他沒把初晴教好,那自己今日費了這麽大的勁,弄出這麽大的場麵,這些將來都會讓自己,讓祁山派成為大幽江湖裏的一個笑話。
柳初晴可不知道父親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腦子裏就想了那麽多,不過聽到父親如此回答自己,她還是很滿意的。
她笑著點頭答應了,撿起地上的長劍,也離開了雲林峰。
柳懷清立刻吩咐弟子,最快的速度,去調查這個叫孟三的劍客。
第二日一早,孟三剛起床,走出房門來到小院,就看到鍾離淳一個人遠遠地站在小院門口。
看他頭上身上滿是露水,就知道他很早就來到了這裏,已經等了很久。
孟三以為他是來送那兩千萬兩銀子的,喜滋滋地走了過去,說道:“鍾離劍聖果然是信人,這麽早就派你送銀子來,真是辛苦你了。”
“我不是來送銀子的。”鍾離淳看到孟三,表情有些糾結,咬了咬牙,雙膝跪地,開始磕頭,“師父,我想跟你學劍!”
孟三嚇了一跳,連忙躲開,說道:“等等等等,你是劍聖家的公子,怎麽跑來拜我為師?”
鍾離淳並不起身,跪著轉向孟三,道:“我爹說我的資質太差,他教不好。命我來拜你為師,還說若是不能讓你收我為徒,他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孟三被氣笑了,這的確是鍾離劍聖能做出來的混帳事情。
“我不收徒,你走吧,今日不會收,以後也不會收。
你回去跟鍾離劍聖說,讓他快點把那兩千萬兩銀子送來,別耍花樣。”
孟三話音剛落,鍾離鴻才就從院外走進了來:“誰說我要耍花樣的?我堂堂一位劍聖,豈會賴你這點銀子?”
看樣子他也早就到了,隻不過因為他的修為太高,孟三沒有覺察到。
孟三指著跪著的鍾離淳,苦笑道:“鍾離前輩,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鍾離鴻才用帶著責怪語氣說道:“你喊什麽前輩,我都是你的手下敗將了,再這麽喊我以後怎麽見人?
你我以後就兄弟相稱。你叫我聲鍾離大哥,我以後就叫你孟兄弟,你看怎樣?”
孟三心中冷笑,咱倆有這份交情嗎?
鍾離鴻才好像什麽都看不出來,繼續說道:“我這兒子吧,太蠢,除了長得像我,其他的真是一點都不像我。
我每日見到他就來氣,生怕自己哪天沒收住手,一不小心就把他揍死了,那他娘肯定會傷心的。
所以我就想吧,讓他拜孟兄弟為師,跟著你學劍,這樣我也放心不是。”
還跪在地上的鍾離淳聽到父親這樣講他,羞得頭都抬不起,幹脆整個人都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