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想去祁山
先那前四人的火堆還有些餘火未熄,所以孟三隻需要添加一些柴火就行了。
把獸肉用削幹淨的樹枝穿好,架在火上烤,不時地翻轉幾下,再撒些粗鹽與一些調料在上麵。
安秋水則抱著雙腿,坐在火堆旁,看著孟三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孟三看著架在火堆上的這幾塊獸肉,皺了皺眉,這些肉會不會不夠?
因為先前是他孤身一人,所以這些獸肉也隻準備了他一個人的份量。
看了看正在發呆的安秋水,問道:“你吃過沒有?”
“啊……我不餓。”被打斷了思緒的安秋水,紅著臉慌張地回答道。
不過她的肚子很不配合,她剛說完不餓,肚子就很爭氣地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安秋水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連脖子上都出現了紅暈。
孟三沒笑話她,把手中的樹枝遞給她,告訴她要不停地翻轉,然後便起身去打獵了。
安秋水一個人坐在火堆邊上,上麵有著幾個手指印的俏臉被火光映照得更加紅豔,隻要一想到自己剛才的窘態,她就忍不住想把頭埋進土裏。
孟三很快就回來了,手中多了許多野兔、山雞之類小獵物。
看到安秋水手中樹枝上的獸肉已經被烤黑了,可她還毫無所覺,孟三隻是搖了搖頭,好在自己之前就想到了,多打了幾隻回來。
等到孟三重新坐回火堆旁,安秋水才反應過來,看到自己手中的獸肉,她都想哭了。
這次孟三沒有再讓她動手,在火堆裏添了些幹柴後,就熟練地烤起肉來。
很快,獸肉被烤熟了,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讓一旁發呆的安秋水都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
“吃吧。”孟三把一隻烤好的山雞遞給她。
這下安秋水可不敢再說什麽不餓了,她接過來,輕輕地咬了一小口:“嗯!好香。”
“喜歡就多吃點,這裏還有好多。”
烤好肉,孟三又拿出酒葫蘆,問道:“要喝點嗎?”
見到安秋水搖頭,他也沒有再勸,喝了一大口美酒,又咬下一大塊獸肉。
爽!
烤肉配美酒,真是享受啊!
今日的烤肉,是安秋水吃過的最好吃的燒肉,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能吃,兩隻那麽肥的山雞,還有半條大花蛇都不知不覺被她塞進了肚子裏。
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明顯鼓脹出來的小肚子,又抬頭看了看還在一口酒一口肉吃得正香的孟三,心裏有些慶幸,還好他沒有發現自己醜態。
“孟公子,今日多虧了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就……”
孟三淡淡地說道:“不必客氣,隨手為之罷了。
江湖險惡,倒是安姑娘你一個人在外麵亂跑,確實不安全,還是早點回家去吧,等練好了劍法,再出來闖蕩江湖也不遲。”
“我想去祁山!我想去見見那些劍聖的風采!”安秋水一臉堅毅地說道,不過很快她的臉又垮了下來,“如果我回去了,師父很快就會安排我成親,以後就再也沒機會去看了。”
孟三喝了口酒,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對此他也不好說什麽了,隻得岔開話題。
“你怎麽會落在剛才那幾人的手裏?”
安秋水恨恨地說道:“我在城中向路人打聽前往祁山的道路,然後有個人說他是祁山派的,正好要回宗門,可以帶著我一起去,然後我就跟著來了。
結果到了城外,沒想到還有三個壞人,他們就把我……”
孟三無奈地拍了拍腦袋,連他這個剛到大幽沒幾天的人,都知道祁山派是術士宗門,剛才那幾位明顯都是武者。
她一個大姑娘就這麽放心地跟著別人走了,真懷疑她給人賣人都會幫別人數錢。
可能是感覺到孟三心裏在笑話她,安秋水瞪了他一眼,嘟囔道:“還不是怪你不肯帶我去,那我隻能想辦法自己去了。”
孟三沒有接話,碰到姑娘不準備講道理的時候,還是少說為妙。
不過很快安秋水就恢複了正常,一臉崇拜地看著孟三,說道“孟公子,看你年紀也沒有比我大多少,為何你的劍法那麽厲害,剛才那幾個壞人我一個都打不過,可是他們一下就被你打跑了。”
看到孟三隻顧著喝酒,不理自己,她也沒生氣,自言自語地說道:“要是我的劍法也這麽厲害就好了,見到壞人刷刷刷,全部砍翻。”
一個人嘟囔了幾句之後,她又滿臉期待地看著孟三,嬌聲說道:“孟公子,你教我幾招厲害的劍法好不好?”
還沒等孟三回答,她自己又搖了搖頭,道:“唉,不行,我有師父了,不能隨便學別家的劍法。”
她一個人在那裏自問自答,臉上的表情又極為豐富,一下子展顏大笑,一下子又皺起蛾眉。
孟三不覺失笑,這個姑娘有些單純,也正是因為太過單純,顯得有些可愛。
不知不覺,天漸漸暗了下來,兩人幹脆就不往前走了,反正兩人都不趕時間。
孟三又去打了一些獵物,安秋水又去拾了許多幹柴,雖然兩人沒什麽交流,不過配合得也還算默契。
拾完幹柴,看到孟三還在溪邊清洗獸肉,想到自己今日還沒有練劍,安秋水就拿起長劍,一個人走到一旁,一招一式,認真地練了起來。
劍客看著很瀟灑,禦劍來去,一劍破萬法,但是真正要做一個好的劍客,平日裏是很枯燥的。
孟三回到火堆旁,又開始烤肉,不時地瞄兩眼安秋水舞劍。
她的基本功還是不錯的,手比較穩,眼力也不錯,隻是所學的劍法一般,可能是傳她劍法的人自己劍術也不高,很多招式都沒教好。
看她一套劍法舞下來,威力什麽的都別提了,就隻剩下好看了。
感覺她不是在練劍,而是在舞蹈。
“肉烤好了,停下來先吃點東西吧。”
安秋水提著長劍,跑到溪邊把手、臉洗幹淨。
回到火堆旁,頭上臉上都沾著一些細小的水珠。
過了這麽久,她臉上的指印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點紅印,估計明天就會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