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院風波
孟三含著淚朝師父大禮拜下,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因為他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師父了。
劍西來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簡遞給孟三,說道:“這塊玉簡記載的是為師自創的一招劍法,名字叫做‘一劍西來’,也是為師最為得意的一招劍法。不是師父不肯傳你,隻是使用這招劍法所需消耗的劍氣太多了,你還學不了。等你入中三境之後才能開始學習,切記,修為不到一定不要去試!”
“三兒,如果十年之後還沒有師父的消息,你記得代為師再收一個徒弟,把《劍氣真解》、禦劍術和這招‘一劍西來’傳給他。”
孟三點頭,鄭重地說道:“是,師父,三兒謹遵師命!”
劍西來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背上的長劍飛在了空中,他縱身一躍,雙腳踩在劍身之上,他大笑一聲,拿起葫蘆向口中倒了一大口酒,向西方飄然飛去。
孟三站在山顛,不舍地看著師父禦劍而去的背影,耳旁還傳來師父的歌聲:“禦劍乘風去,除魔天地間。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歌聲吹走了孟三心中的傷感,讓他心中頓時豪氣萬千,他對著師父離去的方向大喊道:“師父!你要保重!孟三一定會去找你的!我以後也會是一個劍仙!最厲害的大劍仙!”
由於三人在山中耽擱了幾天,離那靜桐山天都峰上的決鬥時間已經不足一個月了,孟三他們必須要快些趕路,要不然就不趕趟了。
怕在路上的時間不夠,三人沒有繼續選擇走小路,在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他讓李順去買了幾匹健馬和一輛半新的馬車,開始順著官道趕路。
走官道雖然會比那山路要稍遠一些,可是路要好走得多,他們還可以坐著馬車,日夜不停,關鍵是一路上都有賣吃食的小店,可以節約大量給一桶烤肉的時間。
就這樣,孟三白天坐著馬車趕路,晚上再找地方練劍修煉。
現在孟三修為是武者八品,劍客七品,他又不能像其他劍客那樣放棄武者修煉,專心練劍。《神目經》才一重就這麽厲害了,他哪裏舍得放棄,所以他要比其他劍客更辛苦,需要練的功法更多些。
劍客的劍氣和武者的真元氣一樣,也會對身體進行強化。所以現在孟三的身體要比一般的七品劍客稍強些,力量稍大些。不過這也用處不大,劍客與人爭鬥根本不靠這個。
好在他的武者資質雖差,但修煉的的功法還是挺好的,地階的《天龍心法》遠比一般的功法產生的真元氣要多得多,勉強還夠《神目經》第一重的修煉之用。
這一路三人緊趕慢趕,總算是在月圓之夜的前三天,趕到了靜桐山山腳的木桐鎮。
木桐鎮要比清河鎮要稍大些,背靠天元國第一高山,平時來往的江湖中人還是比較多的,所以鎮中倒是有幾家不小的客棧和酒樓。
可是因為三日之後便是天都峰上決鬥之時,此時鎮上的客棧裏早就住滿了與孟三他們一樣前來看熱鬧的江湖客,哪裏還有空房給孟三他們居住。
最後還是李順有些經驗,花銀子在鎮上找了一戶人家租了兩間房,三人總算是安頓下來了。
這戶人家主人姓張,兩位老人帶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孫子住在這裏。兒子和媳婦聽說是在外地行商,要到過年才會回家。
老人家中還算是富有,有個獨立的小院子,老人本是不願把房子租給江湖客的,怕招惹事端。架不住李順相貌看起來忠厚老實,嘴巴甜,又舍得出銀子。
可就是這樣,那兩位老人在見到遠比一般人高大的一桶後,臉上立刻出現了後悔的表情。
老人也不敢反悔,這幾天鎮上來了好多高來高去的強人,看著嚇人,他們隻得小心地約束自己的小孫子,不讓他靠近孟三他們,隻要再忍上幾天就行了。
夜裏,孟三修煉完《神目經》後,準備到院中再練會劍。突然,院門被人砰砰砰地砸著。
屋中早已睡下的老人被驚醒了,披著衣服,哆哆嗦嗦地起來開門,看見孟三提著劍站在院中,還以為是孟三等人惹來的禍事,嘴裏小聲地嘟囔抱怨著。
門被打開了,幾個身著灰色錦服,腰劍掛著長劍的男子闖了進來。
“老頭,你可有福了,你這院子被我們千仞派租用了,給你十兩銀子,我們隻住三天就走。”一個看上去像是一個小頭目的男子趾高氣昂地大聲對老人說道。
張姓老人看到這夥人麵目不善,又都帶著兵器,一看便知道不是那好說話的人。隻得佝僂著身子,低著頭,賠著小心。
“幾位大爺,我這小院已經被客人租下了,所以小老兒我不敢賺您幾位的銀子。實在是對不住了。”說完,老人還有看地了一眼持劍站在一旁的孟三。
那小頭目順著老人的目光,也看向孟三。見孟三年紀不大,身上穿的也隻是普通的練功服,這麽晚了還拿著劍在院中,想來也不會是什麽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不再理那老人,徑直走到孟三麵前,大大咧咧地對他說道:“小子,你把院子讓出來吧,以後在江湖上有事你就報我們千仞派的名字,包管沒人敢欺負你。”
這時李順也被吵醒,他和一桶睡一間房裏,把一桶喚醒,兩人走出房門,走過來站在了孟三身後。
那小頭目見到人高馬大的一桶也不由得退了一步,一桶這身材太有壓迫力了。
他不敢像剛才那麽囂張,可是還沒有放棄,換了一種口氣又開口道:“幾位行個方便,今日我千仞派的少掌門,江湖人稱‘劍掌雙絕’的鮮於白,鮮於公子看中了這個小院。如果幾位朋友肯給個麵子,我千仞派一定會記住這個人情的。”
孟三在見識過無極宮之後,對這些名字高大上的門派再沒有什麽仰慕之情了。再加上眼前這位看上去有些欺軟怕硬、前倨後恭,心裏更是瞧他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