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孟三拜師
老者聽到孟三這番話後哈哈大笑，指著他的鼻子道：“你這娃兒，忒是狡猾。照你的意思，這天下間比不得那曲掌門和孟將軍之人，都收不得徒了？”
孟三小臉一紅，沒把老者繞進去，看來今天想要脫身有點難了，於是他又開始裝可憐和禍水東引。
“前輩，我孟三自幼就被家中測出資質隻有下中。根本不是那修煉的好材料，你看我出生在孟府，從小到大都人願意來管我的修煉。前輩若是真想尋個資質好的徒弟，可以去找我大哥孟成昊，或者二哥孟成昱呀。他兩人，一個資質上上，一個資質上中，俱是天才，前輩何必在我這廢材身上浪費時間呢。”
老者搖搖頭，心想這娃兒的皮真厚，心真黑，知道我打不過孟將軍，還一個勁地蠱惑我去招惹那孟將軍和國師。
“你張口閉口的資質，可是你知道什麽是資質嗎？”老者在孟三身邊也尋了一塊石頭，舒服地躺在在上麵，拿著酒葫蘆，往自己嘴裏倒了一口酒。
這個問題還真把孟三給難住了，孟三的修煉說難聽點就是全靠自學，沒有人跟他講解過這方麵的知識，隻是平時聽家裏下人們議論得多了，什麽這個資質如何，那個資質怎樣，這資質是個什麽東西，他還真說不上來。
“請前輩指教！”
“好吧，今天我吃了你的一個飛龍，這就算是給你的報酬吧。”
老者又喝了一大口酒，用手胡亂抹了一下嘴巴，才開口道：“娃兒你要知道，不管是武者也好，術士也罷，亦或者劍客什麽的，總之不管是哪種修煉者，都需要讓能量在身體中的竅穴經脈中運行。”
“他們所不同的隻是能量的屬性不同而已。而各種不同的武學功法，秘籍，不論是天、地、玄、黃管它哪個等級的也都是一樣，差別隻是能量運行的軌跡路線不同，所需經脈和竅穴不同，能量釋放的方式有所不同罷了。我這麽說，娃兒你能聽懂嗎？”
孟三隻修煉過《神目經》和《天龍心法》，其中《天龍心法》是武者的地級功法，《神目經》他搞不清楚是屬於什麽功法，因為他練了《神目經》這麽久，增加的隻是目力而不是戰力。
但是老者的這番話，他還是有所體會的，所以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老者繼續說道：“就拿武者來說，修煉的是真元氣，那麽決定武者資質優劣的就是身體中那些經脈適不適合真元氣在其中運行，那些竅穴能不能儲存真元氣，能儲存多少真元氣。娃兒，這麽說，你能聽懂嗎？”
孟三想起了自已‘睛明’、‘攢竹’、‘魚腰’三個竅穴中的不斷增大的小氣旋，又點了點頭。
老者滿意地一笑，喝了口酒，繼續說道：“武者的是真元氣，術士借天地自然之力以證道。以自然靈氣為基礎，所以術士的資質就是看其對自然靈氣適應程度了。”
老者說起術士的時候，孟三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秋穎，那天玄霜門布下的那個陣法應該就是聚集天地靈氣，來測試她的適應能力的吧。
“劍客，顧名思義，修煉的當然是劍氣。可是劍氣和其它能量有很大的不同，除了那些極少數身俱先天劍體的人，其他人身上的經脈和竅穴天生都不適合劍氣運行。”
孟三好奇地問道：“那普通人如何煉劍？”
“當然是苦修了，用劍氣一次一次地強行衝刷經脈和竅穴，不適應，就逼得它適應！”老者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霸氣顯露無遺。
孟三若有所思，然後他又問道：“前輩，你的意思是劍客根本不需要資質，對嗎？”
“也不是，劍客不但需要資質，而且對資質的要求非常高。一般人可當不了劍客。”老者又舉起葫蘆，頓頓頓喝了一大口，接著說道，“劍客的資質是心性，是手，是目力。要想成一個真正的劍客，這三者缺一不可。”
“心性要好，百折不撓，有勇有謀，有進無退。一劍破萬法！手要靈活，要穩，要能隨心所動。至於目力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能明察秋毫，能觀破綻，識埋伏。小娃兒，你說劍客的資質你有嗎？”
孟三已經被老者這番話所打動，但是讓他納頭就拜哪有這麽容易。他又說道：“前輩，要我跟著你學劍也不難，但是你又打不過孟澤晞，又打不過曲霏寒。我孟三如果真的拜了個很菜的師父，隻怕以後都不敢去那玄霜派接我媳婦了。”
老者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左手上還是拿著那個葫蘆，隻見他右手向前一指，他背上背著的長劍忽然飛出，飛向遠處他所指的方向，在極遠處一顆大樹斜斜倒下，隨後，那長劍又飛了回來，自動插在他背上的劍鞘中。
孟三哪裏見過這般劍仙手段，此時他毫不猶豫，直接跪在老者麵前，砰砰砰磕了九個響頭，口中高呼：“小子孟三，拜見師父！”
老者哈哈大笑，等他磕完頭才把他扶起。收了個好徒弟，他心中也十分暢快。
這老者自然便是那劍西來。自從那夜被孟三射傷後，他找了個地方養傷。等他傷好之後發誓要找到那個拿鐵子射他的熊孩子，打爛他的屁股。
於是他先是在那蘆葦蕩守了好幾天，啥也沒守到。他猜那熊孩子肯定不敢再去蘆葦蕩了。於是他又開始在天元城中到處打聽愛玩彈弓的小孩，好容易才打聽到孟三的下落。可是將軍府是什麽地方，他不敢強闖，隻能在附近等著。可偏偏那段時日孟三又不怎麽出門了，偶爾出去玩還不走正門，所以他還是沒能等到。再後來他又聽說孟三被過繼到了清河鎮，於是就這麽一路跟過來了。在這過程中他不是一次都沒見過孟三，隻是見到他的時候不太方便拿他便是。
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孟三離開清河鎮的時候找到了他。沒打他屁股，卻搶了他的飛龍肉，算是報一彈弓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