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戒指,曾經戴在她的脖子上,是一個她現在都想不起他的長相,但是她可以很確定,是對她很重要的一個男人給她親手戴上的,可是又是誰給她取下來,藏起來的。
手指顫抖著打開旁邊的信紙。
……
信看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淚雨滂沱
小燕子哭泣著,手指顫抖的撥通了尹寒的電話。
那時候的尹寒正和別的女人在酒店,看見小燕子打來的電話,馬上便關機,將電話丟在了一邊。
小燕子聽著電話那頭的語音提示,手機滑到了地上,小燕子拿起盒子裏的項鏈衝出了家門。
開著十六歲生日的時候,尹寒送她的那輛白色瑪莎拉蒂出去,那是她苦苦求了尹寒很久,尹寒還是不放心讓她自己開車,最後還是受不了她那無辜的眼神才勉強給她買的,但是一般情況下都要有他和她一路,才會允許她自己開那輛車。
這時候的街上還正熱鬧繽紛,一路狂風怒號,風吹得她都快散了,眼淚被吹到空中綻放。
在經過街角的時候,牆壁上的大熒幕正播放著那裏發生了火災,目前正濃煙四起,火光衝天。
就這不經意的驚鴻一瞥,讓她清楚的想起小時候,她也看見過這麽大的火,火裏有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淚水漣漣,幾縷秀發被眼淚打濕粘在了臉頰上。
一下子踩下油門,車像是箭一般飛了出去,手裏還緊緊的握著那條項鏈上的兩枚戒指。
與迎麵而來的奔馳相撞。
一時間本來還安靜,沒什麽可以上頭版的頭條一下在台北市炸開了鍋,不少電視台都馬上轉播這場車禍了,現場更是水流不通,紛紛爭先搶後的報道著現場的情況。
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報道,很快將這場車禍推向了高潮。
全市都在第一時間紛紛議論著這場與尹氏集團有關的車禍,很快,不知道什麽原因,剛才還在爭相做報道的電視台馬上便都換了其他的內容,剛才還七嘴八舌的記者卻全部散去閉上了嘴巴,一瞬間又風平浪靜了,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時間所有的醫院都停止整頓了好一會兒,所有有名有權威的醫生都被尹氏的專車接到了尹家。
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就完全都忘記了。
以至於現在她都不記得自己為什麽要開車去和那輛迎麵而來的奔馳車相撞還有那封信的內容了。
陸雨燕一下子驚慌的丟到了手上的車鑰匙逃離開了駕駛室。
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她想要刻意去想起什麽的時候,腦海就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不想想的時候,腦海卻又莫名其妙的浮現一點其他的什麽畫麵。
一個人六神無主的搖晃在學校的走廊上,現在開始有些疑惑了,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尹寒這號人物,也懷疑剛才在車裏想起的那些都不是真實的,也懷疑是自己電視劇看多了,出現幻覺了。
在這所學校,唯一和她談得來的就南宮辰瑾了,她想讓人給她分析分析,可是去南宮辰瑾的班級才知道他今天沒有來上課。
放學的時候,看見別的小孩有父母牽著手過馬路,心裏湧起一絲苦味,在她的記憶裏,父母好像都沒有牽著她的手過馬路。
“我回來了。”
剛說完,陸雨燕的眼睛就完全定在了餐桌上。
葉子墨朝她招了招手:“雨燕,回來了,餓了沒,快過來。”
陸雨燕將書包遞給女傭,朝餐桌邊走去。
瞪了坐在她對麵的葉揚一眼,居然堂而皇之的把他的女朋友帶到家裏來了,太不給她麵子了,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桌下,伸腳就朝葉揚的腳上踩去
疼的葉揚齜牙咧嘴的。
陸雨燕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老公,你怎麽了,是不是老毛病發作了。”
葉揚投給陸雨燕一個不殺你不罷休的眼神,隨後對著坐在正前麵的葉子墨說道:“爸,韓叔叔要去倫敦看汐悅,宋阿姨也會跟這去,汐琪一個人在家裏挺冷清的,所以我想讓汐琪在我們家住幾天,爸,你沒意見的哦。”
陸雨燕死死的瞪著葉揚,這分明就和先斬後奏沒區別嘛。
葉子墨沒什麽意見,更加沒拒絕的理由,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嘛
葉揚很得意的投給陸雨燕一個陽春三月般燦爛的笑容,和他鬥,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陸雨燕很不屑的回了他一個暴雨八月,不淹死你不罷休的笑容,此仇不報非君子,好戲還在後頭了,笑什麽笑,在笑也沒小姐的笑這麽溫柔好看,小姐的笑簡直就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你就是一笑為民除害,再笑人類都滅絕了。
隨後陸雨燕收起那惡心巴拉的笑,對著葉子墨說道:“葉叔叔,我今天看了天氣預報,說,明天會風和日麗,鳥語花香,我想去爬山。”
葉子墨馬上便答應她了:“好啊,讓葉揚和你一起去葉叔叔放心。”
葉揚馬上便不滿的抗議到:“我憑什麽也要去,我不去,我明天有事、。”
“你去也得去,不去還是得去。”
……
晚上,都快十一點了,葉揚還在韓汐琪的房間,陸雨燕趴在韓汐琪的房間門口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到裏麵有什麽動靜,還好兩間房間都挨著。
陸雨燕剛準備從陽台翻過去看看兩人在做什麽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兩個趴在陽台上聊天,真會找地方。
“韓叔叔這次去倫敦要去多久。”
“估計應該三天左右吧,葉揚,陸雨燕要在你們家一直住下去嗎。”
“恩,這是我爸的要求,你知道的,我沒有辦法忤逆我爸爸。”
“我知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心,一直都在我這裏……。”
韓汐琪忽然好像聞到了什麽聞到,蹙著眉捏著鼻子。
葉揚深呼吸了一口氣,馬上將頭看向陽台的另一邊,陸雨燕正抱著一顆很大的榴蓮在那裏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來品嚐了,還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天知道這個味道有多難聞。
葉揚蹙著眉朝一邊的陸雨燕吼道:“陸雨燕,你故意的是不是。”
陸雨燕轉頭左看看右看看,終於笑嘻嘻的迎上葉揚那張臭臉:“你叫我,你也喜歡吃榴蓮啊,原來我們臭味相投啊,來來來,別客氣。”
陸雨燕抱著那顆榴蓮遞到葉揚的麵前,韓汐琪直接被榴蓮的味道給臭來趴在陽台上不停的吐著。
葉揚看著吐得十分難受的韓汐琪,一把掀開陸雨燕手上的榴蓮,將韓汐琪扶進了屋,看見韓汐琪落荒而逃,陸雨燕也趕緊深呼吸,竄到房間去不停的洗手漱口,希望快點把這個味道給弄走,天知道她忍得多辛苦,可惜洗了半天也白洗。
葉揚回房間的時候本來是想找陸雨燕算賬的,畢竟該教訓的,讓韓汐琪連吃的晚飯都吐出來了,隻差沒把胃吐出來了,可是陸雨燕一開口就是榴蓮的味道,簡直就是無法交談。
葉揚一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伸手指著她脖子上的那根天藍色的絲帶:“今天大家都在議論,說我們學校有一個神經病,大熱天的還戴什麽絲帶,我看了半天,終於有結論了,是不是著絲帶下麵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說著便要伸手去拉下那根絲帶。
陸雨燕一時情急,拚命的往葉揚的腳上踩去,一得到解放,馬上便跳到大床上去扯過被子將自己唔得死死的。
葉揚吸著涼氣,總有一天他一定會知道那下麵的東西的。
一大早,邵廈就被葉揚給叫來替韓汐琪拿小提琴了。
四個人要爬到半山的時候,韓汐琪不滿的擦著汗在心裏抱怨著。
終於,如陸雨燕所願,韓汐琪扭傷腳了,她可是在心裏詛咒了半天的,結果卻讓她很不如願。
葉揚背這她往上麵走。
韓汐琪時不時的還給走在後麵的陸雨燕投來一個很欠揍的媚眼。
她也不是吃素的,陸雨燕啊的叫了一聲。
葉揚和邵廈回頭,陸雨燕很無賴的坐在地上,為了逼真,眼裏還閃爍著淚花,無辜的說道:“我的腳扭傷了,怎麽辦。”
邵廈很自告奮勇的說道:“我背你。”
陸雨燕一腳踢開他:“我是有夫之婦,你懂個毛啊,我老公在,輪得到你啊。”
最後,在陸雨燕的無理要求下,韓汐琪由邵廈背,葉揚背她。
終於又打敗韓汐琪了。
還不忘朝韓汐琪做兩個鬼臉氣死她,就知道裝可憐,騙大家的視覺。
趴在葉揚的背上,陸雨燕這隻肯叫的麻雀終於閉上了嘴吧,臉貼在他的背上,嘴角蔓延開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背很寬,很有安全感,很溫暖……讓陸雨燕有前所未有過的安心,他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爬到山頂的時候,葉揚和邵廈早就累來趴在碧綠的草地上了。
韓汐琪被這裏的風景一下子給吸引了,拿出小提琴,忍不住坐在草地上拉起了輕快的音樂。
陸雨燕很不削的哼了一聲。
看見一隻彩色的蝴蝶從她的麵前飛過,陸雨燕馬上便像沒事的人一樣站起來去追蝴蝶了。
葉揚看著她能跑能跳的雙腳,忍不住蹙眉,大吼了一聲:“陸雨燕。”
陸雨燕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雙腳,有些理虧,問道:“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