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無法逃離的魔掌
慕瀠從未如此恐懼過,她多期待有人能出現阻止身後形同鬼魅,緊逼自己的他,但這樣的希望很渺茫。
因為這裏是員工專用停車場,除了到點交班有人行走外,其餘時間根本沒人會從這經過,而上次交班時間是她下班時間淩晨兩點,如今接近兩點半,下次交班是早上八點。
眼前的男人顯然對龍騰酒店的運作相當熟悉,才會刻意等她下班後動手。高級皮鞋在水泥地麵敲出的聲音,縈繞在耳邊,令她心跳加速,懼意加深。
她大口大口喘氣,眼前景物旋轉得很厲害,腳步淩亂且毫無方向地跑著,抖動的纖手扶著停車場水泥柱困難前行,還得頻頻回首看他有沒追上來。
隻是她視線越來越看不清,腳步開始亂得一塌糊塗,明明想找出口的她,好像無論怎麽轉都沒有尋到停車場出口,最後她疲憊扶著牆,雙腳沉重得挪不動半分。
忽然,麵前一黑,她立刻抬起另一隻手扶牆,甩了甩螓首,耳邊無腳步聲傳來,她緩緩回首,發現身後無人,但這種情況更讓她覺得危機四伏,毛骨悚然。
慕瀠站在原地,一雙水眸驚慌向能觸目之地望去,整個停車場安靜得連根針掉地都能聽到。她堅信那個男人一定沒走,因為他都能長時間等她下班了,定然不會輕易放棄。
待呼吸穩定些,頭沒那麽暈,視線也比剛才清晰一點,她便馬上移動腳步,就在適才一邊警惕一邊休息的過程中,她已確定停車場的出口位置,現在就算蒙著眼睛,她都能走出去。
“啊……”隻是,她步伐還沒邁出半步,就被突然竄出的黑影嚇了一跳,驚叫大喊出聲。
她的驚叫隻發出一半,下一秒檀口被一隻大掌緊緊捂住,接著手腕也在劫難逃。
男人不理會她的反抗,強行拽著她走出停車場。她越是掙紮得厲害,他埋藏在心底的占有欲更強,她掙脫的力道強一分,他就加重一分力度,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慕瀠手腕因掙紮而泛紅一片,可她就是不肯放棄,明明腕骨快要被捏碎了,就是不肯放棄。雖然她很不願意走,但乏力的雙腳被逼踉蹌前行。
男人半拖半扯把她強行帶出停車場,停車場出來是龍騰酒店側門,與不遠處正門相比,這裏不會有太多人注意。因此即使他把人帶走,也不會引來圍觀,況且側門處他早已安排了一輛車等候。
秦邵煊把跑車開出停車場,本想踩下油門離開,但心想著這樣做的他,卻沒實行,而是將車開到酒店外的停車位,搖下車窗讓帶著冷意的夜風灌入車內,吹開盤踞腦中的雜亂思緒,若有所思看著街道發呆。
他右手置放於方向盤上,左手斜靠車窗,下巴枕在幾根手指之上,一雙黑眸睨著龍騰酒店的出入口,心想:不知她離開沒有?
腦海自然而然浮現她的樣子,才想起她,視線之內便出現她身影。隻是,眼前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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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瀠步履不穩,身體搖搖晃晃,漸漸地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隻能被動扯著前行,好幾次險些撲倒在地。但男人完全不理會她的不願意,一味拉著她往停在酒店外的黑色轎車走去。
黑色轎車旁邊,一名中年男人,斜倚在駕駛座車窗旁,嘴裏叼著一根點燃的香煙在噴雲吐霧,一看到從側門出來的人,他立刻把煙頭丟到地上,單腳踩熄,露出諂媚笑容,瞥了一眼男人身後,瞬間明白,站直身體恭敬打開後座車門。
對於慕瀠的掙紮,他完全視而不見,彎身微笑扶著車門,奉承的態度令人厭惡。她向他投去求救眼神,他僅是瞥了一眼,眼中並無半分同情。
“你要帶我去哪裏?”慕瀠身體東倒西歪,入眼之物帶著旋轉,乏力的雙腳根本走不出支線。男人把她拖出街道,她想呼救,可淩晨街上沒行走的路人。
男人回頭睨著她,揚起一道深不可測的笑容,他本不想回答,但看著被擒住、無法逃竄的她,忽然心情大好:“去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會有人來打擾的地方。”
說完,他突然停下腳步,她一時刹不住步伐,狠狠撞上他,他正好順勢一拉將她帶入自己懷中,把她禁錮在胸前。一隻手臂圈緊她扭動的柳腰,一手伸高捋起她垂落頰邊秀發,放在鼻間輕嗅。
淡淡發香刺激著他的感官,凹凸有致的身姿令人遐想連篇,V字形襯衫口,因她劇烈掙紮而敞開一些。男人半眯黑眸,居高臨下盯著領口處,若隱若現的胸衣,使他下腹一緊。
男人擁著她往轎車走去,緊鎖她的眸子恨不得立刻將她扒光,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呻吟的樣子,腦中隻是想想便覺得很銷魂。
他眼神裏所表達的意思太明顯了,慕瀠的心開始向下沉,她被拖至轎車旁,他使勁往她肩上施加力度,欲強行把她塞進車後座。她雙手抵著車蓋,就是不肯彎身進去:“放開我,我不要去!”
“這可由不得你!”男人有些怒了,伸手去掰她車蓋上的手,豈知他這邊拉開了,另一隻手又繼續撐上,於是他朝司機使眼色,示意司機一同把人按進去。
“你乖一點就少吃一點苦頭,不然別怪我弄得你一身傷。”他用力按著她肩膀,力度幾乎要把她肩骨捏碎,語帶警告。
“不要,不要……”肩上傳來的劇痛,她咬牙強忍,心裏期盼著有誰可以出現救自己,但此處人影也不見一個,這樣的希望顯得渺小。
慕瀠雙手抓著車蓋以下車窗以上邊緣,大拇指緊緊扣著,身體後仰挺直不肯彎下半分。可她隻是一個弱女子,根本比不上兩個男人同時發力。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分工合作,一人一隻手慢慢將她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使纖手和車蓋分離。忍住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留下,順著臉頰滴落在男人摟著自己腰身的手背上。
正在使勁的男人抬首剛好與她四目相對,那布滿整張臉的淚水讓他火冒三丈,揚起手揮下重重給了她一巴掌,怒罵:“哭什麽哭,敬酒不吃吃罰酒!”
火辣辣如同灼燒的感覺在臉上蔓延開來,慕瀠感覺頭更暈,勉強立著的雙腳漸漸失去支撐力,向一旁傾斜,眼皮越來越沉重,快要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