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富蘭克林·克林頓
司機對警察的好感度為零。
他大罵警察無能，抓不住罪犯，隻會給老百姓添麻煩。
檢查的速度很慢，出租車停在原地足足等了十分鍾，兩名警察才拿著手電走過來。
司機大叔的牢騷瞬間停止。
警察敲敲窗戶：“先生，請出示證件。”
傑森和司機將準備好的駕照遞出窗外。
警察拿出儀器，將駕照號碼輸入內網，然後又用手電照向兩人的臉，看是不是人證相符。
“滴滴。”
儀器忽然響了起來。
檢查傑森的那名警察眉頭緊鎖，把手放到腰間的槍套上道：“先生，請舉起雙手下車接受檢查。”
傑森疑惑的問：“警官，我的證件有問題嗎？”
警察握住手槍，厲聲道：“先生，舉起雙手！”
“好的警官，別激動。”
傑森按照他說的，舉手下車，然後趴在地上雙手抱頭。
一名警察上前搜身，另一名警察負責車廂和後備箱。
認真仔細的搜查一番後，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違禁物品。
警察鬆了口氣，把駕照還給傑森：“你的車有幾次違章，下次記得及時處理。”
“謝謝警官。”傑森笑著接過駕照。
“放行！”
出租車重新啟動，司機大叔又開始發牢騷了。
傑森笑著和他聊天，雙手卻放在座椅下麵用力的向上掰。
座椅和底座之間，被掰出一條縫隙。
一把漆黑的格洛克20手槍，正靜靜的躺在那裏。
離開曼哈頓後一路暢通。
傑森在皇後區的某商場下車，步行幾百米後，再次坐上一輛出租車。
這次的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黑人小夥。
“嘿，先生，請問您要去哪兒？”
“XX街道的俱樂部。”
黑人小夥非常吃驚：“先生，那裏是貧民區，治安非常差，滿街都是流浪漢，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介紹更好的地方。”
傑森隨口道：“謝謝，我約了朋友。”
黑人小夥無奈的搖頭。
既然是約了朋友，那就沒辦法了。
8點50分。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鍾，傑森到達了目的地。
這家俱樂部非常老舊，屋頂的霓虹燈招牌瞎了一半，門口還殘留著黏糊糊的嘔吐物，
聞到酸臭異味，傑森皺起眉頭。
和他以前常去的俱樂部相比，這家俱樂部簡直不堪入目。
然而在貧民區，這種超級便宜的俱樂部，是窮人最愛的消遣之地。
俱樂部門口站著一位高大壯碩的黑人保安。
看見傑森，他主動迎上來道：“嗨，哥們，要看脫衣舞嗎？隻需要10美元。”
傑森點頭抽出零錢遞給他。
保安推開門，做出請的手勢。
俱樂部外表雖然破落，但占地麵積倒是挺大，足有六七百平米。
外圍是雅座區和酒吧台，中央是橢圓形的舞池。
幾個姿色平平的脫衣舞女郎，正合著動感音樂與五彩燈光，在鋼管上肆意扭動身軀，展現肉體的美好。
舞池周圍放置著一圈小圓凳，上麵坐滿了尋歡作樂的男人，他們揮舞著零錢鈔票，想要吸引脫衣舞女郎的注意力。
這家俱樂部的生意很好，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人，而且聲音非常嘈雜，說話必須得用吼才行。
傑森找不到富蘭克林，隻好登錄臉書給他發了條私信。
“我到俱樂部了，你在哪裏？”
“入口正對麵的雅座。”
傑森直走尋過去，果然在一個偏僻角落，見到了獨自喝酒的富蘭克林。
綠色衛衣，灰色短褲，白色運動鞋。
奇葩的穿搭配上老土的發型，即便是人山人海中，他也非常顯眼。
傑森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富蘭克林茫然的抬起頭，似乎在問：你是誰？
數秒後，他反應過來罵道：“狗屎！你這家夥果然是在耍我，你根本不是傑森！”
傑森也不辯解，隻是身體前傾，拉開衣服領子，露出一個猙獰且奇怪的傷口。
這是一處槍傷，距離心髒很近。
這也是他唯一在臉書上曝光過的傷口。
富蘭克林還轉發過這張圖片，稱這才是真男人的紋身。
當他親眼看見傑森胸前的傷口時，臉上的表情先是不解，然後是思考，接著是驚訝，最後變得激動起來。
“你真是傑森？為什麽你的樣子？”
傑森鬆開手，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如果你的頭上背負著1300萬美金的懸賞，你也會這麽做的。”
富蘭克林明白了。
他猛地站起身，表情激動，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偶買噶！”
“不敢相信居然真的見到你了！”
“我……我可以跟你合影嗎？哦，你現在不能。”
“你知道嗎？在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就是你的粉絲。”
“班裏的同學都喜歡那些肌肉發達的好萊塢明星，但我知道他們都是一幫軟蛋娘炮。”
“隻有像你這樣，從底層一點點爬上來，殺過人，也被人殺過，從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才是真男人。”
…………
富蘭克林太激動了，說著說著話題就跑偏了。
“上帝啊！我在說什麽！我……我隻是想問，我能加入你，成為你的小弟嗎？”
傑森收起笑容，表情嚴肅的看著他：“我現在一無所有，沒有錢，沒有槍，沒有人，不僅被金並追殺，還被政府懸賞。你確定你真的想要加入嗎？”
富蘭克林沒有猶豫，拍著胸脯道：“當你的小弟，與你並肩作戰，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哪怕拚了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傑森滿意的點頭：“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弟了。”
“YES！”
富蘭克林興奮的揮舞拳頭。
差點打到一位路過的脫衣女郎。
“哦！”
“對不起！對不起！”
他連忙賠禮道歉。
女郎毫不在意的擺手，照例詢問道：“這位精神亢奮的帥哥，想要看貼身的舞蹈表演嗎？隻需要500美金哦。”
眼前這位女郎皮膚偏黑，身材火辣，很對富蘭克林的胃口。
可對於沒有工作，唯一收入來源是偷竊的他來說，500美金一場的舞蹈表演簡直就是天價。
富蘭克林的糾結被傑森看在眼裏。
他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現金扔在桌上：“一個人跳舞沒意思，把你的姐妹們全都叫來，好好服務我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