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紐約的黑市商人
通話結束，傑森暗自鬆了口氣。
弗拉基米爾已經上鉤，現在就等老摩根把C4塑膠炸藥送過來了。
等待十幾分鍾後，一輛老款奔馳S600轎車駛入小巷，停在了福特車的後麵。
兩輛車一前一後，將小巷徹底堵死。
奔馳車開始打暗號，遠光燈閃了四次，三長一短。
傑森道：“沒問題，打暗號吧。”
保羅點頭照做，長踩刹車三次，短踩一次。
這是傑森和摩根在電話裏約定的暗號，任何一方出錯就說明交易有問題，需要立刻撤離。
確認暗號無誤後，傑森下車，奔馳車的司機也走下來，拉開後排車門，將車裏的老人攙扶出來。
老人兩鬢斑白，帶著金色的圓形眼鏡，臉上滿是皺紋和老年斑。
他單手拄著拐，費勁從車裏走出來，笑吟吟的向前走去。
傑森走到老人麵前，也不打招呼，而是用力的嗅了嗅鼻子。
“香水味很清淡，說明對方體味不重，香型是甜型的，許多年輕小女生愛用，讓我猜猜……應該是亞裔大學生吧。”
摩根點頭佩服道：“傑森，你這手聞香識女人還真是厲害。”
傑森臉色一變：“呸！你個老不死的真惡心，玩的女人居然比你孫女還年輕。”
摩根也不反駁，隻是感慨：“哎，年紀越大，就越是喜歡年輕的身體，別笑話我，你以後也會有這一天的。”
傑森無所謂的攤手：“廢話不多說，看貨吧。”
摩根衝著司機點點頭，司機走到後備箱處，取出一個漆黑的手提箱，把它放在引擎蓋上打開。
箱子裏橫排放著五個像麵團一樣的C4塑膠炸藥，以及一個遠距離引爆器。
摩根指著C4介紹道：“五個C4炸藥已經全部串聯在一起，它的威力足以可以將一棟房子掀飛，你可要小心點用。”
傑森不聽他廢話，直接把炸藥拿出來檢查。
司機警惕起來，右手立刻放在槍套上。
摩根則淡定的阻止他：“不用緊張，傑森可不是蠢貨。”
檢查過後，確認炸藥沒有問題，傑森滿意的點點頭。
摩根：“貨已經驗過了，付錢吧。”
傑森看著他，不要意思的笑道：“摩根，看在我是多年老顧客的份上，賒一次賬吧。”
“！”
摩根瞬間變臉，皺起眉頭不滿道：“傑森，你是知道黑市規矩的，無論是誰都不允許賒賬。”
傑森雙手合十，懇求道：“老哥，你就為我破例一次吧，我發誓一周之內一定把錢還上。”
“不行，規矩就是規矩，誰都不能打破它。”
說罷，摩根給司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拿走箱子。
“等等！”
司機根本不理會他，直接將手提箱合上。
傑森不高興了，他單手將箱子按住，奔馳車的引擎蓋立刻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司機瞪了他一眼，想要把手提箱拽過來，可使了使勁居然沒拽動。
摩根眯縫著眼，語氣不善道：“傑森，你想玩硬的？”
傑森道：“當然不敢。如果我今天玩硬的，那麽從明天開始，全紐約甚至全美的地下黑商，都會把我拉入黑名單，永不接待。”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
傑森道：“我隻是想換一個交易地點，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能拿到不少現金。”
摩根明白了他的意思。
昏黃的眼睛，忽然閃爍著精光：“去哪兒？金並家？”
傑森一翻白眼，無語道：“上帝啊，金並家有五六十個槍手駐紮，瘋子才會去那兒，我要找的是弗拉基米爾。”
聽到這個答案，摩根的興趣絲毫不減：“血債血償，有仇必報，不愧是傑森。這樣吧，你透露給我一個情報，我就破例跟你走一趟如何。”
傑森感到驚訝：“我身上居然有你想要的情報？”
摩根湊近些，小聲道：“當然有。你和金並決裂的事，鬧的整個紐約沸沸揚揚。從左膀右臂變成生死仇敵，所有人都想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看著滿臉期待的摩根，傑森歎息道：“奸商就是奸商，這個情報的價值，不止30萬美金吧。”
摩根伸出幹癟的手掌：“有人願意花50萬美金得到這個情報。”
傑森有些驚訝，紐約的黑幫份子也這麽喜歡八卦嗎。
“情報我可以告訴你，但這幾個C4你得幫我免單，就算是我的業績提成吧。”
提到錢，摩根立馬收起笑容：“趕緊付錢，不然我就走了。”
傑森無奈道：“好吧，算你狠，我告訴你。”
他湊到摩根耳朵旁，小聲道：“金並去洛杉磯出差的時候，我睡了凡妮莎！”
摩根的眼神瞬間亮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瘋子，你這個瘋子，你居然敢睡金並的女人！”
傑森連忙擺手，示意他小點聲：“低調，低調。”
這個情報太震撼了，震的摩根大腦眩暈步伐混亂，趕緊用拐杖支撐住，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這情報何止50萬啊，起碼得賣100萬！
就在摩根緩神的功夫，弗拉基米爾的電話來了，傑森坐回到福特車上。
“手下和武器都準備好了，包括我在內一共24個人。”
保羅問：“地址？”
“就在金並給我們安排的倉庫，你是知道的。”
“好，我很快就到。”
掛斷電話，傑森的臉上浮現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他招呼保羅下車，準備給他安裝C4炸彈。
看著串聯在一起的C4塑膠炸藥，保羅的神情很緊張，呼吸變的急促。
傑森一邊安裝炸藥，一邊安慰道：“呼吸，放鬆，別緊張。這玩意不會讓你有任何痛苦，一瞬間過後，你就可以見到上帝了。”
保羅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重複幾次後，緊張的情緒有所緩和。
炸藥安裝完畢，保羅獨自開車前往俄羅斯黑手黨的駐地。
傑森則坐進摩根的奔馳車，遠遠的跟著它。
當保羅距離倉庫不到兩百米時，傑森撥通他的電話。
“把手機藏在西裝口袋裏，確保我能聽見聲音，等到時機合適，你就大聲喊叫。”
“我知道了……傑森，別忘你說的，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家人。”
“放心，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