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授藝
“蕭大哥,此處便是休息之處,家父怠慢之處,三兒在這裏給你陪不是了。”石三雷突然話聲將蕭雲寒的神識喚回。
看著三雷的嚴肅表情,蕭雲寒知道他仍在糾結石大山此舉,於是笑道,“三兒不必如此介懷,你看這裏山清水秀翠意盎然,住在這裏有別有一番情趣”。
蕭雲寒看著青山綠水環抱著的小木屋,突然又一陣傷神想起了鳴虛子。也不知道爺爺現在怎麽樣了,蕭雲寒輕輕低歎了口氣。
“宋大哥既然喜歡這裏,為何又歎氣呢?”石三雷輕聲問道。
看著小屋的四周掛滿的動物毛皮,蕭雲寒惆悵地說道,“此處讓我不禁想起了爺爺,以前住的地方也和這裏差不多,如今也不知道那裏變了沒有,爺爺又怎樣了?”
石三雷睜大眼睛看著蕭雲寒,“難道蕭大哥離家很久了嗎?”
蕭雲寒一驚,從那個山洞出來以後,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自己到底離家多久,蕭雲寒的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看見蕭雲寒如此,石三雷更是不解,“蕭大哥,你不會連自己離家多久都不知道吧,不過你放心,你離家最多不過二十五六年!”石三雷肯定地說道。
“為何如此肯定?”蕭雲寒不解地問道。
“嗬嗬,因為蕭大哥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啊!”石三雷樂嗬嗬地說道。
“二十五六歲?”蕭雲寒吃驚地盯著石三雷,自己見到爺爺的時候才九歲,怎麽可能一下就過了十幾年,難道在那山洞裏不知不覺就過來十幾年?
“蕭大哥,你沒事吧?”看著蕭雲寒那驚愕的表情,石三雷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沒事,隻是感歎離家大久了,三兒,今年是天曆幾年?”
“1346年呀!”
聽到這個數字,蕭雲寒頓時石化,自己離開家的時候好像也是這一年,怎麽可能?不足一年的時間,自己卻變大了十幾歲,難道是那個山洞的原因?如果此時蕭雲寒知道自己在山洞之中足足渡過了五十載,不知道又會是什麽表情。隻可惜蕭雲寒如今尋不到那山洞,不然就可以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蕭大哥……蕭大哥……”石三雷連叫幾聲,將蕭雲寒的思緒喚回,“啊,怎麽了?”蕭雲寒回過神來望著石三雷。
“你確定自己沒事吧?”
“嗬嗬,沒事沒事”蕭雲寒佯笑道。
“笑得真難聽,沒事就好,我先回去了,晚點再給你送點吃的過來。”
“好,好”蕭雲寒連忙應道,此刻的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平複一下自己內心的震撼,看著越走越遠的石三雷,蕭雲寒慢慢地走進小屋之中。
“原來是這樣,爹,孩兒錯怪你了!”石二雷躺在床上,看著愁眉不張的石大山謙意地說道。
“你也知道,蕭兄弟古道熱腸,如果知曉此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石大山沉思著說道。
石二雷點了點“那爹可想好什麽對策沒有,村子裏又有什麽意見?”
“哎,能有什麽對策,還不是先理論一番再如實繳納。”
“可惡的山賊”石二雷咬牙切齒道,“可惜我本領不濟,要不然定會……”
“二哥,我回來了。”門外傳來三雷的聲音。
“三兒,快進來!”
“哦”門簾被掀開,石三雷鑽了進來,看見石大山也正坐在房裏,石三雷冷啍一聲,依舊對石大山很不滿。
“三兒,不得無理,老爹這樣做是有原因的!”石二雷沉聲說道。
“能有什麽原因?真搞不懂你們是怎麽想的!”石三雷不滿地說道。
“三兒,你先坐下,事情是這樣的……”石二雷慢慢地將山賊之事說了一遍。
“唰一一”石三雷跳了起來,“可惡,我去找蕭大哥,讓蕭大哥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說著便要向門外走。
“胡塗!”石大山拍案而起,“難道你還不知道讓你蕭大哥住山上的目的嗎?山賊人多勢眾,你宋大哥雖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萬一要是有個閃失,又怎麽向他家人交待”。
石三雷看著發怒的父親,一時不知怎麽辦才好,嘟嘟嘴說道“老爹我錯了!”
看著自己的小兒子,石大山歎了口氣,“你還小,很多事情想不全麵也不怪你,以後跟你二哥多學學,走,陪我去通知一下村民們。”石大山背著手走出了房間。
“三兒,以後遇事要多想想知道,別沒頭沒腦地!”聽著石二雷的告誡,三雷應了一聲,緊跟石大山走了岀去。
當夜色悄然而至,石三雷提著竹籃來到蕭雲寒的小木屋前。
“蕭大哥!”石三雷喊道,小屋周圍一片靜悄悄,隻能聽到風吹過樹林的呼呼之聲,“不在?”石三雷放下手中的竹籃,坐在門檻之上一邊等待著宋陽,一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哎,要是我會武功就好了”撿起地上的一截樹枝,亂畫起來,“殺一一殺一一”石三雷越想越生氣,索性站起來對著樹木一陣亂劈
“什麽事讓三兒發這麽大火呀?”
“吵什麽吵,沒看見我正在練武麽!”石三雷想也沒想地說道,“呃!”石三雷猛地停止有中的動作,感覺似乎有什麽不對,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蕭雲寒不知何時已經正站在自己的背後,微笑地看著自己。
“那個…蕭大哥”石三雷不好意思扔掉手中的樹枝,憨笑道,“晚飯我給你送來了”。
蕭雲寒沒有理會,微笑著撿起地上的樹枝,掂了掂問道“你學武是為了做什麽?”
“當然是保護家人了!”石三雷挺了挺胸膛說道。
“那好,我這裏剛好有一套保護人的劍法,你可願意學?”雖然和石三雷相處隻不過才一天,但蕭雲寒對他對喜愛得很,聽得石三雷想學武,便忍不住想傳授他一些。
“劍法?教我?”石三雷頓時呆立當場。
“不願意?”蕭雲寒打趣地說道。
“願…願意”石三雷咽了口唾沫,突然跪地喊道,“師傅,受弟子一拜!”
見三雷如此,蕭雲寒頓時哭笑不得,自己隻是心血來潮,又怎麽扯上收徒了,況且自己還是半吊子。“快起來,快起來,你我隻是兄弟,再這樣我可就不教了!”
“哦、哦”石三雷連忙從地上站起,神色異常激動。
“看好了!”蕭雲寒舉起手中樹枝,將自己當初在山洞中悟出的劍法施張開來,一時間樹枝切割著氣流,發出吱吱之聲。
“可看明白了?”看著那呆站的石三雷,蕭雲寒腦門不由出現了條條黑線。
“啊!哦!”看著石三雷醒來,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蕭雲寒又是一陣無語,“蕭大哥太快了,三雷隻看會一兩成!”石三雷不好意思地說道。
“呃——”蕭雲寒著才醒悟過來,自己在授人劍法,又豈能當平時練劍一樣,想到此處,心裏不由一陣害臊,但麵上還裝模作樣地說道,“那這次我慢一點,你仔細看好!”劍勢再起,蕭雲寒一招一式地慢慢演練著,順便抽空瞅了一眼三雷,見三雷正認真地盯著自己,手中還不斷比劃,蕭雲寒讚賞地點了點頭。
“這次看懂了七八成!”石三雷認真地說道。
“七八成?”蕭雲寒張大著嘴巴,不敢相信地望著石三雷,難道自己的劍法沒有一點奧妙可言麽?“那你練一遍給我看看”蕭雲寒將手中的樹枝遞給石三雷。
石三雷接過樹枝,思索了一下,接著像模像樣地演練了起來。看著石三雷在一旁練習,蕭雲寒很是吃驚,果然如同三雷所說,的確有七八分相似,但在意境和一些細節連貫上有些岀入以外,還真挑不岀什麽毛病。一遍結束,石三雷立在一旁看著皺著雙眉的蕭雲寒,不由擔心問道“宋大哥,我練得有什麽不對麽?”
“嘖嘖,人才呀!”蕭雲寒走到石三雷身邊,繞著他又瞅又摸,弄得石三雷心裏一陣發毛。“你從前練過武麽?”宋陽問道。
見蕭雲寒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石三雷心裏不由舒了一口氣,“我們這小村子,哪裏能學什麽武呀,隻不過經常打獵,身體強壯點罷了!”
“唉,可惜了!”隻到蕭雲寒一聲歎息,石三雷有點莫名奇妙,“蕭大哥,難道我有什麽問題嗎?”
“啊?不是,沒什麽,你很好!”但蕭雲寒心裏卻想到,要是你能遇到一個好師傅,憑你的資質,這一生想不有所作為都難。“我看今晚你就住在這裏,我順便再糾正你的一些錯誤”石三雷猶豫了一下,擔心那些山賊隨時進村子,但轉念一想自己如今回去也幫不了什麽幫,何不在此好好練習一下劍法呢。想及至此,石三雷連忙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