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難道是錯覺?
見他欲走,明光厲聲將他叫住,“阿成!不許去!”
成叔一臉不甘,“可是老爺,醫生都已確定,你積勞成疾,身體每況愈下,不能過度操勞,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明光無奈歎氣,“我知道!可我更知道小楓的脾氣。所以,馬上給陳律師打電話,我要立遺囑。”
聽到這兩個字,他不免悲痛,“遺囑?老爺……”
將他的擔憂看在眼中,他不掩落寞,“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不用太傷感。這是每人必經之路,誰也跑不掉。快去給陳律師打電話,我要盡快立遺囑。”
最近季家那些人,知他的身體狀況後,開始越來越不安分。
他絕不能,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一定要在發生不可挽回事情前,將一切安排好。
他不能讓十幾年前的事情,再重演!
成叔看他決然的眼神,知事情的嚴重,不敢再耽擱,趕忙離開。
書房隻剩下他一個人。
明光閉眼上,腦海中閃過一個輕盈的少女,臉上永遠洋溢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他趕忙伸手去摸,可剛一碰到,那摸幻影就消失。
他的心不覺抽動,嘴角輕喃,“阿然!我想你了!”
因得知他被氣病,而匆匆趕往書房的女人,在聽到這番話,腳步生生頓住。
她趕忙倚在門外,傾聽明光獨自對秦然的思念。
季曉琳的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
快二十年了!
她在他身邊都已快二十年,她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
不隻是是她,季家的人對他是言聽計從。
為了怕他影響名聲,她連親生女兒都送走。
可即使如此,在他心裏心心念念的竟仍然是那個早死的女人。
她到底哪裏差,她相陪二十年,卻不及她在他身邊幾年。
她不甘心,不服氣。
到底憑什麽,他心裏竟隻有她。
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從現在開始,她不在退縮,屬於她的東西,她要連本帶利拿回來。
明晨楓從書房出來,去找蘇以漁,可整個明家找了一圈都不見她的身影,
在他焦急中,一聲清甜在他身後響起,“表哥!”
看到來人,他神色頓冷,“季苒,看見你嫂子沒有?”
季苒聽清他的問題,臉色不覺蒼白,但仍強裝笑臉,“嫂子?你說的是蘇以漁,我剛看到她去了洗手間,這會兒在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見他沒有回應,她意味深長,“嫂子也真不懂事,明知表哥再等她,她還到處跑!”
見他對自己言辭無動於衷,以為他也默認。
季苒更加放肆,開始怨怪蘇以漁的不是。
明晨楓始終麵無表情,半晌終於開口,語氣冷得懾人,“季苒!你若很閑,就去援疆吧!那邊,很缺你這種閑人。”
聽到援疆兩字,她臉色立時蒼白。
他口中援疆,是支援邊疆,也就是浩海和邊漠一帶。
那些地方別說人類,連植物幾乎都沒有。
她若被丟到那種地方,估計,連活著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記得上次,她就差點被趕出去,幸虧季曉琳以明米加的消息相脅才將她留住。
但再有一次,估計不會管用。
更何況,那個女人已經回來。
現在這個時候,她隻要將一切交給她。
她相信那女人的實力,一定能將蘇以漁漂亮的打敗。
而她,隻要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想至於此,她不敢再多言,趕忙縮到一旁,生怕他說到做到,真將她丟出去。
不遠處的身影,將一切看在眼中,眸色冷得不帶任何溫度。
季苒說的不錯,他對那個女人,確實用情至深。
明晨楓四處尋望時,突然感覺身後一陣灼灼。
他趕忙回身去看,可空無一物。難道是他的錯覺?
在他疑惑間,蘇以漁出現在他的麵前,故作不滿,“你怎麽才出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對她的惡人先告狀,明晨楓並未有任何嗔怪。
隻將他那張俊顏放大她麵前,笑得溫暖,“是我的錯,讓你久等。回去罰我吧!”
蘇以漁一瞬愣神,不知如何應對。
隻因他的長得太帥,笑容太美,讓她不覺失神。
將她怔愣的神色看在眼中,明晨楓輕捏的她白皙的臉頰,眸色不掩寵溺,“我們快回家吧!今晚,你要好好罰我。”
他在說“懲罰”二字時,語氣曖昧,讓人很難不浮想聯翩。
尤其在想起,之前他對她的懲罰,蘇以漁頓時臉色紅透。
將她臉上的變化看在眼中,明晨楓笑得更為魅惑,全然不顧旁邊季苒在場。
將她攬入懷中,以口封銜,深吻上她的粉嫩的唇瓣。
她的唇瓣濡軟香滑,隻輕碰就讓他欲罷不能。
以至,起初的玩耍挑逗,卻變成了沉迷淪陷,不能自拔!
他的狂肆霸道,似欲與她融為一體。
蘇以漁被吻的渾身酥軟,意識混亂,除了接受,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兩人的吻熱情火辣,甚至,很快傳來兩人曖昧的粗喘聲。
這讓一旁的季苒,臉色通紅。
當然,是被氣得。
她怒視與明晨楓熱吻在一起的女人,牙關都要咬碎。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該死的女人,她季苒發誓,有她沒有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放過她!”
在他們的吻親的熱烈時,明晨楓突然又意識到,某個角落傳來灼灼的目光。
他雖不情願,但仍將麵前的女人放開,向某個角落望去,可一如剛剛,那個地方什麽都沒有。
難道,真的隻是他的錯覺?
懷中的女人,早因他過度的索取,失去力氣。
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中,大口的喘著粗氣。
明晨楓凝著懷中紅暈的臉龐,眸光溫柔沁水,“還好嗎?我們回家吧!”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已懷抱著她離開。
季苒盯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吱吱響。
該死的蘇以漁,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角落的身影再次飄至她麵前,將她情緒盡收眼底,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很生氣嗎?”
季苒咬牙切齒,“我隻是替表哥不值得!那樣的女人,怎麽能配得上表哥。”
女人將她眼中的仇恨看在眼中,非但沒有安慰,反而一臉不屑,“原來,是不甘心。”
她不服反駁,“難道不是嗎?表哥是什麽身份。蘇以漁那樣的女人,怎麽配和表哥在一起。你和表哥感情那麽好,不會真一點都不嫉妒吧?”
對她的諷刺,她不屑冷聲,“我是不開心,可我寧願他選擇一個喜歡的女人,也比和你在一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