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一起睡吧!
蘇以漁也不回應,隻蹲在門口等著。
半晌,門外再無動靜,估計他是真的離開。
她鬆了一口氣,回到床上。
托段英恒那個妖精的福,一天跑了兩座城,腿差點累斷。
不然這會兒,早到米希亞吃上海鮮了。
想著鮑魚龍蝦大閘蟹,蘇以漁的肚子感覺更餓。
思量再三,也不能在房間裏硬忍。
趁著妖精不在,她也去樓下餐廳找點吃的。
打定主意,蘇以漁收拾出門,然剛打開房門,一雙長腿就將她麵前的路攔住。
看清來人,她不掩驚措,更多是無奈,“段少!你不是去吃飯了?”
段英恒一臉心疼,“你餓著肚子,我怎麽吃得下去?”
對望他寵溺的目光,蘇以漁一時無言,“……”
心的某處,一絲暖暖的感覺,炸裂蔓延。讓她感覺很舒服。
雖很清楚他說的不一定是真話,但還是喜歡聽。
或許,這就是女人。
天生喜歡被寵愛的感覺,哪怕這人並不是愛人,朋友也可以!
他一臉溫柔,“走吧!東西已經叫好了,就等你去吃了。”
駱西城內少見的一家Z國餐館。
格局不是很大,勝在裝修精良,而與賓館和機場的距離都很近。
故顧客非常多,但都是Z國人,走進這裏,感覺和沒出國一樣。
礙於段英恒的身份,他們要了一個包間。
點了幾樣招牌小菜,道道色香味俱全。
蘇以漁看著眼前的佳肴,第一次不因和他出門而後悔。
她早饑腸轆轆,卻未動筷,而是一臉詫異到,“你剛不會一直在門外等我吧?”
他不答反問,凝著她目光意味深長,“你覺得呢?”
她凝著眉頭,有些自問自答,“你又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出來,萬一我一晚上不出來,你難道要在門口等一晚?”
段英恒笑得莫測,也不回應,隻不停往她的碗裏夾菜。
待蘇以漁回過神,麵前碗已堆成小山。
她一臉抑鬱,然還未等她開口,段英恒似做錯了事的孩子,一眼楚楚到,“對不起!我夾太多了。”
看他小狗般可憐的表情,她頓時心軟,不敢多說,“還好,挺好吃的!”
他滿意點頭,“就知道你喜歡吃,那多吃一點。”
話音未落,他已有開始瘋狂夾菜模式,蘇以漁一臉漆黑。
她突然發覺,他剛是故意裝可憐。
這個該死的男人,欺負她心軟。
辛虧,餐館的飯菜不錯,看在有好吃的份上她忍他。
吃完飯,時至午夜。
蘇以漁心滿意足回到賓館,卻被告知,房間被退。
她滿心疑惑時,卻見身旁邪笑的臉,頓時明了。
她瞪向他,咬牙切齒,“你為什麽給我退房?大晚上的退了房,你讓我住哪裏。”
段英恒理所當然點頭,“和我住一間!我一個人睡害怕,我們一起住。彼此照應不是很好。”
看她已怒的臉,他微帶邪惡,“你不是說我喜歡男人,大家同是姐妹怕什麽。”
蘇以漁頓時黑臉,這個小氣的男人,竟還在為這件事記仇。
見她不回應,他臉上笑得跟惡劣,“天也不早了,我們快去休息吧!”
被他強行拖到他家房間門口,蘇以漁終忍無可忍,咬牙怒聲,“段英恒,你不要太過分。”
他一臉無辜,“我是好心收留,你還不領情。”
看她仍憤怒的臉,段英恒似好心解釋,“這個時間,附近所有賓館都客滿。你若不住我這,就要露宿街頭。你選一個吧?”
她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算你狠!”
說完,頭也不回向外走。
段英恒趕忙追上,“你去哪裏?”
蘇以漁咬牙切齒,“露宿街頭。”
見她真生氣,他不再為難,笑容燦爛到,“我們都有錯,彼此讓一步如何?”
她笑得冷漠,“白天的事我說錯話,我向你道歉。可房間,你能還我嗎?”
段英恒輕勾薄唇,笑得不以為然,“當然可以。”
蘇以漁對他的示好,一臉冷漠,“你要將你的房間讓給我嗎?可我不好心,不會收留你。你要是讓給我,注定你去露宿街頭。你願意嗎?”
他一眼鄙視,“還真是個絕情的女人。”
她仍舊一臉冷冷,“一向如此!段少認識我的時候,不清楚我的性格嗎?我瞎,難不成,段少眼神不好。”
這次換段英恒一臉惡劣,“認識你能好?肯定瞎。”
蘇以漁一頭黑線,不免無語,“……”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該死的妖精,學得還真快。
不容她再開口,已被他再一次強製帶走。
蘇以漁一臉幽怨,“又去哪裏?”
他笑得狡黠,“露宿街頭。”
她一臉無語,“就算露宿街頭,我也會自己找地方,不勞段少費心。”
段英恒嘴角掀起,欠扁的笑,“我喜歡費心。你能把我怎麽樣?”
她氣得磨牙,這個妖精,真是太可惡了。
她要是打得死他,保證打死他了!
KingHouse,全球連鎖的帝皇酒店。
總統套房。
段英恒倚著門欄,盯著從進門已被驚住的女人,故作歉疚,“今晚,委屈一下,先住在這裏!明天起早去機場來得及。”
蘇以漁環視麵前的房間,不禁感慨。
寬大的房間,比她家都大。
精致的裝修,馬桶都是純金打造。
豪華的總統套房,這是委屈?
難怪,這個男人不願在便捷賓館住。
住慣這種豪宅,是沒法再在狗窩裏將就。
她內心雖激動,但臉上仍淡淡,“好吧!那我就委屈一晚!”
對她的回應,段英恒也不生氣,隻看著她的眸色意味深長。
這個女人,果然很好玩!
難怪,明晨楓這麽多年都忘不了。
他現在也有點舍不得她了!
或許,趁著某男發飆找來前,他該和她好好玩一下,才不會虧。
翌日,清早。
天還未亮透,蘇以漁的房門就被敲響。
因要趕飛機,她已提前設好鬧鍾,沒想到鬧鍾沒響,房門先響。
她掙紮著欲起床開門,可在她睜眼時,一張妖孽的臉龐,突然映入眼簾。
看清來人,蘇以漁連忙用被子將身上圍住,狠瞪向他,咬牙切齒,“你怎麽進來的?”
段英恒將房卡遞到她麵前,一臉無謂,“用這個,劃一下就進來了。”
他的理直氣壯,讓她無言以對,“你……”
對她的不悅,他不以為然,在她床邊找了位置,一臉曖昧到,“昨晚,你有沒有被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