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契機
翌日。
陳凡特地起了個早，在決定如何行動之前，情報是排在第一位的。
而打探情報，除了專精於此的情報機構外，還有幾處地方也是值得一去的，不外乎茶樓，集市小販等等。
本欲想叫沐焱兒一起，但是在她的房門前聽到裏麵毫無聲響，隻是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呼吸聲，看來這丫頭還尚為清醒，也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從她門前塞進了一個小字條，說明自己的行程。
起早，陳凡在客棧樓下叫了一碟花生米，一碗米漿和兩個團麵饅頭，在食物舒舒服服下肚之後，陳凡也是踏上了自己的行程。
第一站，坊間。
傳聞坊間最是牛神鬼怪，各式的消息都參雜著，今日就走上一遭。
陳凡本以為清晨的坊間會比較冷清，畢竟這個時候除了早起耕作的平民和先來占位的小販外，大多數人還處於夢鄉之中，與周公女兒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但一到這裏，卻是出乎了陳凡的意料，隻見集市上車水馬龍，大大小小的攤位前充斥著各式的小販，正在叫賣著。
有賣胭脂水粉的，也有賣小吃食物的，更有甚者還在這裏賣起了生龍活虎的活畜，有招有術的賣弄著他那牲畜的有點，以吸引買家。
陳凡隻是搖了搖頭，屬實有些無奈，你這生意不去那些宰殺廠，卻是來到這裏，實在有些鶴立雞群，嘩眾取寵了。
但陳凡卻不知這賣家的為難之處，宰殺廠通常都是統一買進，給的價格格外的低，低到這些農戶都找不回自己養牲畜的本錢，這樣下來，又有誰願意去那裏呢？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陳凡目光掃過注意掃過這些攤位前，他想找一個各類人士經過的多，或者一些士兵經常光顧的攤位，那樣獲得自己想要情報的幾率會大得多。
很快，陳凡展顏一笑，兵器鋪，這個地方準沒錯了，城裏士兵需要找他，鄉下獵戶也需要光顧他。
沒有多想，陳凡便大步走進了鋪子，一進鋪子，入目便是琳琅滿目的各式武器，有適合騎兵揮使的長柄寬刀，寬刀寒光冉冉，刀刃被打磨的煞是鋒利，看起來劈金短石不過如吃飯喝水般簡單，架子上也掛著一些短手武器，如獵戶用的樸刀，士兵腰間掛著的彎刀等，看起來都不是平庸之器。
從這各種各樣的武器來說，這家店鋪的生意就肯定不錯，包羅萬象，門客極廣。
“你好！不知客人需要何種兵器？”
一個小廝
模樣的男子看見陳凡進門，便是笑著迎了上來，標準式的待客笑容，彰顯出這家店鋪的品格。
“你好，我最近缺失了一把腰間別掛的彎刀，這不上麵馬上就要下來檢查了，我一時間想不出其他辦法，隻能到你們這裏來碰碰運氣了。”
陳凡說起慌來那是不慌不忙，別有一套，而且謊言還是對症下藥，一個謊言就能把自己向探聽的情報套的幹幹淨淨。
“腰間彎刀嗎？客人您稍等，我去裏麵為客人尋找一下。”
因為這威雲城中時常會有士兵來到鋪子裏，不是武器磨損了需要打磨，就是失蹤了需要重鑄的，所以小廝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立馬就是到裏麵為陳凡尋找去了。
很快，小廝出來，臉上掛著笑容，看著陳凡說道：“客官您來的可正好，這裏剛好有一柄之前有位官爺打造的，哪想到之後他又說不需要了，沒辦法，小店隻能將這把彎刀放在鋪子裏，就當沒有做過這單生意。”
小廝提及到官爺時麵色如常，沒有因為那位官爺出爾反爾而暗恨與他，原因無非擔心這人聽到後前來報複，那他們這個小店可是擔待不起。
在這些平民百姓看來，這威雲城裏最惹不得就是兩種人，一種是身著華貴的世家少爺，這種人你隻要惹怒了他，那麵臨的將是恐怖的報複，更甚者還有可能會家破人亡，得不償失。
另外一種呢，就是這城裏的官爺了，俗話說得好，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這些平民百姓呢？
陳凡聽到小廝之言，靈動的眼珠轉了轉，頓時計上心頭。
“小哥，我這人最恨的就是那些雞鳴狗盜，充做大頭之輩，你且說說這位官爺姓甚名誰，我記下心來，明天定要向上麵參他一本，讓他去牢中吃些苦頭，讓他再欺負你們這些老實人。”
陳凡說的信誓旦旦的，將一個嫉惡如仇的高尚之輩刻畫的活靈活現的。
“官爺，這可使不得呀，你今日將他告到上麵，那人不過受幾日的皮肉之苦，但是一旦等他緩過神來，想起這件事是我們鋪子告的密，那我們這鋪子怕是活不過幾日啊！”
小廝連忙伸手拒絕，他這種市井小民，是絕對不敢冒這種風險的，運氣好，也隻不過除了一口惡氣，但若是運氣不好，等待他們的便是滅頂之災。
“這……”陳凡話到嘴中，卻不知道怎麽說出口，他沒想到這小廝膽子這麽小，行事這麽慫，虧他剛才還說的聲淚俱下的。
眼珠再轉，想不出他法，陳凡也是打算破罐子
破摔了。
“你若是今日不告訴本官爺的話，那本官爺明日就叫我那些士兵兄弟們來，一起拆了你這間鋪子。”
陳凡臉色陰沉，麵色狠辣的說道。
“這……這是為何啊？小的自認沒有得罪官爺你啊？”
小廝頓時被陳凡這一句拆了你的鋪子嚇了個機靈，開什麽玩笑？一言不合就拆鋪子？況且自己和他也沒有不和之言啊！
“哼！你剛才說出這件事，便是吊起了我的胃口，讓我這等嫉惡如仇之輩想要去將那人除之而後快，本想著等你告知我情報，我好去為你討回公道，哪知你這小廝卻出爾反爾，說到一半就不說，你自己說，我該不該拆你鋪子。”
陳凡也不心急，一字一句的解釋道，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得知小廝口中的情報，至於剛才說的拆鋪子之言，不過是嚇唬他的罷了。
“這……這官爺您叫我該如何是好啊？”
小廝左右為難，實在下不了決心。
“快點！再不做決定，我就回去準備拆鋪子了。”
陳凡不容有他，催促道。
“這……好吧！早死晚死都得死，今天我就把這件事和官爺說了。”
“快點的！”
“這是還要從五天前說起，那時一位穿著官服的男子來到我們鋪子中，說是城主府的夜長青夜將軍的人，我一聽哪敢怠慢，這夜將軍可是城主楚問天麵前的紅人，所以我是盡心盡力的滿足了他的要求，生怕有絲毫怠慢之處，連夜趕工，第二天就是將刀胚做好，晚上就是將彎刀做好了。”
小廝說道此處頓了一下，畏懼的看了一眼陳凡，然後繼續說道。
“然後哪裏知道二天前這人突然到我這裏來說，這柄彎刀不要了，而且錢也不給了，我本想拒絕，為自己力爭幾句，但是想到這人身後是夜長青將軍，也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事情就是如此了。”
小廝娓娓道來。
聽完小廝所言，陳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正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自己正愁怎麽混進城主府呢，這不，就出現了一個機會。
陳凡麵容稍微和善了一下，對著小廝說道：“好！既然你說了實話，那就把彎刀教於我，我明日就去為你討一個公道。”
小廝想起陳凡之前的種種凶狠模樣，哪敢拒絕，隻是連連點頭答應。
拿好彎刀陳凡就出了鋪子，剩下在鋪子裏晃神的小廝，小廝苦笑著感歎了一句：“自己怎麽這樣倒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