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要開始了
電視裏傳出的聲音逐漸變得吵鬧無聊,隻有豆一樣桑和小熊還看得津津有味。
陳秋木手指穿過長發,輕撫女友的頭。
“幫我攢點幸運值吧?”
“幸運值?”
“或許用得上。”
“那就攢點。”
“嗯……”
又安靜一會兒,西野七瀨的手機響了,有人打電話過來。
“是誰?”
“娜娜敏。”西野七瀨將手機屏幕轉向陳秋木,然後接通電話,“喂,這裏是西野。”
橋本奈奈未的聲音從電話傳出:“娜醬,可以讓那個人接電話嗎?”
那個人?西野七瀨看看摟著自己的男友,用眼神詢問他要不要接聽。
從西野七瀨手裏接過電話,陳秋木出聲喂了一聲,很快得到了反饋。
“隻這樣的,關於我父親……”
橋本的問詢沒有說完,停止在這裏,似乎是詢問陳秋木什麽時候能幫忙。
“是叫橋本守輔對吧,明天我就著手去查,小事。”
小事,就是沒有足夠的線索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查到而已……
橋本也沒有多問,隻是驚奇於對方竟然真的接了電話,還能直接和自己交流,上次還是靠西野在中間轉話來著。
西野七瀨聽到男友滿口答應,不由得擔心他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如果是不能做到的事情,還是不要用這種輕鬆的語氣答應別人的忙才對。
將電話還給西野,陳秋木摸摸自己的口袋,想起來之前自稱安倍晴明的陰陽師和源博雅送了他一個禦守,西野也拿到了一個。
順著這個東西,加上之前那個伊川營一的氣息他還記得,大概就能找到橋本奈奈未的父親了,反正都是陰陽界的,估計會有不少交集。
上次光顧著往回跑了忘了自己兜裏還有這個白色的禦守,拿到戒指恢複了銅鏡的能力之後又隻顧著打架,到了現在才想起來自己兜裏還有這東西。
好像,一點用處都沒起到來著。
“橋本守輔嗎?我知道他在哪裏。”
豆一樣桑忽然說話了。
“真的嗎?”西野睜大眼睛,和豆一樣桑的大眼睛對視。
“當然,我是神明來著,知道的東西很多的。”
說起來,好像上次那個安倍晴明也說了有個叫豆一樣的神明叫他遇到陳秋木的話照顧他一下的。
難道,行家竟在我身邊?
“那,娜娜敏的父親在哪兒?”西野問道。
“就在京都啊,京都觀月橋……”豆一樣桑說了個地址。
陳秋木趕緊記下來,打算過了兩三天再告訴橋本。
那個話怎麽說來著,別人拜托你的事,你既不能用過長的時間,也不要用過少的時間,過長過少都會顯得你對人家拜托給你的事情不上心。
所以還是隔兩天再說,才不是因為懶得再打個電話回去或是怎樣。
…………
時間越走越快,緊跟著就變成跑的了,嗖嗖嗖的追都追不上。
離最後的日子也很近了,陳秋木沒辦法不擔心。
這次究竟是再給自己可以放一些狗狗的歌詞,還是沒完沒了的讓自己拯救女友抑或是怎麽樣,他都不知道。
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剩下的就隻有享受現在的時光。
“昨天中途放棄了的事情,今天再一次開始吧……這就是歌詞嗎?”
西野七瀨穿著大阪花褲的樣子讓陳秋木想起了東北花棉襖,以後得給她整一件陪這條褲子才行。
腿上枕著陳秋木的腦袋,西野將手上印有歌詞的紙擱在陳秋木臉上,回味著歌詞的意境。
陳秋木向上吹氣兒,將歌詞紙吹起,伸出雙手在女友臉蛋上捏捏。
“可能有的地方記得不太清楚,大體上沒錯,過兩天你們應該就能見到了。”
西野七瀨抓住陳秋木的手,不讓她再捏自己的臉蛋,手指鑽入他的指縫,十指相扣。
“aki會唱嗎?”
“當然會了,嗯,我現在唱,就相當於唱小樣。”
壓低嗓音,陳秋木透過紙麵看了一眼倒轉的歌詞,開口唱:“月の雫を背に受けて”
一遍唱完,也不能說好聽也不能說難聽,反正沒跑調,但也沒有讓唯一聽眾聽出什麽情感在裏麵。
西野關掉錄音,又重新放了兩遍,便掌握的差不多了。
隻要不是很別扭的歌,又不是太缺音樂細胞,一首歌隻要聽個兩三遍就應該記住了,記憶裏好的人更是能把歌詞一起背下來。
“月の雫お背に受けて,一枚の葉が風に揺れる……”
砂糖之感的聲音從西野嘴裏唱出,輕盈的聲音隨著錄音中陳秋木的聲音一起,像是兩人合唱。
陳秋木對命美這首還是很喜歡的,畢竟跳命美的西野真的很帥很有魅力,晚上和這麽有魅力的西野一起……
再想靈魂都要噴出鼻血了,冷靜。
生命是美麗的,陳秋木並不苟同,對他來說美麗的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生命隻是用來享受美麗的載體。
可惜沒有伴奏,要不肯定會更好聽。
小熊聻從陽台上邁著小短腿,一步一步的擰進客廳。
“主人。”
“嗯?怎麽了?”陳秋木從正躺變成側躺,側頭看向他的小棕熊。
“你的生命線,模糊了。”小熊語氣擔憂,舉起小熊爪道。
生命線,模糊?陳秋木立馬坐起身,卻忘了上麵還有西野的腦瓜。
西野揉起自己的下巴,眼裏還有點淚水,眼神哀怨的看向陳秋木。
“對不起娜醬,我一著急不小心的,快,我給你揉揉。”
怎麽可能沒反應過來,陳秋木就是故意撞的!他就是想趁機揉西野的小下巴而已。
伸手在西野的下巴上,陳秋木輕輕搔動手指,撓起西野柔嫩的下巴肉,西野配合的仰著頭,可愛的好像一隻水獺。
“太可愛了娜醬,真是太可愛了。”陳秋木手上動作不停,眼裏全都是可愛女友。
“……別撓了aki,娜娜感覺自己變成了小狗小貓一樣。”
西野任由陳秋木享受了一會兒,這才抓住他的左手,看起手相了。
好像真的變了,西野第一眼看上去,陳秋木的生命線隻有很短一截,但眨眨眼,又看到這條線恢複了原本的長度,直接延伸到手腕處。
“要開始了。”陳秋木收回手,將西野摟在懷裏,有些沮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