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問世間仙為何物
盤古開天辟地，六界分離，盤古之心化為蜀山。
這裏有仙神，妖魔，鬼怪，凡人，有各類修行者。
“是誰打亂了浮生流年，像一把多情的劍…牽絆我們在人間…”
這是仙劍五前傳的主題曲，沒錯，寧子禹與莫山山是穿越到了仙劍的世界。
寧子禹很是意外，他沒想到穿越的第一個世界竟然是仙劍的世界。
按照穿越的一般套路，第一個世界不是說應該是一個很低級的世界麽，然後，才逐漸走向更高級的世界，開局直接一個仙俠世界是怎麽回事？
不過，仙劍五前傳的世界也算是一個比較低級的仙俠世界。
在這個時空，那些遠古的神魔早已遠去，不再出現，比如魔尊重樓，神將飛蓬，神女夕瑤，九天玄女。
縱觀曆代仙劍，仙劍五前傳的第一主角夏候瑾軒可以說是曆代主角中最弱的那一個，其幕後真凶枯木亦是如此。
曆代仙劍皆為悲劇，仙劍五前傳的結局在曆代仙劍中卻是最為圓滿的。
夏候瑾軒和瑕這一對夫婦最終並未死去，而是隱居起來，過著平凡幸福的生活。
至於謝滄行與暮菖蘭這一對，謝滄行兵解而亡，這也算是對暮菖蘭的一種報應，畢竟誰讓她賣對友來著，若非她，薑承或許不會成為魔君薑世離。
曾記否，那少年同遊，即使後來相忘於江湖，那曾經的情意也永遠留存在了那些少年的心中。
仙劍世界中，人間界有三大仙山，分別是蜀山，昆侖，蓬萊。
此時，寧子禹與莫山山正站在蜀山腳下，呈現在二人眼前的正是名傳曆史的蜀道。
詩仙李白的一首蜀道難，使得蜀道聞名遐邇，也記述了蜀山的巍峨艱險，綿延漫長。
莫山山看著眼前壯闊巍峨，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蜀山，震撼不已。
在莫山山眼中，蜀山之雄奇壯闊是她唯二看見過的奇山，隻有將夜世界的天棄山方可與之相提並論。
“好美！”莫山山發自內心的讚歎了一聲。
寧子禹亦是被吸引住了全部的視線，神色震撼，失神喃喃道：“確實很美。”
說完後，寧子禹轉而看向莫山山，笑道：“但還是不如你美。”
好話誰人都喜歡聽，那時，那個夕陽下的新鄭城，莫山山已經聽寧恒說過一次，這一次，莫山山依然很喜歡。
莫山山俏臉有些羞紅，淺淺一笑。
這一刻，莫山山猛然間發覺寧子禹還緊牽著她的手，不過，她發現自己卻並不怎麽反感，反而隱約間有些歡喜。
莫山山想要寧子禹就這樣一直牽著她的手，不想讓寧子禹放開，就這樣牽著手過完此生。
一牽便是注定了此生，牽起的也並不是手，而是這一世的姻緣。
莫山山說道：“寧子禹，我曾說過要嚐試著慢慢喜歡上你，我要你從此之後一直牽著我的手，不許再放開，這也是我莫山山對你的一種回答。”
此時，寧子禹的心思都放在上了仙劍世界上麵，因此，聽到莫山山這話，不由得一愣。
寧子禹知道莫山山話語中的牽手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牽手，這種牽手其實代表著一種承諾。
這種情況好比將夜世界中，莫山山始終不停地向寧缺索要便箋一樣，因為那便箋代表的意義非凡，因寧缺隻給桑桑一個人寫過便箋。
寧子禹說道：“書癡姑娘，你是我寧子禹眼中永遠也看不厭的風景。”
莫山山是情話高手，很會說情話，因此，她很滿意寧子禹的回答。
果真是主世界麽。
來到仙劍世界的那一刻，寧子禹已然知道天行九歌世界就是主世界，而且，穿越後的世界是不可選擇，隨機的。
蜀山仙劍派，仙劍世界繞不過去的一個門派，除卻仙劍四的故事發生在昆侖瓊華派，仙劍的故事都是圍繞著蜀山仙劍派而展開，哪怕是仙劍四的故事中也提及到了蜀山的存在。
蜀山仙劍派除妖魔務盡，不分善惡，而昆侖瓊華派可恨又可悲，為了能夠飛升成仙，不惜一切代價，因此，寧子禹對這兩個門派根本沒有好感。
不過，寧子禹根本不在意這些，他隻知道蜀山是修行聖地這一點便已足夠。
老筆齋是天行九歌世界的一個變故，寧子禹無法預測還會有什麽變故發生，或許會威脅到他與莫山山的生命，他隻能盡可能的提升實力，以防不測。
就在這時，莫山山卻是想到她那次想回到將夜世界時的情況，問道：“寧子禹，那次我沒有穿越成功，是不是你阻礙了我？”
莫山山感覺這種可能性很大。
寧子禹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道：“是。”
莫山山頓時氣結，也很無語，心說你就不能騙我一下麽。
寧子禹說道：“書癡姑娘，就算那次你也並不能必定回到將夜世界，比如說此刻你我所在的世界。”
明知道寧子禹這其實可以算是強行狡辯，可莫山山卻無言以對，隻因現實就擺在她眼前。
莫山山沒有在這件小事上糾結，她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不由得讚歎道：“這個世界的天地元氣要比濃鬱許多。”
寧子禹笑了笑，仙劍世界的天地元氣確實比將夜世界和天行九歌世界要濃鬱太多。
其實，寧子禹一直認為仙劍和將夜與其說是玄幻仙俠世界，倒不說是言情世界，不僅是這兩個世界，情之一字幾乎貫穿整個諸天時空，比如仙逆世界，王林幾近一生所為，隻不過是為了複活他心愛的女人李慕婉而已。
寧子禹說道：“書癡姑娘，走吧，我們上山，在這座山上，你會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莫山山沒有多問，點了點頭，便與寧子禹邁步朝著蜀道走去。
寧子禹說道：“書癡姑娘，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世間萬物皆可修行，哪怕是一條河，一根草，一座山。”
莫山山有些無語，她哪能知道此間之事。
都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其實，若是草木有了情，那般複雜性卻是一點兒也不比人類差，比如仙劍四世界裏梭羅樹仙楚寒鏡與楚碧痕姐妹的故事。
寧子禹從不認為這世間存在仙神妖魔鬼怪，在他眼中，這些存在其實與人並無區別，隻不過是修行的路數與上限不同罷了。
“寧子禹，你說能回到那個世界嗎？”莫山山問道。
“你是在說將夜世界？”寧子禹搖頭道：“我不敢保證什麽，也許能行，看機緣。”
莫山山卻是有些氣惱地說道：“你知道我說得並非是將夜世界。”
寧子禹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回去。”
他當然聽出了莫山山話中蘊含的意思。
莫山山有些好奇地說道：“為何？”
寧子禹隨即給莫山山解釋了一下關於主世界的知識點。
“書癡姑娘，難道你不想回將夜世界了嗎？”
寧子禹卻是對這一點感到很是好奇。
莫山山神色有些恍惚，沉默半晌後，輕聲歎道：“就算回去，又能如何？”
不是她不想回去，是她回去又能如何，又能改變些什麽。
在將夜世界裏，她真心留戀的唯一人而已，既然不能相守一生，那麽，不若不見，各自安好。
至於強迫，從而得到些什麽，從來都不是她書癡莫山山的風格。
寧子禹識趣地沒有多說什麽。
迎著朝陽，蜀道上兩個相伴的身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