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慢慢喜歡你
寧子禹一愣，看著神態與語氣忽然變得很是認真的莫山山，他很是好奇莫山山究竟想對他說什麽。
寧子禹笑道：“書癡姑娘想說什麽說便是了，我洗耳恭聽。”
莫山山說道：“寧子禹，我承認我是對你有些莫名其妙的好感，我想忘了寧缺，我不想再喜歡他了，你可以讓我喜歡上你嗎？”
沒錯，自從遇見寧子禹開始，莫山山就發現她對寧子禹有著些許的好感，隻是，她感覺到這些好感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莫山山心中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明的特殊感覺，她總感覺或許這是一種命運的指引，讓她遇到寧子禹。
莫山山確實也不想再喜歡寧缺，因為寧恒給她說了將夜的故事，她知道自己最終也沒有落下個好結局，而且，喜歡一個自己始終得不到的人，她也感覺到真心累。
就算她與寧缺互有情意又如何，桑桑對寧缺的愛意一點也不比她少，她莫山山也做不到與另一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桑桑同樣如此。
自從自己穿越後，莫山山便發現自己的心境也似乎在發生著微妙的改變，隻是這種改變，她似乎並不抗拒，甚至還有種莫名的期待與驚喜。
莫山山又一次語不驚人死不休。
看著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很是認真的莫山山，寧子禹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寧子禹徹底震驚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將夜的書癡莫山山，那樣一位性喜嫻靜，溫婉有禮的完美女子，竟然會說出如此驚人的言語。
就算是現實世界，一個受到情傷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會讓人感覺到有些驚訝，更何況將夜世界是一個架空的古代世界，就算書癡莫山山在麵對感情問題上很是直接，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寧子禹感覺到這個莫山山絕對有問題，這樣的話語隻有那些被男人拋棄，然後想找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接盤的女人才會說出的話。
寧子禹震驚過後，然後便是徹底地無語，他這是被莫山山當做備胎了。
寧子禹知道莫山山完全是把她內心最為真實地感受說了出來，可莫山山卻不知道她的這一句話任何男人也不願聽到。
喜歡一個自己始終得不到的人是這世間最為心酸的事情，寧子禹也很理解莫山山的感受。
寧子禹忽然想到了現實世界中的那些渣女，頓時怒火一下子便充滿了整個心田，他想要發泄一番，也不管什麽了，毫不留情地罵道：“莫山山，你在發什麽瘋？你是在犯賤嗎？你個賤女人。”
莫山山完全懵逼了，她根本沒有想到寧子禹會忽然對她破口大罵。
待到回過神來後，莫山山麵色漲得通紅，怒道：“你說什麽？”
麵對著發怒地莫山山，寧子禹沒有絲毫猶豫，繼續破口大罵，“我說你就是個白癡女人，你耳朵聾了，連這句話也聽不明白？”
莫山山神態冷冽，淡漠地說道：“你想死嗎？”
莫山山語氣冰冷，帶著殺意。
莫山山性情嫻靜恬淡，一向不與人爭些什麽，很少會有生氣的時候。
莫山山隻是想將自己最為真實的想法說給寧子禹聽，也沒有覺得她說得話有什麽問題，卻沒有想到引來了寧子禹的一頓破口大罵。
莫山山身為將夜世界的書癡，何曾如此受人這般辱罵過。
此刻，莫山山非常生氣，想殺了寧恒。
寧子禹神情淡然，說道：“莫山山，你以為現在的你能殺了我？”
“即便你能殺了我，我也不懼，我又不是沒有死過。”
“莫山山，你沒發現你不像你自己了嗎？將夜的書癡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寧子禹依然是滿臉地風輕雲淡，可心裏越沒有這般淡然。
寧子禹是不想死的，老天厚愛，讓他重活一世，他怎麽可能願意再死一次。
莫山山說過她現在隻是個普通人，寧子禹相信莫山山沒有說謊，隻是，與寧缺相處的那段時間裏莫山山難免沒有學過其它手段。
莫山山神情有些恍惚，神情恢複如初，如她往常般嫻靜淡漠，宛如一朵清蓮，恬淡聖潔。
寧子禹見莫山山恢複如常，心中鬆了一口氣。
莫山山神情平靜，心中卻後怕不已，她其實也知道這似乎完全不像是自己。
“你為何如此罵我？”莫山山皺眉冷聲問道。
雖說她察覺到了自己的不自然之處，心中也消除了對寧恒的殺意，但還是生氣不已，同時也甚為疑惑。
寧子禹向莫山山說了一番他現實世界的說法。
莫山山聽後，恍然大悟，俏臉紅了紅，顯得羞躁不已，覺得很不好意思，同時，也頗為無語。
莫山山理所當然地說道：“我隻是說出了我的真實所想。”
寧子禹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明白。”
寧子禹又笑道：“我是孤兒，你喜歡上我，那敢情好，我很喜歡。”
莫山山有些懵逼，她有些聽不懂寧子禹話語的意思，不過，聽到寧子禹說自己是孤兒，她有些驚訝，同時，也很感同深受，因為她也是孤兒。
“寧子禹，你比寧缺好。”
莫山山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寧子禹頓時無語，這是在給他發好人卡麽，不過，不好意思，他可是想成為一個無恥的渣男。
莫山山繼續說道：“寧子禹，這一生很長，我想嚐試著慢慢喜歡你，直到不離不棄，你準備好接受我的喜歡了嗎？”
臥槽，莫山山這算是在對他進行真正的表白嗎？
隻是，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寧子禹再次目瞪口呆，他當然聽出了莫山山的語氣很是認真，不似作假。
隻是，寧子禹怎麽覺得這句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寧子禹皺思凝思，忽然靈光一閃，這句話不就是民國時期，梁思成與林徽因說過的某句話的翻版麽。
原話是這麽出現的。
婚前，梁思成問林徽因，“有一句話，我隻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為什麽是我？”
林徽因回道：“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你準備好聽我了嗎？”
前世的他是一個導遊，也酷愛旅遊，他去過梁思成與林徽因夫婦的故居，也了解過這兩人的一些生平事跡。
寧子禹對這句話可謂是印象深刻，因此，他才會想到這一點。
老實說，對於林徽因的這個回答，他不知道梁思成的感受如何，反正他是極為不屑與無語的，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哪有這麽回答的。
說白了，林徽因心中還是裝著徐誌摩，不是那麽喜歡梁思成，因此，才有了如此模棱兩可的回答。
不過，林徽因至少直到死也沒有在肉體上背叛梁思成，梁思成陪著林徽因走完了她的一生。
兩人相互扶持著生活了許多年，感情自然是有，但更多的是兩人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莫山山這是被林徽因附身了？
寧子禹無語至極，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莫山山那一雙清澈純淨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神情滿是認真。
寧子禹點了點頭，笑道：“我剛才說過，書癡姑娘若是喜歡上我，那敢情好，我樂意接受。”
寧子禹覺得自己這是在犯賤，不過，也無所謂，反正莫山山是處女，他又不虧。
這一刻，寧子禹有一種莫名地感覺，他與莫山山之間的關係最終會變得和林徽因梁思成夫婦一樣。
莫山山依然看著寧子禹，似乎要從寧恒的目光中看出寧子禹是否真誠。
寧子禹毫無心虛地與其對視，他確實是很喜歡莫山山，他才不怕被莫山山看出他是在騙莫山山。
良久，莫山山收回目光，繼續前行。
莫山山麵色平靜，沒有再說什麽，心中卻是歎了一口氣，有些黯然，她看得出寧子禹確實是真心喜歡她，但是，她看到更多的是寧子禹對實力的極度渴望，寧子禹的野望，對於巔峰的向往。
莫山山的心中不免泛起酸澀之意，她隻對寧缺與寧子禹兩個同樣姓寧的人產生了男女之間的喜歡，這兩人也都喜歡她，不過，寧缺對桑桑的愛意更甚對她許多，而寧子禹卻更渴望變強，女人遠不及實力重要，她感覺若是一個女人成為他追求至高大道的阻力，寧子禹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殺掉她。
經過這一番交流，寧子禹與莫山山的關係變得更為複雜，似乎親近了許多，又似乎變得更陌生了。
臨近黃昏時分，寧子禹與莫山山終於抵達新鄭城。
這一走便是一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