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自作孽不可活
我又問,“是不是年紀和我相仿,或者比我大上幾歲?”
“你知道啦?”雖然被揭穿了,齊媽並未覺得尷尬,反而引以為傲地樣子,“他看起來可比你年長多了。”
天,還真被我猜中了,果然是來相親的!可是阿姨,我有男朋友了,您這樣明目張膽地搶人家的女朋友真的好嗎?您就不怕那個冰山男將您,不,將您兒子凍成一座冰雕?
不行,這樣一位為了兒子什麽都願意做的好媽媽絕對不能走上這麽一條攔路搶劫的不歸路,我一定得好好引導,打消她將我看作是她兒媳婦的念頭。
“齊媽,我們才第一次見麵,您老人家對我也非常非常不熟,你連我睡覺會打呼嚕,半夜會磨牙,說不定夢遊的時候還會暴走的壞毛病都不知道,你怎麽就放心將您的兒子介紹給我呢?您就不怕我將您的兒子給整出一個神經衰弱來?
而且,我還特別能吃,說不定哪一天就將您兒子吃個山窮水盡,他到時候上哪哭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我還有暴力傾向,看見不順眼的非得將他收拾一頓不可,你說,你那麽善良的兒子哪能放在我這裏,被我活活蹂躪呢?
所以,你一定要打消這種不健康的念頭,這樣日後相見,我們還是能好好聊的嘛!”我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串,為了詆毀自己我簡直是下了血本了。
齊媽像是被嚇到了,半天也沒接上一句。
這姑娘是還沒睡醒嗎?怎麽突然開始說夢話了?
“噢?我倒是不知道我家小悠還有這麽多可愛的小習慣,不如也說給我聽聽。”不知何時,傅南山悄然來到了我的身邊,一雙黑眸亮若星辰,閃爍出不一樣的光芒。
丫的,損己利他的話怎麽被這臭小子全部聽去了?他這種長了招風耳的人真的防不勝防,什麽隔牆有耳,我看哪怕是隔了座山他也能聽見,何況隻是隔張桌子呢?
“原來某人喜歡偷聽牆角的啊?要不要我給他鑿個洞,讓他聽得更清楚呢?”我朝他眨眨眼睛,開起了玩笑,好像並不介意他偷聽似的,實際上我恨不得將他兩隻耳朵用透明膠帶給封了。
某人臉皮很厚地承了我的情,“這樣未嚐不可啊,他肯定希望將曲姑娘的吩咐聽得更清楚。”
“哼,誰這麽不開眼敢吩咐你啊!”我站起來,兩手環抱。
傅南山靠近我的麵前,嘴角翹起一絲弧度,“我可沒說你。不過,你不敢吩咐我,我倒是十分願意服侍你。”
後麵那句他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說的,聲音壓得非常低,但齊媽離得那麽近,多半是聽見了,向來大大咧咧的我也忍不住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這個死男人!怎麽現在什麽話都說得出口,還不分場合,什麽時候都敢說!
“誰需要你服侍?”我叉著腰、跺著腳,盡力抬高我的下巴,以拉長我一米六五的個頭,以強調我在他一米八五的身軀前的存在感。
丫的,身高就可以欺負我個小的啊,告訴你,天塌下來,首先砸死的都是你們這些高個子!
傅南山見我這副鬥雞的形象,忍不住隻想笑,但他依然忍著俯下身來,半帶哄騙半帶撒嬌地說,“老婆,別鬧,還有外人在場呢。”
“……”某人氣結,整個人籠罩在盛怒之中,眼光陰惻惻的地盯著俯瞰他的男人,情緒處於爆發的邊緣。
齊媽看著爭鋒相對的兩個人,笑得兩眼淚花閃閃,少爺終於長大了,找了個這麽純真的姑娘,老夫人也可以安心了。
正當我橫著眉,冷著眼看著傅南山的時候,傅南山突然笑吟吟地說,“老婆要是氣飽了,等下可吃不下法國大餐了哦。齊媽,你說是不是?”
“你……”我瞠目結舌,“撐不死你!”
算了,我不和這臭男人一般見識。認識傅南山時間越長,我發現他越孩子氣。每次爭論,他必須贏了才肯放手,我才不要和這種小孩子慪氣呢。
“是是是,上菜上菜,我這就去安排。”齊媽像恍然大悟般,立即從餐廳退了出去。
傅南山大手一撈,將我拐進懷裏。我當然誓死不從啊,可是他力氣大,我力氣小,掙紮不過是形式而已,結局總是隻有一個,那就是一臉不願的我被他綁架到他旁邊的座位上。
還好不是綁架到他腿上,我望著他的腿暗自慶幸,順便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抿了一口。
傅南山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眉頭輕輕蹙起,“怎麽,夫人不高興?是因為我沒有主動邀請你坐到我腿上嗎?夫人也可以自己主動坐過來哦,我一點都不介意。”
“噗!”我將剛喝進去的那口水全部碰到桌上,幸運的是除了桌子,並沒有其他東西遭殃。
丫的,你不介意,老娘我介意!
當幾位夥計端著一盤盤的法國大餐進來的時候,我正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覺得我這輩子如果因為咳嗽喘不上氣來背過去了,多半是傅南山這臭小子害的。每次和他聊不上三句,總能被他給氣喘了。
失算啊失算,我怎麽栽在了他這麽一個黑心腸的人手裏,而且還是自己親手將自己送奉給他的,特麽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趕腳。
不過,桌上擺著的是什麽?法,法國大餐!
我一隻手極速探了過去,朝著一盤黃黃的東西一抓,眼看美食就要到手,卻被突然飛來的一掌狠狠地拍掉,“小饞貓,洗手去。”
我一邊垂涎著桌上早已碼放整齊的大餐,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不要!
“乖,不能耍小孩子脾氣噢,細菌吃到肚子裏會生病。”傅南山倒是耐心,隻是那樣子完全像在哄三歲小孩,索性,我就裝三歲小孩了。
“我才不會生病,況且生病了不是還有你麽?你會照顧我這個女朋友的,對吧?”我假笑道,一隻手已經挨上了盤子,不想還是被他搶先一步,“你是我女朋友,我當然會照顧,隻是我會請護士小姐幫我一起照顧。必要的時候打幾針啊,隻要某人別跑到我麵前來哭鼻子就是了。”
打針?我一聽就頭皮發麻,我是那種能扛著就扛著不吃藥,能吃藥就絕不打針的人,讓我打針,那和要我的命沒什麽差別。所以,我是絕對不想再和打針挨上任何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