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臭男人
我慌忙咬了咬牙,違心地說,“我相信你這麽愛幹淨的人,絕對不會忘記了洗手的。所以,您就當剛剛是小的放了個屁,風一吹就什麽都不是了。”
其實我心裏可依舊在腹誹,我這臉上雖然不幹淨,也不想被人……不過,我曲悠然什麽時候在他麵前變得這麽沒膽了?
果不其然,聽了我這話,傅南山的臉色馬上緩和了,隻見他輕輕湊到我耳邊低語,“不知道夫人聽過一個說法沒,在動物界中,一些雄性的動物為了向別的雄性動物展示自己對某些雌性動物的占有權和使用權,它會在雌性動物的周圍和身上撒上它自己的尿液。
我剛剛不過是在夫人身上弄上我獨特的氣味,以便別的雄性聞到了,不敢隨意染指……”
昨晚沒吐出來的東西,剛剛在聽到“我獨特氣味”幾個字的時候,我連著苦苦的膽水華麗麗地吐得一幹二淨,有誰能體會這種自作孽不可活的痛苦?有誰?
看著五官扭成麻花的我,以及那吐得昏天暗地的樣子,傅南山竟然不來扶我,還笑得一臉喜感。
丫的,他還有沒有良心?臭男人!
即使沒了力氣,我還是給了他膝蓋狠狠地一踢。傅南山一時不備,被我這麽一踹,整個人向屋前一個剛下過雨的大泥坑裏倒去。我驚得伸手去拉他,卻沒能夠住他半片衣裳,當然,他本來就沒有衣裳,咳咳。
結果可想而知,我的右手在風中風化了,而傅南山完全不出意外地摔了進去,那條本來就不怎麽幹淨,但還算幹燥的褲子再次遭了秧,瞬間被泥坑染得黃黃黑黑的,就像工地上的小泥匠一樣,怎麽看怎麽都那麽有“喜感”!
“哈哈哈哈哈哈!”這次輪到我忍不住狂笑了,誰讓他坑我,活該掉坑裏。
和我猜想的窘態不同,這個男人的英俊形象雖然則損了大半,不,折損得差不多了,“夫人,您就這麽喜歡看你家夫君沐浴的樣子嗎?”
“你這泥巴浴我還真沒見過,挺出塵脫俗的。”我同時在心裏很不厚道地評價了一句,您這國寶級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終生難忘。
“是嗎?”傅南山真當自己是國寶一般。
“要不,您老好好享受,我去找點吃的。”我眼珠子一轉,還是逃開這個妖孽的好。
“夫人這是不打算將我拉上去的意思?”
我剛想收了原本伸出去想將他拉上去的手,誰知泥人傅動作奇快地抓住了我的手,我以為他想爬上來,還沒想掙脫,就被他整個人拉向了泥坑。
而我整個人,如出一轍地向泥坑倒去……
“啊!”在一串長長的叫喊聲之後,我驚恐萬分地向後拋出一個美麗的弧度,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某惡作劇泥人傅的懷裏,泥坑在我們兩個人的重力作用下砸出一個大的水坑,四散的泥水如花朵般向周圍綻放,最後泥落滿地,同時也裹住了我,染黃了我的衣褲,讓我也成了一個髒兮兮的泥人曲。
我氣得起身從傅南山身上翻轉過來,趁著泥水飛濺,視線模糊的瞬間,兩腿往他身上一跨,再向前一撲倒,用盡全身力氣對著他的臉狠狠地揍去,啪!
“啊!我的手!”我的手被傅南山牢牢地握在手心,因為我用得力氣太大,手上明顯有反作用力的震痛感。趁另外一隻手還在可控範圍之類,我一掌朝著他的臉掃了過去,不想掌風未出,又被他另外一隻手擒住。
我此時算是體會到了“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兩度出師,我都不敵傅南山,現在想再偷襲必然難上加難。不過我曲悠然是誰,受不了氣,也不甘於受氣。麵對他的鉗製,我用不了手,用腳總行吧?
誰知,腳還沒抬起,某個人將我雙手一拉,我再一次撲了出去,重重地倒在他的懷裏,渾濁的泥坑如被猛龍過江,又是一番翻雲覆雨。這回,我們兩個算是在泥坑裏打了個滾,徹徹底底地成了泥人了!
“噗,夫人不想拉我上去,原來是為了和我一起洗這鴛鴦浴啊?”傅南山眼睛一亮,說出的話差點沒讓我嗆了一嘴泥水。
這男人還真什麽都能說出口,真想將他這腦袋剖開來看看,到底裝了多少汙穢的思想!我正想反駁他,他又吐出了幾句讓我後悔剛剛怎麽沒嗆死自己算了的話。
“不過夫人不要這麽迫不及待,雖然這裏人少,但畢竟健康環境不怎麽好,似乎不適宜做任何的運動。我們不如找先一個風景宜人,再……”傅南山的心情在這麽一鬧之下變得異常得好,這小丫頭不得懲罰懲罰,她就得上房揭瓦了。
再……再個毛線啊!
聽了這話,我既尷尬又臉紅,我又不傻,而且又不是少男少女了,這麽接地氣又帶某種色彩的話,我要是能不多想,那就是在裝純情了。
“既然你也覺得環境不好,那你就放我下來啊!”我大聲嗬斥他,傅南山抹了一把臉,好像我剛剛噴了他一臉口水似的,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壞壞地說,“放你下去可以,那總要給點甜頭吧?”
看吧你賊的!我裝不懂。
傅南山髒兮兮的嘴在我同樣髒兮兮的嘴上親了一口,我立馬跳起來,“你幹嘛?”
“飯前甜點啊。”
飯前甜點?被你這麽一折騰,今天早上的早飯都不知在哪!
我的肚子不爭氣地打了個大大招呼,傅南山看著我,我尷尬地掩飾,“還不起來嗎?”
“這話似乎應該是為夫想問夫人的話,請問夫人什麽時候從夫君身上下來呢?”他拿眼睛指了指依舊坐在他身上的我,我想見到螞蟥一樣跳起來,急急忙忙地往岸上奔去,某個好心情的男人這才從水裏起來。
隻是倉惶爬起來的我不知道的是,我這慌慌張張的樣子,在傅南山的眼裏是如此可愛又招人喜歡。
感覺到傅南山還在看自己,我刷得又回頭,順著他的目光,我這才發現原本寬鬆款式的衣服已經變得非常貼身,尤其是泥水被風幹了的地方,我心中尷尬無比,但我可不是那麽任人宰割的,揚起下巴,大嗓門譏諷道,“看什麽看?你以為就我這泥菩薩樣?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不是也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