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女漢子之力
現在為了旁邊的家夥,我隻好重操舊業了。
火柴盒裏還有半盒火柴,看起來似乎還能用,我去撿了一些還算幹的樹葉和樹枝,擦了半天火柴盒,才將他們點上。因為柴有些濕氣,煙氣熏得我和那次一樣痛哭流涕。我用髒手抹了幾把,終於將火點上了,又抱了一口破鍋去取水。
在屋子的旁邊便有口水池,經過大雨之後,已經積滿了水。我將水缸挪出來洗了洗,裝了一下弄了回去。並從中我取了一些,將水燒上,燒好的倒入水缸中。如此往複了不知多少回,我才弄了半缸水。
水燒好了,現在的問題是怎麽將他弄進水缸中?
地上的傅南山一動不動,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了。
我隻能重複之前的招數,將水缸拖到他附近,然後是將他弄進水缸去。
因為水缸不大,傅南山又相對水缸比較“偉岸”,我便放心地先去添了柴火,然後坐在水缸旁邊看著他,看著看著,我便睡著了。
傅南山從水缸站起來,嘩啦啦的水順著他修長的腿流下來,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如果此時某女醒著,必定能留一地的鼻血。他走出水缸,抱起靠在水缸中睡著的小人兒,將她放在地上的草鋪上。
小丫頭睡得很熟,臉上是一副非常放鬆的神態,開始起的鼾聲很輕,不多一會兒便如雷貫耳,鼾聲雷動。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她的身體都在起伏著。
由於衣衫泡了水,傅南山能將一些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盡收眼底,有那麽一會兒,他承認自己有過正常男人該有的悖動,但觸及到她蒼白的臉,他在她的臉上落下讓她安心的一吻,便立即返回到水缸邊,按照小丫頭之前所做的一切,替她也準備好了。
傅南山決定下來,便開始眼疾手快地替我寬衣解帶,在夢中的我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似乎感到身上一涼,好死不死地便抱住了閉著眼睛毫無防備的傅南山,傅南山頓時一股氣血衝上腦,要不是他自製力很強,說不定提前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他將抱得緊緊的我小心翼翼地掰開,掰開的過程中總能有些無意地觸碰到完全不配合的我,他的一顆心從未跳動如此快過,仿佛那高鐵從麵前呼嘯而過,又呼嘯而來,這種事,今生他也沒遇到過。最後為了我不亂來,他隻好按住我的背,讓我無法動彈,才將掙紮的我塞進水缸裏。
看著被熱水泡得臉色紅潤的我,傅南山感覺有一個水潤的姑娘,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他的麵前綻放,看得他心神蕩漾。
小妖精!
天色漸漸加深,為了讓我睡得舒服點,傅南山替我換了一姿勢,妥妥地躺在他懷裏。他赤裸地背靠著幹草,而我靠著他,睡得昏天暗地。期間,我對他時而擠推,時而踢壓,他總是微笑著將我弄回他的懷著,還是那個最穩妥的睡姿。
外麵靜靜的,除了河水的流淌聲,並不強烈的風聲,便是一些蟲鳴鳥叫,伴隨著兩個人的呼吸聲,像一首協奏曲在黑暗中唱響。哪怕是睡著了,兩隻緊握的手一刻也未分開過。
火焰在不遠處跳動著,不算太亮,但也沒有熄滅,足以讓我看見對麵躺著的男人,但卻不足以讓我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休息是休息夠了,肚子卻開始叫喚起來,嗓子也幹得冒煙,還要被這小子氣,真是傻了一輩子,才想著陪他一起跳下來,都怪我被鬼迷了心竅,腦子一熱做出這種傻事。既然現狀是這樣,我又占不了他的便宜,那隻好轉移話題,“臭小子,姐姐我餓了。”
傅南山同意地附和我,口氣中盡是無奈,“是啊,我也覺得好餓,所以我很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我們可以一起說說話,這樣很快便能熬到天亮。”
What?他不是應該說,悠悠你餓了,我這就給你去找野菜野味?什麽叫他也好餓,我們可以一起熬到天亮?誰要和他一起熬到天亮?我不被餓死也該被他氣死了!
本來沒覺得多餓,經過這麽一說,我感覺我的五髒六腑全部空空如也,整個胃餓得生疼。
丫的,都是這個男人的錯,沒事討論什麽餓不餓!還有,他不去,我還不會自己去了?我就不信這麽大一座山連點吃的都沒有?
我露出一臉凶相,起身又要走,某人在後麵按住了我,我掙紮起來,“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老娘要餓死了!”
“我看這勁頭也不像是快餓死的樣子?”傅南山鬆開一隻手順了順我的毛,我被他這句話氣得肺都炸成了爆米花,一雙瞪大的眼睛恨不得將這個可惡的男人給吃了。
見我這麽一副模樣,他這才像相信了我的話似的,“要不你吃我好了,我看你這樣子也特別期待吃了我。”
我本來不那麽餓的肚子幹脆放聲叫喚起來,就像要印證他的話一般。
丫的,真丟人,誰稀罕他那不壓稱的幾兩肉?而且我要吃.……不對,將他吃了是什麽意思?還有那一張湊到我嘴邊的臉是幾個意思?誰,誰,誰要吃他啊!
我的臉紅得像剛開的桃花,嬌羞萬態,一雙眼睛閉得緊緊的,耳朵卻豎起來,仔細探聽著周圍的動靜。
“哈哈,可是你自己不想吃的啊,餓了可別怪我。”傅南山的奸計一得逞,笑得甚是爽朗。比起爬上岸那會兒死氣沉沉的樣子,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小人得誌!小人當道!真不該救他,悔死了悔死了。
我心裏罵得狠,嘴裏卻說不出反駁他的話來。
傅南山突然鬆開了我,將我放在床上,徑直朝那團即將熄滅的火苗走去,他朝裏又添了幾把火,讓屋子裏更明亮一些。然後蹲在那,用樹枝鼓搗著灰坑,像在挖什麽東西。出於好奇,我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卻看見一件異常熟悉的小衣服掛在樹枝上,立在火坑旁烘烤著。
臭流氓,他竟然敢……他怎麽可以,我感覺臉上的熱度絕對趕上了那團跳躍的火焰,在他麵前,我從此再無形象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