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愛情的妖力
其實,他是不想再無緣無故地挨上這少奶奶一刀,雖然他皮糙肉厚,但這見血見紅的,不肉疼才怪。
無為無奈地快速打開包裹,從裏麵拿出兩套嶄新的衣服,恭恭敬敬地送到他們少奶奶的手上,“既然你們都沒事了,就先換上衣服吧,畢竟這山裏溫度低,你男朋友又中了毒,要是再感冒發燒,就會很嚴重。”
“你們還準備了新衣服?”我驚訝地接過衣服,看見地上的包裹,我還想著他們出門總要帶上一兩件衣服吧。
聽到“新衣服”幾個字,傅南山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果然看到吊牌還掛在上麵沒摘下來,這兩個傻子,做得這麽明顯,就不怕悠悠看出來嗎?竟然還準備了裙子,難道救援隊還隨身兼帶女生衣服?
“阿……”我抓住牌子正準備念,傅南山突然拽了我一把,我下意識地往後一個踉蹌,手中的衣服便掉在了傅南山手裏,他趁人都沒注意,悄悄地扯掉了衣服上的吊牌,塞進身下的草墊裏。
隻希望小丫頭沒看清上麵的牌子。
事實上,我也確實沒有看清,所有當被他拉了一把,剛剛我站穩腳,便氣鼓鼓地瞪著傅南山,正與發作,“你幹嘛?”
我還沒說出後麵的話,他不好意思地先笑起來,柔和的雙目一改往日的鋒芒,“我有點渴了,你可以給我拿點水嗎?”
以前我隻知道,傅南山那冷冽的目光觸碰過的地方,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現在我才發現,如果他溫柔起來,那魅力更是無人能擋。即使是我這種立場特別堅定,毅力非尋常之人能及的人也被他給迷惑了。
“好,我這就給你拿。”語氣的輕軟連我自己聽了都氣雞皮疙瘩,我似乎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人說過話,意識到這點,我快速恢複了平時說話的語調,以掩飾剛剛的失態,“咳咳,請問你們有水嗎?”
傅南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但他並未點破,隻在心中起了某種不一樣的情愫,這種情愫甚至如水波一般,一圈一圈自內而外蕩漾開來,讓他不由自主地低頭淺笑。
黑影有些看呆了,他們腹黑狠厲的少主子何時有這麽和善羞澀的時候?這簡直是母豬上了樹,鐵樹開了花,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可能發生的事啊!
愛情的妖力亂人啊!
無為甩了一個“你活膩啦”的冷眼給他,迅速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我朝他笑了笑表示感謝。
傅南山示意我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我給他找了個牆壁靠著,才將水拿給他。他先潤了潤唇,順便還舔了幾下唇,那樣子可愛得像一個孩子。
呃,我竟然覺得他像一個孩子?不過,感歎一閃而過。
已經被辣了雙眼的兩個電燈泡識趣地塞了一套傅南山的衣服給他們的少奶奶,快速地逃離了現場。
再不走,少爺那時不時飄散過來的冷光就得將他倆凍成冰山一角了,還是自覺蒙眼捂耳閃人!
我有些不解地望著逃走的兩人,什麽時候送衣服跟做賊似的?
“你幫我穿。”不等我理清前因後果,某個人依仗自己現在是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對我“無理”要求道。
他也就虛弱一點?難道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這一身肌肉是擺看的?
我忍不住朝他打探,這男人的身材還真不賴,既沒有那種健美肌肉男的失衡感,也沒有瘦不拉幾的感覺,摸上去一定……
我怎麽感覺這男人在害羞?
“為什麽……”
“可能毒性還存在體內,我現在感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倚靠在牆壁上,眉頭微微皺起,說話的聲音不大,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言外之意就是我今天必須給他穿咯?偏偏我還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即使我懷疑過他是裝的,即使我很想將衣服一把甩在他臉上。但如果他真的中毒很深,我這麽做是不是太不人道太對不起女朋友這個身份了?
“可不可以?”他弱弱地問我,典型的扮豬吃老虎,而我還就這麽好說話地吃他這一套。
唉,他都這樣了,我還敢拒絕,那就是毀滅人性了,就當他提前體驗一把當崽的感覺,誰讓我母愛泛濫了呢?
“左邊的一隻手伸出來,另一隻手小心點,別弄疼了。”
我一邊給他穿,一邊指揮著他的動作,那態度體貼得沒誰了。
傅南山握拳咳了兩聲,表示對聽牆角的兩人的警告,他們立馬一溜煙滾了好遠。耳尖的我聽到外麵的響動,“什麽聲音?是不是他們還在外麵?”
想著被人偷看,我的兩耳紅了個通透,仿佛偷情的時候被人逮了個正著,即使什麽都沒做。
瞥見我的窘態,傅南山將一縷頭發挽上我的耳垂,淡笑道,“可能是老鼠,野外老鼠多。”
“哦,可能是吧。”我此時也隻好就坡下驢。
“穿好了。”我準備收工,傅南山卻盯著擺在一旁的褲子。我開始沒明白他的意思,過一會兒反應過來,我的整張臉都想被開水燙了一般,又紅又燙,這,這男人不會是讓我給他穿褲子吧?
我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褲子,傅南山肯定地點了點頭。
納尼!這怎麽可以?我怎麽說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從未想過看光一個男人的身體。現在這麽直接地讓我看,這一切是不是來得太快太突然了?我還沒做好準備怎麽辦?
我的小心髒在跳舞,在狂奔,在迷亂。
“我……我……”我隻好結巴了,我這麽純潔的人,是非常有原則有底線的,真做不出這樣的事。給他穿衣服,過上幾把手癮已經夠了,我這人要求真的不高。
傅南山望著眼前欲言又止的小丫頭,心裏早笑翻了幾輪。這丫頭在考慮什麽他都知道,但他就是喜歡看她這可愛的小模樣。
思考了好一會兒,我頂住內心的壓力做了決定,“好吧,我幫你!”
反正早晚這男人都是我的,我閉上眼睛不看就是了,隻求他某些重要部位不要隨便撞上我手。
對於我的決定,傅南山隻是淡淡地說了聲“好”。
天知道其實我的內心在聽到他說好的時候有多麽奔潰,他就不能拒絕嗎?他明知道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那種程度,他怎麽好意思讓我幫忙?但是,鑒於他是病人,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