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天神降臨
看著那一抹穿這花貓外殼,十分萬幸地被我接住的手機,我將它往身上蹭了蹭,淚牛滿麵地長籲了一口氣,“你就這麽想投河自盡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了什麽見不得我的事呢?你不會是因為我甩了那家夥,所以故意的吧?果然是跟了新主,忘不了舊主!”
手機是保住了,可是我這已經泡成一團濕而且泥巴糊身的運動鞋怎麽辦?我為難地看著它,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兩隻鞋都拖在河邊,然後赤著雙腳走進水裏,別說,這水還挺清涼的,解了一夏的酷暑和一秋的煩悶。
我一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一邊彎著悠閑的熟悉著頭發,特別是頭上的那坨異物,我非常嫌棄地將整個頭都埋在了水裏。埋在水裏那會兒,我突然想做一個多年想著的測試。
我這人是天生的行動派,說幹就幹,幹完之後還終於悟出了一個特別有哲理的道理,原來將頭整個放到水裏,耳朵是會進水的!因為我現在這會兒,我還覺得耳朵在水裏咕嚕咕嚕的感覺。
這讓我想起了當年遊泳的時候落進水裏,被白皓月救出來的時候,我總和他說我是鼻子進水才沉下去的,耳朵絕對沒有進水。所以堅決懷疑他說我耳朵進水這事,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了。
等到一切都弄好之後,我才開始考慮目前的現狀,我這一雙鞋不能穿了,難道我要靠這雙腳丫子打天下?等下不被石頭紮出個馬蜂窩才怪,我這算機關算盡太聰明,結果害了命苦的自己麽?我突然有點想念傅南山了,要是那小子在.……
然後,我看見了一雙腳。一雙腳。一雙看起來有點眼熟的腳……
當白皓月出現的時候,我正一頭濕漉漉地對著一隻濕一隻幹的鞋子萬分糾結著,並期待著傅南山彷如一個光芒萬丈的天神降臨到我的麵前,然後救我這個苦難的小女子於光腳走路的苦難中。誰知,我抬頭看見的便是從小和我打到大的白皓月!
白皓月?
他丫不是在T市麽,什麽時候他跑到這深山老林來了?不會是想不開,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居避世吧?“死小子!你怎麽來了?”
我給了白皓月重重的一巴掌,隻有這麽重的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我才能感覺到自己真實地被拯救了。雖然這小子不靠譜的時候多了,但現在我就給他發揮餘熱的機會。我可不相信他會將我一個人丟在這深山老林裏,嘿嘿!
白皓月剛剛找到我的那會兒眼底明明是無盡的擔憂,但這會兒被我這麽一拍,他的神情整個兒變了。隻見他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看著我,“我來西鳳山閑逛不行啊,而且某個人不是說來西鳳山玩的?現在,怎麽滴?就是來這裏扮水鬼啊?哎呦,好票票!”
“臭小子,怕個鬼啊你!”我本來還期望著他拯救我,看來還真是那麽不靠譜!
“是啊,怕你這個鬼。”他嬉皮笑臉,好像我成了鬼,他就會放鞭炮慶祝似的。
呸呸呸,誰是鬼啊!
“嗬嗬,別說我不是鬼,就算是水鬼也懶得勾引你這種有妻之夫,感覺將你的心收到你那連隻蒼蠅都飛不進的肚子裏吧!”我露了兩個大大的眼白給他,別說,還真有點水鬼的味道。
“不過,你能閑逛到西鳳山也是長了本身啊,你怎麽不說你閑逛到西天去取個經回來呢?對了,米雪兒姐姐呢?”我故作驚訝狀,說完還故意往他身後找了找,卻沒有發現任何米雪兒的身影,“怎麽就你一個人?”
白皓月還未說話,我已經捂住了嘴,“你不會被她折磨到離家出走了吧?這小妮子這麽強悍的?”
“這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麽呢?”他敲了敲我的腦袋,不想再繼續米雪兒的話題,而是盯著我手上一濕一幹兩隻鞋子,“你打算穿著這兩隻鹹魚走遍這大好西鳳山?”
“你才兩隻鹹魚呢?”我提著鞋子朝他拍去,但是被白皓月硬生生地躲過了,他拉著一張臉遠遠地指著我,“臭丫頭,我說了最討厭別人拿鞋子拍我了,你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我從水裏追上岸來,眼裏帶著無盡的戲虐之色,“可記得不表示我不會拍啊!”
白皓月一步一步往後退,看著那隻眼看就要飛過來的鞋子,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不過,那舉鞋子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感覺有一種異樣的氣息在他的後麵直直地壓來,他不由回過了頭:“小然然,過來!”
被傅南山這麽陰冷一叫,我感覺整個人都震動了一下,丫的,你以為我的震屏麽,沒事抖我一下幹嘛?
“過來。”傅南山的聲音放柔了一些,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地注視著我,我像掉進了一個漩渦之中,那雙不受控製的腳自覺略過我的大腦,徑直朝著傅南山移去。
我暗罵了一聲該死,卻還是乖乖地走向了他的身邊。白皓月心中燃起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怒火,伸出手便想將我拉過去。我的身子違心地閃避了一下,躲過了他的手。但不想被那小子看出來,我假裝走得踉蹌,就像剛剛並不是有意閃開他的一般。
但是這一切並未逃過白皓月的眼睛,他的眼中布下無窮的失魂落魄,像是被誰斷了神,抽了心。一切的痛唯有他知道,已經抽身朝著那個他走去的我絲毫不知。
愛情本就是一場追逐的遊戲,我追你,你追他(她),看對眼的成雙成對,擦身而過的各走一方。白皓月明白自己在這場遊戲中處於的不過是我愛你,你卻愛著他的尷尬地位。明知前路是痛苦,他卻依舊無法回頭。
丫頭的躲避就是梗在心中的一根刺,將他心中幻想的泡泡刺破,變成灰飛煙滅的空氣,但他還是忍不住茫然地追問,“丫頭,你在躲我。”
“啊?”我回過頭去,回味他剛剛那隨風一吹而逝的話,嗬嗬,可不就在躲你麽?你丫這麽直白地問我,是為了讓我啞口無言麽?我尷尬地表情還沒有顯露出來,就被傅南山拉入懷中,望著突然而至的懷抱,我一雙圓眼瞪得老大,這丫又抽風了?看著架勢,不會是一言不合就強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