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借助外力
這是哪裏?我們不是在西鳳山麽?即使這邊是沒開放的,也不至於連個人煙都沒有啊?
我疑惑地望著遠方,考慮到傅南山不能再等,立馬跑了回去。先是吃力的將他背上自己的背,想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將他背出這個鬼地方。然而事實讓我很快認識到,想要背出這個看起來並不沉重,實際並不輕的男人並不容易,我得借點外力。
至於外力?無外乎人,物。現在想找個人,不說比登天還難,至少也是人跡難覓,那就隻能借助外力了。
石壁上無數根藤條垂下,雖然葉片不多,但看得出依然非常健壯,我試著拽了拽,承受力非常之強。為了安全起見,我兩手繞了幾根,吊在上麵又扯了扯,幾根細藤竟可以承受住我,我這才放心地準備弄幾根來運載石壁下的傅南山。
可問題是,我要怎麽才能弄斷這些藤條呢?用牙咬?用手扯?還是用石頭磨啊?估計等我弄到藤條,傅南山都不知燒成什麽樣了。我的腦中突然閃過傅南山為我砍斷布條的場麵!
我在傅南山的身上很快找到了那邊瑞士軍刀,臭小子,關鍵時刻總算救了你自己一命。話說,這刀子實在不錯,完全有削鐵如泥的潛質,因為剛剛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弄斷的藤條,經過這把小小的軍刀比劃了幾下,它居然沒原則地立馬斷了!
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我學著電視裏見過的山民打結的樣子,將藤條捆在一起,企圖搞個什麽墊子的樣子,墊在傅南山的背後,到時候再將他捆住,我隻需拽著藤條往前走就好,省時省力。
計劃一般都是完美的,現實往往是想得美。從未幹過體力活的我,突然要搞定一堆藤條,實在是盲人摸象,根本無從下手。打了幾次,便失敗了幾次,最終我隻能麵對它們束手無策。
我又企圖直接用它們將傅南山捆起來拖著走,結果差點將傅南山摔進泥坑裏。
丫的!我還沒轍了?姐姐我赤手空拳也要將他背出這塊地!
說幹就幹,我蹲在傅南山麵前,將他往背上一背,一鼓作氣起身準備往前走,誰知縛雞之力不堪傅南山的重負,我們兩個瞬間跌回地上,我還往後麵墊背的傅南山身上倒去。
慘了!我嚇得閉上了眼睛,如果我砸傷了什麽人,那也一定是個意外,我絕對是一片好心想拉他一把,不想力度不夠。
“咳!”昏迷中的傅南山被我這麽一撞,竟醒了過來。
“悠悠。”他的聲音極度虛弱,“你是怕我死不了,想.……想幫我一把嗎?”
“我,我沒有!”
此時任何解釋都是無力的狡辯,從我現在的姿勢來看,確實有種將他往鬼門關踹上一腳的態勢。我立刻從他身上跳起來,“我真沒有,我是想幫你來著。”
就是幫了倒忙而已。
傅南山沒有說話,眼睛一直合著沒有睜開,看來真的受傷不輕,我隻好自顧自說,“我看你這樣呆著也不是辦法,我還是得將你弄出去,隻是你這秤砣,哦不,你這瘦弱的身體對於我來說實在有點力不從心,不知道再背你一次會不會……到時候你可別怪我。”
他微微動了動眼皮,“你,你扶我,走!”
“我扶你走?”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你這樣子能走得了嗎?”
我表示非常懷疑!
“總要試一試。”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說話,為了保存他走出去的體力,也為了大家不至於再次摔跤,我連忙阻止他繼續解釋,“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說話,注意保存體力,我這就扶你起來,不舒服的時候咳嗽一下。”
他輕輕點了點頭,也許沒有點頭,隻是我錯覺他點頭了,不管是不是點了,我也必須將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將他弄起來,再這麽下去,他就得病入膏肓了。
由於傅南山的配合,加上我使上了吃奶的勁,最後在汗流浹背中,我們一步一步朝著不遠處的山林艱難的前進起來。一步三滑,無數次差點跌倒,我們總算離開了河邊,來到了一片神秘的森林。
不得不說,我們的祖國地大物博,無論是哪一個角落嘎達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神秘,就像這河畔的旁邊,竟藏著一片隱蔽的森林,森林之中樹木林立,但是由於大風大雨的洗禮,既沒有鳥語,也沒有花香,隻是風雨過後,天空漸漸顯現亮色。經過樹木的遮遮掩掩,透下來的光卻不多,但看清路麵還是沒有問題的。
路麵上已經起了青苔,雖然沒有被植被包裹,亦不是特別適合行走。我扶著傅南山踉踉蹌蹌地順著山路往前走,隻盼能發現任何的人煙。
溫度在暴雨過後驟降,裹在我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粘著特別不舒服,但我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目前這種情況下,穩定傅南山的病情是關鍵,其它濕不濕的都是浮雲。我這人別的時候不靠譜,緊要關頭還是分得清主次輕重的。
傅南山挨在我的肩頭上,他的腦袋重得根本提不起來,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是在行走還是在夢遊,腦子處於一片混沌的狀態,隻是旁邊的小丫頭一隻不停的呼喚著他,他才保留了僅有的一絲清醒。
她的聲音像一種力量,不斷地支撐著他。
很快,我便發現了一座院落,院中隻有一座石頭房子和倒塌的院牆,而且即將昏暗的天色下,並不見任何的光亮從裏麵透出來。
有房子就可能有人!我暗暗高興。
人背時的時候,喝口水都能塞牙縫。我也不知道上輩子和姓傅的這小子犯了什麽衝,本以為走出河邊那鬼地方,總該安寧了吧,不曾想,到了這房子麵前,我還栽了個大跟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