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平淡處見真情
動了心的人都很敏感,我也不例外。被他這麽輕輕一啄,我耳根紅透,蜜色上臉,神色慌張地縮回手,埋下頭默默解開安全帶走下車,蹲在他的腳邊抬起他的腳到處捏捏,用以掩飾內心的波濤洶湧。
“這裏痛不痛?”
“嗯。”
“這裏呢?”
“還有這裏呢?”
“喂,你不是腳抽筋嗎?怎麽抽到手上去啦!”我終於發現某人是糊弄我的,揮起粉拳往他身上砸,卻不敢太用力,“看你騙我,看你騙我!”
被我打了傅南山反而笑起來,“現在真的渾身都痛了,你再打下去,要是我殘疾了,你就得對我的後半生負責。”
“哼。”誰要對你下半生負責!
我兩手用力將他使勁一推,誰知固定在軌道上的車子突然鬆了,被安全帶綁在車子上的傅南山連著車子齊齊倒了下去,隻聽“嘭”地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這個要人命的小悠悠,我不就是騙她腳抽筋了嗎,用得上這麽狠心推我?傅南山幹脆趴地上哎呦哎呦地學起無賴來。不過,這車……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由遠而近的兩個身影,繼續若無其事地裝著無賴。
“哎呦!”
我一看這陣勢當即愣住了,這麽一推,就倒了?工作人員不是說很安全,絕對不會掉下來?幸虧剛剛我們停在平地,要是在一處高地,是不是得折胳膊斷腿?艾瑪!這場麵不敢想啊!
“你們怎麽啦?他怎麽摔地上了?”辛流月不知何時跑了過來。原來他和柳胖紙早就到達了終點,但許久不見我們的身影,折回來一看,傅南山正好摔趴在地上。
“我看是輸了怕沒麵子,故意使的苦肉計吧?表哥你可別上他們的當。”柳胖紙冷嘲熱諷道,要不是她讓表哥騎快點,指不定又給這兩人追上了。要說賣個麵子給這帥哥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他能陪自己逛逛街,但一定要讓那小悠悠好看。
“你說誰用苦肉計?死胖子,你不要以為你這身膘長得跟屠宰場的豬一樣,就可以用重量來壓我,我告訴你,你這身肉拿去菜市場賣都沒人瞧得上,我用得上對你這種沒人瞧得上眼的豬用苦肉計?那一定是你瞎了一雙豬眼!”我罵人向來不計文雅,用的上的全撿來通通用上,隻怕罵不死人,就怕罵不哭人。
“你,你說誰長得跟屠宰場的豬一樣?”柳胖紙氣得打算衝過來打我,還好被辛流月攔住,“她說得也沒多大錯,你這一百十斤的體重早就該減肥了!”
額!一百八十斤,不是有兩個我那麽重麽?我說怎麽看起來size那麽大,豎起來就是一堵牆,橫起來就是一座山。但是仁兄,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實在,看你平日裏人模狗樣,實在起來真不是人,而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傻悠悠,還愣在那幹嘛?還不扶起我?”傅南山臉色很不好地打斷了我的思路,我這才發現在地上躺著等候多時的傅南山,立馬狗腿地衝到他麵前,“現在就扶,現在就扶!”
換我被人丟地上還明目張膽地忽略,我的臉色也會極度不好,所以我原諒了他的怒火,心甘情願地替他解開了安全帶,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順便偉大的母親再次附身。
“你有沒有摔到哪?脖子又沒有摔歪?肋骨有沒有摔斷,臉有沒有摔花.……”
不但是見過大場麵的辛流月,就連剛剛在一旁怒氣衝天的柳胖紙都嚇得汗毛豎起,這妹子絕對是來搞事的。
倒時是傅南山沒有任何的神色起伏,耐著性子聽我說完,然後肯定地告訴我,“我的臉沒有花,脖子沒有歪,肋骨也沒有斷,呼吸心跳穩定,總之身體一切都很正常,這下你放心了吧?”
“嗬嗬。”我尷尬地笑著,“放心了。”
我能說不放心嘛?你看你氣得心跳都不正常了,人也站不穩,麵色還不太好,我要是再說不放心,你會不會學古人們剖心為證啊?
媽媽咪啊,太可怕了,血淋淋的。
看著小悠悠一臉同情的樣子,傅南山將自己的想法猜透了八九分,他幹脆順著我的意思裝下去,將整個身子壓在我身上,“我好像又有點不舒服了,要不你扶我回去休息吧!休息之前我想先去吃頓飯,因為再不吃飯,我又餓渾身又痛,什麽力氣也沒有……”
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熟悉?好像我自己的台詞額!以前每次為了讓白皓月請我吃飯,我都裝腿軟手軟,可憐得好像再不賞頓飯就要餓背過去一般,那家夥即使再不願意,也會馬上帶我去吃頓好的。如今他也這樣,何解?
“我覺得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手腳都快沒知覺了……”某人繼續裝。
解不解的暫時也顧不上了,先將這個丟人現眼的家夥弄走再說,而且我的肚子也餓了,是該吃飯的時候啦。我抓住他的胳膊搭他肩上就要走,後麵傳來柳胖紙的喊叫:“等等!”
柳胖紙那句喊得煞是及時,我這才想起比賽一事。
“剛剛一局可是我們勝利了……”柳胖紙得意洋洋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堆了一臉皮的癩皮狗,剛想開口大方地將第一場的勝利者之位讓給她,傅南山放在我肩頭的手臂輕輕拍了我的肩,止住我的話,由我扶著轉身譏諷道,“你們勝利了?這場遊戲有什麽貓膩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你當我倆都是傻子嗎?”
有貓膩?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貓膩?我一下來了興致。不過,傅大神,我好歹和你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那傻子一樣,我不自覺地翻白眼,你不顧及我剛剛泛濫的母子之情,也要顧及我們的團隊的友誼吧?你這麽損我真的好嗎?
柳胖紙麵色一白,像是被人戳中了什麽痛處,卻偏偏不敢承認,“有什麽貓膩,輸了還想……”
辛流月乘機打斷了她的話,“夠了,絮兒!確實是我們勝之不武,我她第一次玩,並不知道這車子的特別之處,所以才讓我們鑽了空子,這局算我他們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