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道歉
傅南山對他說的話並不是很信任。
“你會自首才怪！當初你哥哥做了那種混賬的事，都隻知道要逃避責任，難道你這個當弟弟的，就會有多大的自覺性？”
“你少來！”
範慕遠麵色陰沉的看著跟前的傅南山，整個人的情緒顯得越發激動。
“雖然我沒辦法表達自己心底的難受，不過讓我清楚的告訴你，我是後悔的，當我開出那一槍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錯了！如今，我必須看到悠然清醒，才能跟著警察離開！”
傅南山不知道這個事自己應不應該相信這個男人，可如今，他也實在擔心著悠然的安全，那一槍，是直接擊中了她的腹部，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及要害。
“啪！”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傅南山看著昏迷的曲悠然被推出來後，趕緊走了上去。
“醫生，她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渡過危險期？”
主治醫生摘下了口罩，神色凝重的看著傅南山。
“這位小姐的傷勢過重，為了避免影響她的存活率，我們不得不拿掉了她的子宮，以後，她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你說什麽？”
傅南山和範慕遠同時愣住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麽嚴重。
一輩子都沒有孩子了……
我沒想到我才從鬼門關走出來，就聽到這樣驚人的消息。
雖然我不想哭，但眼淚還是這麽下意識的滑落了。
“難道，難道當時你們沒有別的選擇？不可以跟我商量了再……”
“先生，在當時的狀況下，我們隻能爭分奪秒的救人，無法在那一瞬間去考慮別的問題。沒有孩子的確是遺憾的事，但你們也得想，最起碼她活下來了。”
“可是……”
傅南山還想說話地時候，卻看到了我睜開的雙眼。
其實，在那一刻我是非常想跟他說一句話的，可我沒辦法，因為在發生了這種事後，我什麽都說不出口，整個人的腦袋就好像變成漿糊一樣，完全沒有邏輯思維。
“對不起。”
範慕遠低著頭朝我走過來，整個人很是心虛。
“我沒有想到會給你造成這麽大的痛苦。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麽大的事了，我……”
“好了！”
我打斷了他的話，眼神裏帶著一絲煩躁的情緒。
“你該承擔的責任，自己就去做，別擋在我這兒，我看到你就煩！”
範慕遠沒有繼續跟我說話，隻是黯然的轉了身。
當我和傅南山一起進了病房的時候，我心底其實很忐忑，因為傅南山對孩子的喜歡，讓我沒有自信在此時此刻，他還會選擇跟我繼續在一起。
深吸了口氣，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傅南山，其實你沒必要再繼續待在我的身邊，反正我已經成了一個不完整的女人，沒道理讓你……”
“胡說八道什麽？”
傅南山蹲在了我的身邊，心疼的用手摸了摸我的頭。
“雖然沒有自己的孩子，但不是還有寶兒麽？我想，有了這孩子，咱們的日子也不孤獨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盡管知道這是一個必然的結果，可也沒有辦法拒絕，畢竟對我而言，已經徹底的不會有孩子了。
這種無法扭轉的事實，讓我在那一瞬的心情是悲涼的。
傅南山彎腰給我擦拭了淚水，一邊柔聲安撫我的心。
“別哭。我知道你對沒有孩子這個事非常的痛苦，但這是沒法改變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把這個問題造成的傷害降到最低。”
傅南山的話讓我慢慢的抬起頭，眼睛裏多了幾分疲憊。
“你覺得怎樣才是最低的傷害？”
傅南山微微一怔，沉默了一會後，再次跟我發話。
“最大的降低傷害的辦法，就是我跟你在一起，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性。”
如此的話，讓我的內心一陣羞恥。
難道除了嫁給他，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悠然？”
傅南山緊張地湊上去，一把握住了我地手。
“你還有什麽顧慮？你說，我都可以……”
我的手點在了他的嘴唇上，一麵搖頭。
“傅南山。或許你認為你做得事對我是足夠好的。可很抱歉，我不需要你這麽對我，就算沒有孩子，我依然能夠好好的生活！”
我的態度讓傅南山的眼神裏添了幾分惆悵。
他慢慢的起身，雙手撐在腰間，整個人帶著幾分疲憊。
也許我的態度是有些任性了，可若是因為被同情而跟著傅南山在一起，我很清楚，即便結婚了，日後也會出現其他的爭端。
支撐著想要起來，可我的傷口還是很痛，我就這麽癱在床上，雙手無力的敲打著床的邊沿。
如果說，我有什麽難過的地方，那應該就是對命運的反抗，對人生的憤恨。
明明我都沒有主動的傷害別人，可最終，受到傷害的人卻是我。
“別哭！”
傅南山看到我這個樣子，趕緊上來為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口一陣難受著。
“雖然你經曆了很大的傷痛，但有我在，你一定會沒事的。所以，相信我，你隻要跟我結婚，一切都會好起來。寶兒現在也離不開你，你……”
“別說了！”
我用手捂住了耳朵，情緒更加失控起來。
“我現在什麽也不想聽！”
也許是這樣的態度過分強烈，傅南山沒敢再靠近我，在我附近一點位置的地方停頓著。
“抱歉，我不該這樣對你的。悠然，你的心情現在肯定很混亂，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等你回心轉意。”
當他從我的身邊走開的時候，我難受的抓住了他的手掌。
“南山，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傅南山的肩膀在顫抖。
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所以一時間，他也沒有轉過來，隻是背對著我。
“悠然。你確定要我留下？我並不是一個能夠對你溫柔的男人，我……”
“不管你溫柔與否，我都不想跟你分開了。隻是，南山我不能拖累你，所以，除了結婚，我什麽都能答應你！”
“開什麽玩笑？”
傅南山沉著臉拒絕了我的要求。
“我不可能做一個玩弄女性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