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照顧
傅南山走後,阮玉的母親對我一個勁的道謝,甚至想要當麵朝著我跪下。
我扶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在一旁休息,安心把照顧阮玉的事交給我,不用這麽操心。
阮母哽咽著擦了擦眼淚,朝著我點了點頭,“悠然,現在也就隻有你還知道關心他了,如果你不在,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
我再度用手摸了摸阮玉母親的後背,望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那些對傅南山所有的期盼,都在那一刻被我從腦海裏趕走了。
“阮玉是很強大的,我們都來相信他,好不好?”
阮母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才算是放心的點頭。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就交給你。我出去給玉兒買點補品,你好好的照顧他!”
“是!”
我送著阮母出了門,之後便輕輕的把病房的門給關上,然後轉身走回到了阮玉的身邊,拿起了毛巾給他擦拭額頭。
雖然阮玉看著和平凡人沒什麽區別,但我不喜歡他現在這麽死氣沉沉的躺著的樣子,寧願看到他為了傅南山跟我的事而爭吵,因為至少那樣的他是健康的。
可惜,不管我的心底有多少美好的期盼,現實總是殘忍的。
阮玉沒有因為我那一絲幻想而清醒過來,反而是變得更加的沒有活力。
真是傻瓜!
我哽咽著拉住了他的手,腦海裏不斷的想著阮玉為了我而跟範慕遠拚命,甚至跟我一起被邱警長綁架的事。
雖然說到底我沒有讓阮玉受傷的想法,但和傅南山離開,把他一個人丟在危險裏,卻也的確是我心底最大的痛苦。
“阮玉,我不知道你要多久才能清醒過來,也無法確定你能否恢複到從前的姿態,可請你記住,我在這兒等著你!”
我的深情呼喚,沒有帶來任何改變,到是把一個人給逼出來了。
“你站在這兒幹什麽?”
洛青衣的肩膀有些發抖,看著我的眼神是陰暗的。
在此時此刻,我已經無法把她當做當初那種簡單的女孩,因為,她的眼神裏帶著的那份報複心,是非常強烈的。
我在她的麵前有些抬不起頭,隻是慢慢的往後退,愧疚的咬了咬嘴唇。
隻是,這樣的做法,更為讓洛青衣生氣,她走上來質問我為阮玉做了什麽,現在有什麽資格去追求阮玉。
我怔住了,心底也有些徘徊,是啊,我到底是為了什麽而留下?難道,隻是道義的問題?
洛青衣見我沉默,更加激動起來,上來就是抓住了我的衣服,一個勁的哭泣,詢問我為什麽要讓阮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沒辦法解釋什麽,隻是任由她這麽抓著我、掐我的脖子。
身體的疼痛雖然是讓人受到折磨,但對我而言,更加可怕的,卻是那種無力救贖的感覺。
洛青衣在哭喊了一會後,就停止了她瘋狂的舉動,整個人就這麽靠在我的身上,聲音裏帶著幾分沙啞。
“悠然姐,你可不可以教我,怎麽做能夠少愛一個人一點?”
我無話可說,因為在感情上,我自己根本就無法教導洛青衣,畢竟這麽久了,我都沒能順利的讓傅南山這個混蛋從我的心底走出去。
洛青衣看著我沉默的樣子,自然是更為失望了。
“算了,我也知道這個答案沒人能夠告訴我,我不為難你了!”
望著她這麽走出去,我顯得有些無力,但緊跟著,卻遇到了讓所有人都亢奮的事,那便是阮玉的手動了一下。
隻是,雖然我堅持著自己沒看錯,但主治醫生們卻都讓我不要太樂觀,因為阮玉的情況,並不可能這麽容易就醒來。
雖然是他們都這麽說,可我依然不肯認輸,依然相信阮玉的身上是可以發生奇跡的!
在阮母回來之後,我上去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她,但顯然,阮母的態度也不是很積極,相對的,她還用比較懷疑的眼神看著我,覺得是我想要逃走,不要陪著阮玉,所以故意這麽說。
麵對這樣的責備,我是百口莫辯,可最終,還是隻能歎息著認同所有人的想法,覺得是我自己想錯了。
在我繼續給阮玉擦拭身子的時候,卻是忽略了阮母眼底的那一抹算計……
傅南山在這段日子裏也時常過來,但我沒有太在意他的道歉,每次都對他的溫柔充耳不聞,這種做法,讓他有些不爽了。
三天後的中午,我剛走出病房,就被傅南山抓到了電梯,身體被牢牢的按在電梯門上。
看著傅南山眼底的那一抹冷意,我的肩膀也有些發抖,但依然不想在他的跟前示弱,“你到底想做什麽?”
傅南山沒有回答,隻是繼續靠過來,這樣的舉動給我帶來不少的麻煩,因為電梯是有監控攝像的,我不希望再和他鬧出什麽事情,就用手擋住了傅南山。
“你還要逃避多久?”
傅南山沉默了好長時間後,一把按住了我的手,臉上帶著一絲煩躁。
“阮玉昏迷,你照顧他我的確是沒有責備,但是,犯得著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承諾嗎?”
“你走開!”
我的心情更加不爽,憤然用手把傅南山給推開,看向他的眼神裏也是深深的怨恨。
在我看來,傅南山既然有本事出現在邱警長的麵前,那隻要再用點手段,阮玉也是可以逃走的,可惜,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
要是說為了感情,那我絕對不會相信,因為傅南山和柳萱萱的婚姻還在,這並不能讓我覺得夠安全,可以把自己就這麽交托出去。
與其繼續被傅南山折磨,還不如這麽一輩子去保護一個需要保護的人。
想到這些,我再度用手戳了戳傅南山的胸口,嘴邊的笑容帶著幾分冷意。
“傅南山,既然我那天說了要照顧阮玉,那麽,除非他醒來,否則,我是一輩子不會離開的!”
“我不答應!”
傅南山被我給激怒了,低頭就想要強吻我,但被我避開了。
麵對我的抗拒,他顯然沒有功夫繼續忍受,隻是慢慢的把嘴唇貼著我的耳朵。
“你難道不希望我給你妹妹報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