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屢次性命堪憂
我在胡泊邊上遊走了一會就準備回去,因為越走我心裏就越發毛躁。隻是當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後衣衫強有力的手推了我一把。我慣性的就跌進了胡泊,掉進水裏的我根本來不及看清推我的人,隻能模糊知道是個帶著鴨舌帽高挺健碩的男人。
我拚命的再看水裏掙紮,期盼有人能夠看到我,但製止我喪失意識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且就起我,直到最後我沉溺在湖底。
“曲悠然,曲悠然……”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中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一遍遍念著我的名字。
“曲悠然,誰允許你自殺的,你給老子醒過來,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這麽狂拽的口氣我一聽就知道是傅南山。我極力的想要告訴他我不是自殺是被人推進湖裏的,但是眼睛就是怎麽也睜不開。
恍惚中我感覺被他背起一路狂奔,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約感覺自己躺在了一張有些硬的床上。旁邊是他和另一個人的細語,由於隔得比較遠我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就在我以為自己脫離險境的時候腦袋忽然被不知名的鈍器猛砸了一記,而後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是在三天後在學校附近的醫院醒過來的,腦袋的劇痛讓我一點點想起三天前發生的事情。再看床邊累爬著的傅南山我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情愫。這幾天恐怕是他一直沒日沒夜的照顧我,隻是被他救起後的我又究竟被誰給砸了?
感受到了床鋪的抖動傅南山迷蒙的睜開眼坐了起來,一見我醒了,整個人瞬間清醒的衝到我麵前抓住我的手術說:“悠然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快告訴我。”
“你,你是誰,我,我怎麽會在這裏,啊……腦袋好疼。”我癡癡傻傻的說完摸上了纏著紗布的腦袋。
傅南山看著我的瞳孔驟然收緊,他惶恐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開口說,“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我應該記得你是誰嗎?你是誰?”我依舊一副癡傻的反問。我倒不是真的記不起他是誰,而是最近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多的已經數不過來了,我有些怕了。我怕了那些在背後對我使刀子的人,如果不是那個人沒用狠勁砸我腦袋,恐怕我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吧。
有點不明白,就算有人討厭我,那也不至於要致我於死地吧?推我下水不成還用鈍器砸我頭顱,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如此對我?
“沒關係,沒關係,不記得不要緊,人沒事就好了,人沒事就好。”傅南山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後就一遍遍安慰著自己說沒事就好。
他對我的緊張看上去不像是作假,隻是為什麽我溺水後他會來救我?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什麽,怎麽能那麽巧合。想到這裏,我看傅南山的神奇明顯就多了一分審視,但這樣的審視隻維係的幾秒,因為我不想讓他看出任何破綻,此刻我隻要讓他知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且變得癡癡傻傻。
裝作癡傻不是希望那些要致我於死地的人放手,而是想要他們能懈怠我。隻要他們覺的我變得傻了沒有那麽聰慧了,那勢必以後會明著對我不利。
隻要我能抓到他們,那一切都會迎刃而解,我以後也能在這裏好好上完自己的課業。
我告訴傅南山自己肚子有些餓了,然後他就告訴我千萬不要亂跑一定要乖乖在床上等他回來。我假意的點了兩下頭,不過在他離開後我就迅速出了醫院,沒有絲毫的逗留。
不是我非要離開,而是他現在不在肯定會有人要對我不利,畢竟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離開醫院後我就穿著病號服傻裏傻氣的走在大馬路上沒有任何一個去處。看似傻得可以的我實則一路上都在仔細觀察可疑的人。我相信他們在知道我醒了後一定會有所行動,但如果在醫院有傅南山,那他們一定不敢貿然行動。但現在我走在大馬路上勢必會是他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要過馬路的時候我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有往後退了幾步,來來去去我將這個行為持續了十分鍾左右。而後終於有個人按耐不住的從人群中走出來到我的旁邊說,“姑娘,你這是怎麽了?不會過馬路嗎?”
完全陌生的麵孔,我不確定該她是不是要對我不利的那個人,於是我開口呆呆說,“啊?什麽?”
我來沒有回答,刻意的裝瘋賣傻,很快我就在她眼裏看到了突然迸發的消殺之意。
“那個姑娘,我扶你過馬路吧。”
就在我要說好的時候,一個大手忽然繞過她直接將我拉至了他的身前,我一看發現是傅南山。這家夥還真是討厭呢,怎麽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原本我都可以進一步去確定她是不是要害我的人了,但是傅南山現在出現根本讓我沒辦法繼續操作。
“你是誰,你要對我的女人做什麽?”傅南山將我拉到懷裏後,直接怒視那個女人,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模樣。
“不不不,我隻是看這姑娘不太會過馬路所以想要來幫她的,但是你要是她男人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那女人說完就瞬間溜之大吉了,不過她的麵貌我已經深深記在了腦海裏。
那人走後傅南山就懲罰試的掐了下我的胳膊,怒氣衝衝的看著我說,“不是叫你在床上等會我嗎,你亂跑個什麽,你不知道現在有人想要害你嗎,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聽傅南山說完,我真恨不得給他一口唾沫星子。把我推入危難中的人難道不是他嗎?話說現在能害我的人還有誰?除了柳萱萱和程果還能有誰?
其實我心裏早就有答案了,程果現在沒有了後台已然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但是柳萱萱不同,她有雄厚的家庭背景,同時又有傅南山一家的庇佑,所以她要做點什麽都是易如反掌,隻是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