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莫白山的小世界
唐北回到家，唐北媽媽還是老樣子準備了一桌好飯，唐北的父親在旁邊正在看《體育新聞》。
《體育新聞》中正播著一條新聞，京城禦林軍左邊後衛封衛剛受重傷，下賽季的上半賽季基本報銷。
唐北父親唐延一聲歎息：“唉，這球員呀，就是不能受傷，這剛剛踢出來的年輕球員，一受傷，再恢複可不容易呀。希望他能早點恢複。咳咳咳……”
唐北她媽看到唐延咳嗽，就連忙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呀，你最近怎麽老咳嗽呀。”
唐延擺擺手，“沒啥事兒，估計是著涼了。飯好了嗎？趕緊吃飯吧。”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唐北她媽對唐北說：“你呀，要學著做一點飯，要不然將來嫁出去了，到了婆家，可不能像你爸這樣，是甩手大爺，什麽事都不做！”
唐北他爸唐延說：“咳咳……誰說我是甩手大爺，等下我還洗碗呢！”
唐北拍了拍他爸的背說：“等下我去洗碗，爸你歇一會兒吧。”
唐北她媽說：“唉，我這女兒，將來到婆家，不知道會不會被婆婆批評，啥也不會。”
唐北說：“您別亂擔心好不好！”
唐北她媽說：“唉，萬物皆有靈，除了丈母娘。”
唐北他爸唐延給她媽使了一個眼色。
唐北她媽裝作沒看見，她媽問唐北：“怎麽樣，跟這個相親對象處的如何？每天聯不聯係？我看他不怎麽約你呀？”
唐北邊吃飯邊說：“天天見還約什麽？”
唐北她媽有點興奮：“什麽？天天見呀！追求你追的這麽緊？”
唐北這時候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強行解釋道：“哦，他離我們家挺近的，偶爾一起吃個早飯。”
唐北她媽笑了笑：“這製約早飯，不約晚飯呀？早飯在早餐鋪子，能聊什麽呀？”
唐延說：“咳咳咳……這你就不懂了，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交流方式。這些年輕人，晚上都不怎麽吃飯的，你看唐北吃的就少。約著吃早飯，可以早起，既健康，吃的又香，多好！”
唐北她媽拍了一下唐延，“剛才我們漏了一個關鍵信息！”
唐延說：“啥關鍵信息呀？”
唐北她媽說：“這小夥子就住在這附近！”
唐延恍然大悟：“就住這附近？北鋼呀！呸，小北北呀，啥時候帶家裏來！請他吃頓飯，讓他見識見識你媽的廚藝。”
唐北她媽這時候表情神氣了起來，“我跟你說，北北，你媽一出手，明年外孫有。我做的飯，他一吃，那，我告訴你，絕對就挑我當丈母娘了！”
唐北歎了一口氣，默默的吃著飯。確實，媽媽做的飯，就是好吃。
唐延說：“來，什麽時候約他來？”
唐北她媽說：“擇日不如撞日，就在這周！北北，等下打個電話約一下？”
唐北有些無奈，“喂，你們怎麽這麽著急呀！”
此時，唐北的電話響了，她看著手機，說曹操曹操就給你打個電話。
“喂！曹操！”唐北接通電話，“呸，什麽曹操……莫經……白山……”打著電話同時，他看到父母都在看著她，她可不想現在就暴露莫白山的身份，於是他就回到自己房間接電話了。
唐延問唐北她媽：“這電話是那個相親對象打來的？”
唐北她媽說：“看著表情應該是的，等下問問就好，對，我要提醒她……”唐北她媽喊了一聲，“北北，是那小夥子，別忘了讓他周末來吃飯！”
唐延說：“你剛才聽清楚名字嗎？”
唐北她媽：“呦，我也忘了那小夥子的名字了。剛才好像是叫莫經白山？四個字名字？這麽洋氣？”
唐北他爸唐延說：“應該不是吧，白山？這名字有點熟悉呀！”
這通電話是莫白山對唐北的一些工作詢問，與工作要求。唐北回複說：“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搞定了兩名外援，還是零轉會費。”
電話那頭的莫白山說：“我現在準備要簽另外一個外援，明天我要找杜七談談錢的問題！”
唐北給莫白山打氣說：“加油呀，從這老摳門手裏搶出錢來！”
莫白山淡淡的回複說：“行，今天就到這吧，大晚上問你工作，你心裏應該罵死我了。”
唐北的回答有些出乎莫白山的意料，“說工作好，說工作好，比我媽在旁邊嘮叨結婚生子好。”
莫白山回了一句：“我不會特別占用員工晚上時間說工作的，你還是多和家人溝通吧。我掛電話了。”
唐北說：“等等，我媽說周末請你吃飯！要不要幫我一個忙呀！”
莫白山告訴唐北，“如果明天和杜七談好的話，我周末可能會出一趟差。”
“出差？準備去哪裏？”唐北問。
還在辦公室的莫白山說：“去找一個女人，敲一敲竹杠。”
掛斷唐北的電話後，莫白山聯係了衛斯理的經紀人，一個冒險的計劃，即將開始。
莫白山加班結束，回到小區。霧霾氤氳著整個城市，夜晚，灰藍色的空氣讓整個街道都是冷的，而莫白山手中7塊錢買的烤紅薯是一條街上唯一有溫度的東西。很多人們感謝霧霾，這樣就可以有個理由將自己的靈魂藏在口罩下，可以冰冷的飄過街道，莫白山也是其中之一。
莫白山想到沈流風說的話，還有自己內心的選擇，找機會幹掉杜七。他覺得，自己將要走一條特別崎嶇的道路。但是莫白山知道，他曾經對女友曉柳說過，他要帶領北城鋼鐵成為中超冠軍。要達到這個目標，就要付出很多代價，就會有很多困難。但是，自己一定要為這個目標，不折手段的實現。這是他和曉柳的約定！
但是，除掉杜七，北城鋼鐵就一定會向好嗎？
陰鬱的天氣總會讓人多想，如果人類每天都在陰霾中，那一定會出現很多作家與詩人。
莫白山在小區裏走著。小區裏，口紅都粘在唇毛上的妖豔姑娘，在零下的天氣肆意露著大腿，讓腿毛隨著冷風擺動。
莫白山會討厭一些事情，比如老太太們的廣場舞。幾波中老年婦女伴著惡俗的歌曲，眉飛色舞的擺弄著肥碩的身軀。這邊的喇叭響著“微信搖呀搖”，那邊的音響為了蓋過這邊也增加了音量，唱著“妹妹跟我走”。
忙碌一天終於下班的莫白山在享受霧霾下的安靜，正在與手中的烤紅薯溫暖的走過全世界。但安靜的美好就被這些中老年婦女們打碎了。莫白山討厭她們銷魂的舞姿，因為她們的笑臉中似乎本應有，四十年後妻子的樣子。但，這幾乎不可能。
“曉柳，你什麽時候能醒過來。”莫白山看著手中，曾經曉柳最愛吃的烤紅薯說。
莫白山快速躲離喧囂，耳邊又傳來了一個小音箱的聲音，“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暇……”一位瘦瘦的大媽，用自己僵硬的身軀與擰巴的靈魂演繹著一首溫柔的歌曲。
莫白山被這位阿姨吸引。
阿姨看見莫白山，笑了笑。
“真是格格不入的廣場舞。”莫白山小聲說。
阿姨聽力不錯，“我有我自己的審美和處事方法。我的世界，按照我的意願，不是挺好的麽！”
莫白山點頭表示歉意。他回到家中，自言自語到：“我的世界？我的意願？我的世界都是曉柳，我的意願是為了曉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