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建的第一步

  莫白山和範教練來到體育場，冬日的夕陽來的早。


  “北城的日落，要比大多數中國城市要早呀。”範教練看著夕陽說。


  “日出也比大多數中國城市要早。”莫白山說。


  “你對這支球隊抱有多少期望？”範教練問莫白山。


  莫白山表情嚴肅的對範教練說：“我不對誰有期望，我有期望的隻有自己，自己做到百分之一百，別人才有可能陪你付出百分之百。對嗎？範教練。”


  “我70歲了，這是第一次，被一個黃毛小夥子教訓工作不努力呀。大球迷們都喊我範佛，我知道，就是說我太佛係了，什麽事都不問了。”範教練無奈的笑了笑。


  莫白山也笑了笑，“範佛與範魔鬼，我更喜歡還是範魔鬼時候的範教練，當然，無論您繼續選擇當佛還是魔鬼，我都希望您在您的職業生涯末期，不要因為某些事情，局限自己。”


  “局限自己？”範教練若有所思的念叨著。


  “畫地為牢，無枷鎖亦難出，自己扣住自己，這很難解開，但是我覺得範教練可以。”莫白山告訴範教練。


  範教練看著眼前的莫白山，覺得這莫白山心思挺深的，“看來，你是調查了一些事情。”


  “作為球隊的經理，確定球隊的教練可是重中之重的事情，這是我做所有事兒的基礎。”莫白山告訴範教練。


  “那你確定好這件事兒了嗎？”範教練問。


  “我相信範教練，下賽季會成為一個能付出百分之百的教練。”莫白山本想對範教練說的是，莫白山一定能用一些方式和方法，讓範教練百分之百付出，但是，莫白山沒有這樣說。


  範教練其實也明白莫白山這句話的道理。


  “不過，我今天找到教練，還是要教練確認一下我的思路。”


  莫白山和範教練從球場慢慢回到範教練的辦公室。夕陽已經落完，黑暗的來臨是一瞬間籠罩過來的。北城的冬夜，還是寒冷的。


  “隊伍要重建。”莫白山對範教練說。


  “你要怎麽重建？是否已經想好了？”範教練對莫白山說。


  莫白山從自己包中拿出兩份資料，其中一份遞給了範教練，“範教練，您覺著，這樣行不行……”


  範教練看著莫白山寫好的資料，又聽著莫白山的講解，範教練知道，北城鋼鐵，將迎來一次大的轉變。


  莫白山介紹完所有的計劃，然後對範教練說：“我想的不是保級，我想的是奪冠。”


  2019賽季的中超頒獎活動開始了，汪億作為北城鋼鐵唯一來領獎的球員，非常自信的走在紅毯上，向記者們揮手致意。他一身黑西裝，梳個大油頭，倍兒顯精神，不過左手腕兒上一串串珠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汪億與中超球星們談笑風生，這時有記者向汪億提問，“汪億，恭喜你成為中超最佳本土射手，雖然你上賽季非常出彩，但是北城鋼鐵成績較差，差一點降級，那你有沒有考慮過轉會離開北城鋼鐵？”


  “離開北城鋼鐵，不，不會，我會在北城鋼鐵退役，這裏是我的家。”汪億非常堅定的回答。


  而這時，在北城鋼鐵俱樂部的會議室，莫白山把各部門的主管，召集起來開會，來介紹他球隊重建的第一步。


  莫白山打開投影，播放PPT，重建球隊第一步，“首先，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賣掉我們的當家球星，汪億。”


  “什麽？”唐北有些詫異。


  市場部大姐馬麗珍脾氣率直，直接就拍桌子了，“你這個小夥子，才來幾天，你瘋了嗎？汪億是我們的當家球星！你知不知道，我們銷售的球衣百分之八十都是汪億的球衣，汪億還有三百萬的廣告合同，你把汪億買了，會有多少損失！”


  球隊技術分析團隊總監顧柏涵，“賣掉當家球星，是為了準備下賽季真的降級嗎？”


  媒體中心白廣在椅子上一攤，“你要是把汪億賣了，我們這球隊感覺也沒有什麽可以宣傳的了。”


  後勤主管雷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莫白山搖了搖頭，“看來大家對賣掉汪億，有很多不同的意見……”


  “範教練和杜總肯定也不會同意你賣掉汪億的。”唐北也非常不讚同莫白山賣掉汪億的想法。


  “對不起，昨天會議結束後，離開的比較匆忙，其實我就是為了和主教練，還有杜總確認一下我的一些想法，他們已經同意，賣掉汪億。今天大家在這裏開會，準確來說，不是和大家討論球隊重建怎麽做，而是讓大家知曉我要怎麽做……”莫白山很平靜的向大家解釋道。


  “不是，杜總和主教練都同意了？看來，球隊是真的要解散了……”唐北把手上的筆扔到了桌上。


  莫白山看到與會各位情緒很低落，於是說，“那我先說一說，為什麽要賣掉汪億。”


  PPT第一段，賣掉汪億的原因一，性格問題。汪億作為王牌球員，性格乖戾，在場上與場下都會做出一些不理智行為。比賽方麵，上賽季汪億取得三張紅牌。上賽季足協杯第一輪就取得紅牌，導致第一輪就負於中甲球隊。而聯賽中的兩張紅牌，導致禁賽四輪，錯過了球隊保級的多場關鍵戰役。場下，他的性格導致多次球員內訌，球員與教練員衝突，特別是汪億和首席助理教練沈桐的矛盾，基本上已經公開化了。所以，汪億的性格，對球隊的重建並不有利。


  “這不是賣球員的必要原因呀，人有點性格，這沒辦法呀……”市場部大姐馬麗珍說。


  PPT第二張，汪億對球隊貢獻率不高……


  球隊技術分析團隊總監顧柏涵哈哈大笑，“本土最佳射手，對球隊貢獻率不高，莫經理，你這在英國球隊呆傻了嗎？”


  “英國人有時候是挺傻的，特別是他們特別相信技術統計，受他們影響，我也很迷信技術統計，可是我們球隊的技術統計，還是十年前那一套技術統計的方法，顧總監你的年齡和你做事的方法，不符呀，你這麽年輕，還用這麽落後的方法，有些費解。最害怕不是人傻，而是不知學習，且認為別人傻。”莫白山鏗鏘有力的回應道。


  “我們可以看到汪億的一些關鍵數據，大家覺得，汪億上賽季用二十多場球換來13個進球，效率很高，但是你們看，他的進球轉化率隻有21%，平均五腳射門換來一個進球，作為國產前鋒，可能還行，但是，在外援前鋒當道的中超聯賽，進球轉化率隻有21%，實在太低了。還有一個數據，汪億的助攻數為零，這就說明一點，球隊在給汪億創造機會，而汪億則沒有給球隊創造機會，他隻是一個浪射的前鋒而已。”莫白山看著PPT上的技術分析說。


  “還有就是汪億的跑動公裏數，這個數據在我們球隊竟然找不到，我還是托關係，從一個外國國家隊的技術人員那拿到的數據。每場這麽少的跑動公裏數，對於整個球隊的運轉，是很不利的。還有一點，大家看一下數據，汪億這些年的技術統計，汪億在春季三四五三個月份，也就是聯賽初段，進球效率相當低，對於我們這種球隊來說，每一場比賽都很重要，一個需要供養起來的國內前鋒，不適合我們……”莫白山還未說完，這邊問題已經到他耳邊。


  球隊技術分析團隊總監顧柏涵質疑：“你這些分析，證明一個國腳球踢得不行，還真有意思，汪億畢竟是國家隊球員，就說明他有很強的實力……”


  “可能是很強吧，汪億畢竟在國家隊踢球時，有過不少助攻，但是，在北城鋼鐵，他不會像在國家隊那樣無私的踢球。”莫白山回答。


  唐北也在質疑，“即使我們賣掉汪億，我們北城鋼鐵能獲得什麽呢？一個國內前鋒能賣掉多少錢，能讓我們換來更好的球員嗎？還是說，球隊隻要賣人賺錢，不問成績了。”


  “賣掉汪億，國內球員，不一定賺錢……”市場部大姐馬麗珍說。


  莫白山看向馬麗珍，“如果我說，賣掉汪億，能換來1.2億人民幣，這錢賺不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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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小貼士


  轉會是指運動員從一個俱樂部轉到另外的一個俱樂部，就像資產轉移一樣。


  轉會期，一般每個國家的聯賽都有比賽的日期，其中不在比賽期間內，有一段專門的時間留給各個俱樂部挑選人員進行隊伍補充，用來買進新隊員，賣出不需要的隊員，給各個俱樂部時間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