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麵試

  北城鋼鐵足球訓練場，中場球員王浩男一腳射門踢中球隊候補門將皇甫小之的襠部，皇甫小之捂住襠部痛苦倒地。


  而其他球員們被眼前一幕逗得哈哈大笑，大家笑作一團。


  “別笑了！”39歲的老將夏寒安一聲怒吼。“我們有資格笑嗎？我們是得了中超冠軍了，還是足協杯冠軍了！我們降級了！如不是特殊情況，我們就降級了，我們難道明年還要再降一次級嗎？明年還要被球迷這樣罵嗎？”


  “在我們國家，踢足球的總都會被罵……”一個小球員回了一句。


  “為什麽被罵，最終還是因為踢得不好！你要記住，你們是職業球員！你們是北城鋼鐵的球員……”老將夏寒安怒氣未消，此刻汪億走了過來，手搭在夏寒安的肩膀。


  “好了各位，好了各位，夏哥說你們也是為你們好，夏哥是十五年前的國腳，十五年前，你們有的還穿開檔褲呢！說你們幾句，是應該的，大家都別嬉皮笑臉了，好好訓練，訓練結束後，我請客，帶大家happy去！”汪億說完，其他球員一說汪億要帶大家happy，立刻都興奮了起來，紛紛去訓練了。


  夏寒安拍了拍汪億的後背，“謝謝。”


  “夏哥，有啥好謝的，給你說，這幫90後，95後的球員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你不能老那樣說他們，你得懂得和他們溝通。”汪億示意一個小球員給自己和夏寒安去拿水。


  “別說，你是和誰都能玩的來！”夏寒安對汪億說。


  “那也不是，哥，晚上happy記得來哈！”汪億邊整理護腿板邊對夏寒安說。“對了，哥，聽說你明年退役？退役那麽早幹嘛！我覺得哥還能再火三年！

  “明年就40歲了，1999年就在北城鋼鐵踢職業比賽，轉眼20年，到退役的年紀了。”夏寒安看著球場的一切，看著伴隨自己20多年的一切，心裏有許多感慨。


  “夏哥，你退役的時候一定有一場盛大的退役儀式，你的5號球衣估計也要退役！我也想有這樣的一天呀。”說完，汪億就訓練去了。


  夏寒安看著汪億在場上馳騁，滿眼都是自己10年前的樣子。時間過得飛快，曾經的金童夏寒安，現在已經成為了中超現役年齡最大球員。本想賽季結束就退役的他，萬萬沒想到球隊會降級，於是他打算再踢一年，和球隊一起升入中超再退役。不過，雖然球隊最終沒有降級，夏寒安還是決定再踢一年，希望下賽季保級成功，然後退役，職業生涯的尾聲，一定要是一個完滿的句號。


  球場上，球員們揮汗如雨，球場外，球隊製服組們焦頭爛額。


  球隊CEO杜七拉著運營唐北在會議室，正在等待著球隊經理麵試者的到來。


  “我既是運營，又是人力呀老板！”唐北看著一臉輕鬆的杜七。


  “我們不是大球隊，一切從簡，你這能力完全能勝任這些工作，我相信你的，我為什麽不叫其他人，不叫白廣，就是因為你就是球隊管理層的核心呀……”杜七自顧自的說著，唐北也是愛聽不聽，老板這些說辭，唐北已經聽了無數遍了。


  老板讓你幹活是器重，是你的無上榮耀。


  唐北其實也不拒絕工作，隻是自己手頭上工作還有一堆，沒想到還被招來當麵試官，心中多少有些焦急。


  “沒想到這次來麵試的人竟然挺多的。”杜七有些驚訝。


  “是因為我們發出消息後，簡曆沒有篩選，直接都喊來麵試了。”唐北對杜七說，“對了杜總，我想知道，為什麽我們不從其他球隊挖人，而一定要招人呢？挖來有經驗的不更好嗎？我們國家體育事業的人才不多呀，圈子就這麽大，圈內轉圈，找圈內人不應該更靠譜嗎？”


  杜七沒有打開裝有簡曆文件夾，他笑了笑對唐北說：“靠譜？靠譜現在對我來說就是沒意思。大家現在都在說圈內。導演這是一個圈子，演員一個圈子，我們這足球一個圈子，這些人一旦在一個圈子，就有了莫名的自豪感，並且喜歡在圈子內築起高牆，圈子外的人越來越難進圈子。”


  “既然進了圈子，說明在圈內還是有能力的呀，有能力的不更好麽？”唐北還是有些困惑。


  “你能保證現在形成的圈子，就是最好的圈子嗎？如果現在的圈子真的是最好的圈子，那麽我們國家的足球為什麽還這麽差？現在的圈子不夠優秀，而高牆鞏固，那我就不想在這圈內玩兒了，我就想看看圈外的風景，找找圈外的金子，如果找到，那不更好！如果找不到，那也隻是排除了圈子外有更好的可能。”杜七裝作很深邃的樣子。


  “嗯嗯，杜總這個圈子理論真的不錯……”唐北這時還是需要適時的恭維一下。


  第一個麵試者：“俺覺得我們北城鋼鐵隊，就缺一個像俺一樣，熱愛足球的人來當球隊經理，俺可是2年老球迷……”


  第二個麵試者：“我們球隊的進攻就是三分球投的太少，我們需要有像庫裏一樣投三分的人……”


  唐北：“等下，我們這是足球隊……”


  第三個麵試者：“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這足球黑白色塊就是陰陽，這球就是太極，想要贏球，就要多積累陽氣……”


  唐北直撓頭，心裏在想，為什麽麵試前沒有篩一遍簡曆。


  第六個麵試者，唐北看了一下簡曆，莫白山，男，31歲，現在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一個普通管理的職位。


  “這還是一個金融公司的普通職員，看來又要浪費時間了。”唐北伸了一下懶腰。


  杜七翻到簡曆的第二頁，“這家夥簡曆的安排有問題，你看他的第二頁……”


  唐北翻到第二頁，“曾在英格蘭俱樂部布裏斯托爾流浪工作，擔任球隊代理經理兩年半……這個英格蘭球隊的名字好熟悉，我查一下，我的天，就是這個，英冠球隊布裏斯托爾流浪，兩年時間，從英甲升級到英冠，在英冠，附加賽決賽最後時刻輸掉比賽，差點兩年連升兩級衝入英超的黑馬球隊。”


  “並且他寫的擔任球隊代理經理的時間，就是這隻球隊成績最好的這兩年……有意思……”杜七似乎看到了圈外的金子。“讓他進來吧……”


  唐北看著第六個麵試者進入會議室，一位西裝男走了進來，長得要比簡曆上的31歲成熟一些，有點雅痞大叔的感覺，身高一般，175公分左右吧，有點瘦，等下，這個人在哪裏見過，唐北腦子中正在搜尋……這個人就是，前幾天早上吃飯遇到的那個吃貨西服男！


  “怎麽是你！”唐北脫口而出。


  莫白山看了一眼唐北，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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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貼士

  中超聯賽開始於2004年，前身為1989年成立的中國足球甲A聯賽。由中國足球協會組織，中超聯賽有限責任公司運營，是全亞洲最具競爭力、平均上座率最高的足球聯賽之一，冠軍將獲得火神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