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降級

  “0：6！就在剛剛，北城鋼鐵足球俱樂部0比6負於已經提前三輪奪冠的羊城勝利隊。這場比賽結束後，北城鋼鐵足球俱樂部位列聯賽倒數第二名，確認從中超聯賽降級，下賽季，我們將在中甲賽場看到這隻老牌勁旅了……”


  在水泄不通的北城路上，剛剛加班結束的莫白山開車回家，聽著廣播界麵《體育速遞》播送著中國足球超級聯賽的戰報。


  “一個時代要結束了……”莫白山自言自語。這時，這條路上的車喇叭同時響起。


  莫白山非常驚奇，不知發生了是麽事情，讓整條街的車都在鳴笛。他搖下了窗戶，看到旁邊車主打開車窗，按著喇叭。


  莫白山聽到那位車主，還有很多車主在喊，“北城不言敗！北城不言敗……”


  莫白山收回了車窗，他看到那位旁邊那位中年車主留下了熱淚。


  “……北城鋼鐵足球俱樂部，凝結了北城人太多的回憶。足球就是這樣神奇的運動，一場激情的比賽，可能就是你一生中最難以忘記的美好片段，賽場上一聲呐喊，就是響徹你青春的讚美詩。今天這場比賽，太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新王登基，舊主退位。通過雄厚資金和現代化管理的聯賽新王者羊城勝利，戰勝了擁有榮耀曆史的北城鋼鐵足球俱樂部，並且將曾經的王者踢出了職業聯賽的最高舞台。北城鋼鐵的降級，宣告了一個時代結束了……”


  《體育速遞》的主持人最後幾句話，已經藏不住自己哽咽的聲音。


  莫白山回家的路正好路過北城體育場，“忘了今天有比賽，早知道繞道走了……這不知道要堵到什麽時候……”


  體育場內，噓聲連連，就在北城鋼鐵球員向球迷謝場的時候，球隊當家球星汪億被球迷投擲的水杯差點砸到，汪億一下火就竄了起來，對觀眾席指指點點，口吐芬芳，教練組和其他球員前來阻止。結果汪億和其他球員與教練組內訌起來。


  主教練範建設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沒有去問，就這樣坐在教練席上，他摸著教練席座位，感受著那已被他磨光的把手，歎了口氣。


  從觀眾席上傳來的噓聲還未停止，球員和教練組的內訌衝突還未結束。


  “都給我停下來！都給我停下來！”球隊運營總監唐北高亮的女聲喊道。


  她發現她的喊聲沒有用，便上前邊喊邊拉架。唐北身材屬於健康勻稱，比一般姑娘那是要健康多了。但是像她這樣一個小姑娘到這一堆糙漢子堆拉架，那可真的是讓她滿身大汗也不能成功呀。


  一個不小心，唐北被一個球員的胳膊肘擊中，唐北捂著鼻子，鮮紅的鼻血從手指縫裏流了出來。


  此時，亂作一團的球員和教練看到這一幕，都停止了拉扯。


  “觀眾們都看著呢！這像什麽樣子！這個賽季最後一次謝幕，傷心的球迷本應該看到的是你們深深的鞠躬，表達歉意，誰知道等你們謝場的球迷卻看到的是一場武打戲！”唐北捂著鼻子說。


  “你們這樣，不怕被禁賽嗎！”球隊經理過磊對球員們說，“你們這樣太讓我失望了！”


  “我們哪敢讓你失望呀，你這傻麅子……”汪億對球隊經理過磊說。


  “你剛叫我什麽？”球隊經理過磊非常惱火。“你們這群傻瓜，你們這幫垃圾球員，不要在這自以為是，你們踢得就是一坨，還一個個像大爺一樣……”


  “你說誰垃圾呢！”汪億這火就沒降下來過。


  “都少說兩句，趕緊謝場吧！”唐北焦急的對大家說。


  過磊將自己的胸牌摘了下來，往地上一摔，“你們牛，老子從今天起不再伺候你們了！你們玩兒去吧！”


  唐北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裏無比的無助。


  北城體育場燈火通明，可天空依舊還是黑的。


  場外很多老球迷久久沒有散場，等著體育場的燈光落下，那是他們青春，或者說是他們一個人生階段的落幕。


  莫白山的車終於可以開動了，看著路上難過傷心丟了魂的球迷，莫白山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我如果是球隊經理，絕對不會這樣……”


  開車到家，莫白山單身獨居，房子不大，簡單質樸。開了一瓶啤酒，煮了兩根胡蘿卜便吃了起來。他打開電視，看著體育頻道的體育新聞，果然今天的頭條就是北城鋼鐵降級，隨之還有北城鋼鐵比賽結束後的內訌。


  “不體麵，不體麵啊！”莫白山歎了口氣。


  “不體麵，不體麵啊！”剛剛結束新聞發布會的唐北不顧女生形象，癱坐在地上。


  球隊媒體中心同事白廣看到唐北，便蹲坐在她旁邊，“沒想到，大姐頭也有這樣無助的時刻。我眼中的唐北可是什麽時候都是超級堅強的樣子。”


  “人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一麵呀，就像我們球隊，也會降級呀。”唐北歎了口氣。


  “是呀，你說，怎麽就降級了！北城鋼鐵好嗎，是北城鋼鐵呀！不過，說實在的，我們球隊最近幾年投入少，人員少，其他球隊都在瘋狂投入，不斷進步，隻有我們原地踏步，降級也是遲早的事兒呀……”白廣也歎了一口氣。


  球隊經理過磊此刻來到他們身旁，“哎呀，你們這一個賽季辛苦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現在哪有心情吃飯呀。”唐北和白廣異口同聲的說。


  “沒心情也要有心情呀，我上周已經給老板提出辭職，老板也同意了，所以，今天晚上是散夥飯。”球隊經理過磊早已經把綁在西褲內的襯衫拉了出來，襯衫最上麵的三顆扣子也早就解開。


  三杯下肚，一瓶大綠棒子很快就被唐北喝完。


  “過經理，你下一步要去哪？”媒體中心的白廣邊擼著串兒邊說。


  “我要去南方，北城……北城沒什麽潛力了，我要去南方闖蕩！”過磊直接手拿大綠棒子對瓶吹。


  “你要去南方球隊？”唐北問過磊，“南方哪一隻球隊！”


  “老子不玩足球啦！足球賺不到什麽錢，老子要到南方掙大錢！老子最煩足球了！”過磊又吹了一瓶大綠棒子。


  那個晚上，唐北記得大家都喝得挺多。模模糊糊中，唐北好似聽到過磊最後小聲嘟囔了一句，“足球，怎麽變得沒有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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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貼士

  中超聯賽

  中國足球協會超級聯賽（eseFootballAssociationSuperLeague），簡稱“中超”，參賽球隊數固定在16支，是中國大陸地區最高級別的職業足球聯賽（中國香港、中國澳門、中國台灣有直屬於國際足聯與亞足聯的足協與聯賽）。


  比賽賽製

  中超聯賽以主客場雙循環的方式進行，全賽季共30輪，240場比賽，並實施“升二降二”的升降級製度，即當賽季排名末兩名球隊降至下賽季中甲聯賽，當賽季中甲聯賽前兩名球隊升至下賽季中超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