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扶蘇,兵符
“王八蛋,這也太狠了點”二爺看著一根離他大腿隻有幾厘米距離的短箭卡在鐵傘上,嚇得不輕,要是這一箭射穿了,那還得了,這條退估計都得廢了,第二波攻擊終於消停了,二爺這才回過神來,一骨碌爬起來,快速將那將軍俑推開,一個不大的空間露了出來“快進來”二爺對著幾人喊道。
魃扶連忙帶著小狐狸快速的跟上了二爺的腳步,其餘幾人也不慢,快速的衝了進去,將軍俑下麵的通道不算很大,但也足以容下他們,通道有著石質的階梯,幾人魚貫而下,二爺手中手中拿著一把半米長的匕首,左手拿著那把傘,頭上戴著礦燈,慢慢向下探去,果然,下不到五百米,果然看見一絲光亮,再往下走便觸碰到下麵的地麵了,下麵墓室的地麵及其堅固,二爺故意踩了兩下,確定應該是炒過的泥土堆起來後便沒有太多顧慮,一般秦國時期墓室暗器的流行遠不及唐宋,這個時期的墓葬機關應該不是很普及。
“這是”當所有人到達地下,在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下,宗一群人真給驚到了,馬三兒嚇得兩腿打顫,至於鬼麵狐此時早已全身戒備,至於唐韻,此時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幾根細細的線來,纏在手上。
整個墓室極為奇怪,看起來很大,大到一眼望不到鏡頭,但在墓室上麵有這太多的熒石,將這墓室照的及其明亮,但比起電筒的光卻是若了些,這些倒不是讓他們擔心的,讓他們擔心的是那些一對對的兵馬俑,那些兵馬俑手持兵器,活脫脫的像極了真人,而且幾人感覺到了陰冷的氣息,不同於鬼氣,而是煞氣。
“帶黑狗血和黑驢蹄子了嗎?”二爺問牧老頭,這些都是下墓必備的東西,看著這些真真假假的兵馬俑,二爺感覺自己的小心髒快受不了了。
”帶了帶了”牧老頭點了點頭,從背包裏將一個黑驢蹄和一小袋子黑狗血遞給二爺。
“他們可能是被陶俑封在裏麵的將士,小心一些”二爺說道,這些兵馬俑排列的及其有序,左邊五列,右邊五列,而在正中央是一條道路,但前麵太遠,看不清是通往何處,墓室裏太安靜了,恰巧是這種安靜,將一群人壓迫的喘不過氣來,就連一向活潑的小狐狸都變的沉默了。
幾人的心情可想而知,走了不到一半,在那路中央突然出一顆奇怪的樹木來,樹根底部很粗壯,但樹身卻是分叉太多,千百枝幹亂舞,這樹說來奇怪,沒有枝葉,沒有花蕊唯有翠色的枝幹,沒有穿過墓室壁,而是將自己壓縮到很小的地步,但千百年過去,卻未腐爛,小狐狸鬼使神差的想要去觸摸,但被牧老頭眼疾手快的拉了回來。
“看出什麽來了?”二爺問著旁邊的唐韻,這小姑娘雖然沒有二爺驚豔豐富,但知識淵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我有些不敢說出口”唐韻摸了摸樹幹,麵容奇怪,像是不解又像是為難。
“說吧,沒事,我們什麽事兒沒見過,這樹木到底是什麽東西?”二爺有些急切問道,墓室裏麵每一秒都有危險,那可不是跟小孩子過家家。
“這個樹木和傳說中的兩種樹木很像,一個是山海經圖讚.海外北經尋木中記載的尋木,還有一個便是傳說能溝通月宮的月桂”唐韻將自己腦袋中能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有沒有危險就行了,話說這麽大一塊玉雕刻成這模樣,是用來裝飾的?”二爺再次問道。
“這個不是裝飾品”唐韻認真說道。
“不是?”二爺懵了,牧老頭和馬三兒也懵了。
“它是活的”這一下,一群人不淡定了,不說這是不是真的樹木,沒有陽光照射能不能存活都是個難題,怎麽可能是活的。
本以為是一種玉質裝飾的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倒是鬼麵狐一步上前,拿出匕首在那樹上劃了一道口子,綠色的漿液從樹木中噴濺而出,帶著淡淡的清香。
“這是真的樹木,你剛才說這是月桂?”牧老頭看著自己的這個得意門生欣喜問道。
“嗯,應該是月桂,傳說能溝通月宮,能忍受陰寒,就算是沒有太陽也能存活,但這個隻在神話樹裏出現的”唐韻說道。
“既然是一顆樹木,不必管他,我們進去看看有什麽寶貝”二爺拍了拍這月桂的枝幹,提起匕首從這枝幹下穿了過去,向前走去,幾人也新鮮的拍了拍這樹木的枝幹,穿過去便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棺材。
“玉棺?”二爺連忙跑了過去,但還沒到麵前,便看到幾具骨骸散落在一旁,各個朝代的都有,這幾具骨骸都有一個特點,身上的骨骸被打碎了,像是被一種兵器擊碎的,一擊斃命。
“小心”二爺連忙止步,伸開手將幾人攔了下來。
幾人停了下來,也看到了那幾具骨骸,看其裝備,盜墓賊無疑了,不對,他們好像也是盜墓賊,幾人互看了一眼,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鐺”一聲輕響,牽動著幾人的心,接著便是鐵鏈滑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墓室裏格外刺耳。
“來了”魃扶將雙手垂下,指甲凸了出來,眼睛死死盯著那處黑暗中慢慢走出來的東西……
石門流蘇的小別院內
夏靈兒正坐在小院中的椅子上晃著,流蘇坐在旁邊“我想向您請教一下道術的分支和相互關聯”。
“怎麽,遇到難事兒了?”夏靈兒看著流蘇問道。
“對,我將道術中的雷法威力推到了一鍾極致,也將體內的氣結合靈氣構建出了能在我這個境界便能展現出來的結界”說著,流蘇便攤開手掌,一個小圓球出現在他的掌心,著裏麵幾根金色鐵鏈交錯,這是根據他師傅筆記中在道術上推演出來的結界,但對身體消耗太大,第一次用便是針對魃扶,最後便沒有再用過了,消耗太大了。
“我所知道的道術,分為山醫命相方卜,而你應該是習練的山,也就是以氣為基,修煉某一種鍛體的刀法,也修習雷法和其他術法”夏靈兒一眼便看出了流蘇修煉的幾門中的山術。
“有沒有可能,在我這個境界將能用的雷法推演到威力更大?”流蘇再次問道。
“你就知足吧,修士能掌控結界必須超越入道境,你才修煉多少年就能推演出結界,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雷法每個境界體悟的不一樣,每個境界所使出的威力也不一樣,除非你願意自廢修為,重頭再修煉一次,再次體悟一次”夏靈兒淡淡道,古代的那些天才有多少人真的有大毅力自廢修為從頭再來體悟,但凡是這樣的人,那個不是一個時代的傳奇。
流蘇笑了笑,他本就打算重修,但不是自廢修為,而是去那昆侖山的鳳凰般涅池浴火重生。
“我感覺你在幹一件事”夏靈兒看著流蘇身上那有些飄渺的氣息認真說道,要知道她可是活過了無數時代的神禽,此時也看不透流蘇身上的氣機。
“嗯,我在將修習的鬼術和道術糅合”流蘇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此時他的體內,靈魂盤膝而坐在靈台,他的靈魂越發的堅固,但他不想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像是兩個存在,而是將靈魂修練起道術來,用道經來為魂魄築基,但也有很大的危險,稍不留神,魂體便會受損,所以他小心翼翼,若是一成功,就相當於兩個流蘇的戰力。
“真是不怕死,當年也有人試過,但最終的下場都是半廢”夏靈兒沒有勸他,隻是給他說了個事實,不管是上到戰國還是下到此時此刻,太多人自命不凡想要修煉出無垢的魂魄,但又有何人真的成功了呢,強如莊子也無法正真走出魂魄無垢那一步,隻能達到魂魄凝實體遨遊天地,所謂無垢便是無破綻,無相,便是專門針對魂魄的術法皆無用,宛若麵對身體。
“我試試便會收手”流蘇笑笑,他也確實是試一下,誰願真個拿自己的命不當命,那也太不值錢了。
那座古墓內
魃扶此時滿身傷痕,而在他身前站著一個滿身綠毛的僵屍,這僵屍也是奇怪,不像一般僵屍用尖銳的指甲和牙齒做武器,而是手持一把巨大的鐵棍,一棍子下來就算是入道境的修士都得趴下,還好魃扶是飛僵一族,本來肉身堅固,對上那鐵棍隻是悶哼一聲,到不至於真的被打趴下。
“這東西怕黑狗血,接著,淋他一身”二爺好歹也是修習過方術的人,知道黑狗血和黑驢蹄子對僵屍有用。
魃扶一把接住,雖然他也算是僵屍那一脈的,但早已脫離僵屍的範疇,接過黑狗血在哪大棍子揮過來的同時,魃扶將手中的黑狗血猛的扔向那綠毛僵屍。
“砰”那狗血就在半空中炸裂開來,淋了那僵屍一身,霎時,那僵屍像是遇到了火一般開始在原地亂跳,扔下手中的鐵棍快速拍打,那黑狗血像是硫酸一般腐蝕著他的身體,魃扶拿起黑驢蹄大步上前,將被切斷的驢腿哪裏狠狠的按在了那家夥的身上,一時間詭異的慘叫不絕於耳,剛才魃扶和他對了幾招,要不是那家夥被鐵鏈拴著,恐怕一群人都得遭殃。
那鐵棒將旁邊的牆壁都砸出了巨大的坑洞,魃扶硬挨了兩棍,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還好飛僵一族本來就皮糙肉厚,挨幾棍子根沒事人兒一樣。
“沒事吧?”馬三兒見那家夥嘶吼著倒在了地上,跑了過來看著魃扶問道。
“砰”“哎喲,你打我幹什麽”緊接著一聲響加上馬三兒的哀嚎便傳遍了整個墓室。
“你說沒事,我就是想給你看看有沒有事”魃扶揉了揉拳頭,看著腫了半邊臉的馬三兒笑道。
“過去看看”二爺拿起手電筒對著那棺材照了過去,棺材不大,足以容下一個成年人,但讓二爺和牧老頭激動的卻是那棺材的質地,白玉,通透的白玉棺材,價值不可估量啊“你幹什麽?”二爺突然看到馬三兒從兜裏掏出一個小錘子出來,雙眼冒光看著那棺材。
“這棺材肯定要上交國家嘛,我就看看能不能敲一塊下來拿回去做研究”馬三兒說的那是大義稟然,拉著國家的大旗來遮蓋他可惡的貪財小心情。
鬼麵狐和唐韻都環抱雙手乜斜眼睛看著馬三兒“你確定不是拿回去車個鐲子啥的?”
“怎麽可能,我可是國家公務人員”馬三兒挺直了腰杆子,現在真個像是個公務人員了,他可是在警察部隊裏掛了銜的呢。
“哎呀,那我們就去舉報你陌上的馬副局長馬三兒夥同他人盜墓”唐韻看著馬三兒那副做派笑嗬嗬道。
“別,就當我啥都沒說”馬三兒嚇得脖子一縮,他可是很怕連累那些叔叔伯伯的人啊,自己倒沒什麽,那些叔叔伯伯可不一樣。
看著馬三兒悻悻收起那小榔頭,幾人才走到玉棺麵前,但決不敢絲毫鬆懈,二爺手中還是拿著那把傘,其餘幾人也各拿出東西防身,但離二爺絕對不遠,魃扶站在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嘶,好涼”牧老頭將手搭在玉棺上,感受到了那絲絲涼氣透出。
“開吧”二爺也摸了摸玉棺說道。
“來,馬三兒搭把手”牧老頭點了點頭對著馬三兒喊道,馬三兒腫著半邊臉頰,走到玉棺前和兩人將那玉棺的棺蓋移了開來,露出玉棺裏麵的東西,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我去”
“艸”
“仙人板板的”
三人各爆了粗口,證明了他們的驚訝,好家夥,隻見棺材裏躺著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幹屍,也不是骨骸,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麵容俊俏的公子哥,頭戴戰國頭冠,身著白色秦國服飾。
“這人好像是活的啊”小狐狸趴在棺材邊看著棺材裏麵的人無所顧忌的說道。
咕,二爺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盜墓這麽多年,什麽沒見過,但這活生生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不知是福是禍。
“應該是一種效應不腐”鬼麵狐在軍中呆過很久,知道一些規律確實可以讓人不朽,但真個有沒有這樣的事,她不知道,也沒見過。
“這是什麽”馬三兒將那人身邊的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這盒子也是白玉所做,樸素典雅,沒有任何花哨,打開玉盒,隻見裏麵躺著半片黑色的鐵塊,有了些許鏽跡,樣式像是一個老虎但又像是豹,上麵有著金色的文字。
“你看看這是什麽?”馬三兒將手中的那半塊鐵片遞給唐韻,在場中能知道戰國文字的隻有唐韻了。
“上麵是秦國文字,兵甲之符,右在君,左在將,凡興士被甲,用兵萬者以上,必會君符,乃敢行之,燔燧之事,雖毋會符,行也,大意是,右半邊在君王手中,左半在地區軍事長官手中,凡要調動萬人以上的帶甲兵士,這枚左符就要與君王的右符相合,才能行動,但遇上烽火報警的緊急情況,不必會君王的右符”唐韻看著上麵的秦字解釋道。
“這是秦國的兵符”牧老頭看著手中的左半枚兵符越發的高興,就像是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寶。
“按照兵符的掌權者,這人應該是個大將軍,但看起來又不像”二爺看著棺材內栩栩如生的家夥認真點評道。
“再看看,其他的”馬三兒順手又將那人腰邊的一枚精致白色玉佩拿了下來。
“這是陪葬品”唐韻看了一下那玉佩,雕工極好,算得上是一件不錯的古董了。
“還有一把劍”馬三兒將那玉佩遞給站在一邊的小狐狸,順手拿起那把配劍,配劍的劍鞘為玉質,可見奢侈,劍柄是罕見的青銅質地,上麵有精美的紋路,馬三兒拔開劍身,刹那,鋒利的長劍折射的電筒光將他的眼睛晃了一下,劍是及其規整的漢劍,兩邊的劍鋒打磨的及其鋒利,劍身上有著極小的四個字。
唐韻也看了過來,隻見此劍四字為“嬴扶蘇劍”四字便能道清這棺亨德主人是為秦國公子扶蘇。
幾人將幾件東西拿了出來,又將棺材重新放好,他們原本想入鎖神塔,但流蘇已經告訴二爺他去過了還有另一條路,暫時讓他們別去,幾人圖個新鮮,沒想到找到了公子扶蘇的墓葬,而且那人跟真真的一樣,幾人出到墓室口都有些不大相信。
”沒想到是秦國扶蘇,難怪有王賁的將軍俑守在墓室入口”二爺感慨道,他們將虎符帶了出來,難免心驚肉跳,幾人卻是不知道,就在他們走後,地下站立的兵馬俑身上開始往下掉落陶片,但並未全部掉完,真緩慢的進行著,要是幾人在這裏還不得嚇個半死,那些兵馬俑內站著的赫赫一個個麵容猙獰的將士,隻是都閉著眼睛沒有睜開罷了。
“現在還不要通知那些考古隊伍”二爺看著幾人果斷到。
“可以上報吧”馬三兒問道,要知道他的任務本來就是監視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嗯,可以,但不要派考古隊來,我怕王家的人反撲,雖然大部分人都被抓走了,但餘下的聽到被挖了祖墳,那些考古隊就有些苦頭了”二爺說道。
“那王家還真有可能是王賁將軍的後人”牧老頭也點了點頭,認可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