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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修鬼術

  馬三兒看了看唐韻,對著鬼麵狐比劃了一下腦袋。


  鬼麵狐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她不相信這丫頭是一下子腦袋嗝屁了。


  “你們看著我幹什麽?”唐韻猛地回頭,這才發現馬三兒和鬼麵狐一臉疑重的看著她。


  “你,沒事兒吧?”馬三兒看著唐韻猶豫了一下問道。


  “沒事兒啊,”唐韻有些摸不著頭腦,馬三兒今天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你剛才又蹦又跳的幹什麽?”鬼麵狐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唐韻,最後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兒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唐韻又恢複起了她那從容淡定的淑女模樣,連忙將筆記本電腦合上拿了起來放在了枕頭下麵。


  “不對,我剛才可是聽到你說發財了,發什麽財了?”馬三兒惦記著這事兒呢,就是個財迷。


  “沒什麽,我剛才隨意吼的呢”唐韻搖了搖腦袋,麵上帶著笑。


  “嗯”馬三兒狐疑的看了唐韻一眼,也確實沒看到啥真金白銀的,但心裏麵可惦記著這事兒呢。


  “那行,我先去找金主兒了”馬三兒拿著那張符喜滋滋的交代了一句走出門去。


  “去找金主?”唐韻看了看鬼麵狐,不知道馬三兒說的金主是誰。


  “還不是流蘇丟下來的爛攤子,馬三那家夥倒是撿了便宜”鬼麵狐也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指甲剪哢擦哢擦的剪著指甲。


  “哦”唐韻點了點頭,趴在了床上,美滋滋的想著這筆錢夠不夠買自己想要的東西……


  市區的一間別墅內,陳大國用極高的禮遇接待了馬胖子,對於平時被指揮慣了的馬三兒著實威風了一把,挺著個大肚子邁著八字步慢悠悠的走進了別墅大門內。


  “哪,這一張符紙乃是龍虎山天師道第八代天師開過光的”馬三兒坐了下來,也不廢話,掏出那張紫符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說道。


  陳大國已經不像以前那麽精神了,手上盤著一串兒小葉紫檀佛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臉色暗黃,這幾天他實在是被搞得精疲力盡,上次那個山羊胡子馬半仙兒,在別墅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整個人便瘋了,陳大國也好不了哪兒去,整個人無緣無故打不起精神不說,就連自己的生意也下滑了不少。


  “大師,能管用嗎?”陳大國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坐在沙發上品著小酒的馬三兒。


  “如果不管用我一分錢不收,你先拿去貼在家裏的正廳,我就先在你這兒住下了,過五天看看效果你再考慮是把我轟出去還是給錢”馬三兒看了一眼陳大國說道,心裏卻是祈禱著流蘇這小子靠譜點兒,要是那張符紙不管用,他這臉兒就丟大了,但一想到要住五天的別墅,嘿嘿嘿,馬三兒心裏一陣高興,小酒品著,大床睡著,還有一大幫子的山珍海味,能不舒服嗎。


  “嗯”陳大國掂量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馬三兒見陳大國如此爽快也不大意外,開玩笑,都到了這個層麵上的人,遇到了這事兒,要是不馬上解決,鬼知道會往後發生多少事兒,輕則破產重來,重則家破人亡。


  “爽快”馬三兒看著陳大國笑道。


  “大師,我會給你安排個臥室,這幾天就委屈你在這裏住幾日了”陳大國對著馬三點了點頭說道。


  “嗯,確實委屈了點兒”馬三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搖了搖頭。


  陳大國會意,這人看來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連忙招來下屬說了些什麽。


  “是”那下屬點了點頭,對著馬三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師這邊請”。


  “嗯”馬三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跟在那下屬身後走了出去,鬼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有多慌。


  “老大,這人靠譜嗎?”等馬三走後,站在陳大國旁邊的一個下屬低聲問道。


  “靠不靠譜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兒能不能解決”陳大國兩根手指夾著雪茄,身邊的下屬立馬點上,慢悠悠的說道。


  “老大說的是”那下屬拍著馬屁。


  “別墅那檔子事兒,要不是實在賣不出去,我早就脫手了,就看這大師有什麽手段吧,這段時間,看緊點兒,別讓他吃飽喝足跑了,要是事兒辦不成,別說錢拿不到,他吃進去的,全給我打吐出來”陳大國有些疲憊的躺在沙發上雙眼裏閃過一道陰狠的光,他可不是本分的生意人。


  馬三全然不知道陳大國肚子裏有著些什麽壞水兒,但心裏也想著流蘇這一張符紙有點兒用處,這幾天就在這兒住下了,沒事兒看看風景,吃點兒好的,好好犒勞犒勞這跟在流蘇屁股後麵累的不要不要的肚子。


  魔都的丁香園內,馬老爺大刀闊斧的坐在院子內,雙手杵著拐棍兒,雙眼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站著的那個男人。


  流蘇站在馬老爺麵前,嘴裏叼著一根普洱煙,手裏拿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指著馬老爺“馬爺,知道怎麽選擇了吧”。


  馬老爺感覺到了骨子裏傳來的恐懼,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就在剛才,站在麵前的這個男人,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將院子內的幾個保鏢全部撂倒,幾槍過後,幾個保鏢全部失去了戰鬥力,這會兒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你到底想幹什麽?”馬老爺將拐棍兒放在一邊兒,顫顫巍巍的從兜裏掏出一包雪茄煙來,抽出一根叼在嘴裏,吧嗒,剛拿起打火機,砰一聲槍響,馬老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原本打火機上跳動的火苗,被一個子彈打的熄滅。


  這一槍並不是流蘇打的,而是魃扶從旁邊走來,手握著從院子保鏢懷裏掏出來的手槍打的一槍。


  “這玩意兒還真帶勁兒”魃扶將手槍又左右看了看,這是他不熟悉的一種暗器,但威力他已經試過了,就是對著自己放了一槍,雖然弱了點兒,但已經很不錯了。


  站在馬老爺麵前的流蘇也被突如其來的槍響嚇了一跳,但看見馬老爺風輕雲淡的坐在那兒,也裝模作樣的站在一邊兒,冷靜的看著“魃扶,小心點兒,要是下次一不注意把咱們馬爺的腦袋瓜子開了口那就不好看了”。


  說完,流蘇還故意對著馬老爺笑了笑,那笑容在馬老爺眼裏看起來咋就那麽可惡呢。


  “致公堂的堂主,你覺得誰來坐比較合適?”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馬老爺將手裏拿著的打火機放了下來,

  “得嘞,馬爺你歇著,我就先走了,放心你那幾個人死不了”流蘇點了點頭,說完轉身就走,魃扶緊緊的跟在流蘇的身後。


  等流蘇和魃扶走後,馬老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身體軟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完全看不出在三竹節酒店桀驁不馴的模樣,這個時候就像是落魄的豺狼,獨自舔蝕著傷口。


  要說不想報複,那是假的,但那人的速度太快,他都沒有看清,那些手下便像是被收割的稻草,連武器都還沒有拔出來就被放倒了,這讓馬老爺發自內心的恐懼。


  流蘇完全不在意馬老爺和黃老二報複,就算是報複,流蘇也會讓他們嚐一嚐怒火。


  終於靜了下來,司徒蘭方從三節竹酒店的事兒後,便沒有來知會流蘇他們,而是沉靜了下來,不知道在運量著什麽。


  流蘇盤膝坐在一棟大樓的頂部,天上繁星閃爍,魔都的空氣裏充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環繞在流蘇的四周,魃扶也盤坐在一旁,《回骸起死法》修煉之時不能有任何打擾,魃扶坐在流蘇的身邊為他護法。


  《回骸起死法》第一層便是脫胎,魂魄脫離胎骨,方為大成,流蘇盤膝而坐,將身體四周雜亂的靈氣吸入丹田,再經過丹田衝擊天靈穴,在哪裏,同樣盤坐著一個全身透明的小人兒,這是流蘇的靈魂,被丹田淨化純潔的靈氣衝入天靈穴內,將流蘇的魂魄慢慢包裹,變成道道靈絲沒入流蘇的魂魄內,天地靈氣越來越少,流蘇不得不謹慎行事,要是出現靈氣停頓,他便會前功盡棄。


  魔都的滾滾浦江中,一顆漆黑如墨的巨大頭顱慢慢的從水下探了出來,睜開兩個燈籠一般大小的眼睛看著遠處的某個地方,半響,才慢慢的向著那個方向緩緩遊了過去,它的嘴很長,微張著,露出一拍鋒利的牙齒來。


  借著黑暗,這黑色的東西變成一隻漆黑的小狗爬了上岸,看著眼前急馳而過的車輛,這黑漆漆的小狗居然沒有絲毫的害怕,踏著小步伐穿過馬路,向著流蘇所在的地方跑去。


  盤膝而坐的流蘇心裏默默念起《回骸起死法》的脫胎經,一道道漆黑如墨的符文鏈接成一條神奇的鎖鏈將流蘇死死的圍了起來,而他那魂魄被這天地靈氣所組成的符文鎖鏈慢慢的從魂穴裏緩緩飛了起來,在那一道符文鎖鏈的保護下,那一道魂魄慢慢從流蘇的體內剝離了出來。


  等流蘇再次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自己盤膝而坐的身體,第一次脫胎的時間隻能在四個時辰之內,流蘇想著應該幹些什麽,若是下地府,難免會因為修煉時間太短而容易被識破,既然如此,那便逛一逛魔都好了。


  流蘇下定決心,對著魃扶交代了一句,便從極高的大廈上飄下,呼呼的風刃原本對他的靈魂有著極強的威脅,但因為有著那漆黑的符籙鎖鏈將他身體死死護住的,才沒有被風刃所傷到。


  魂魄狀態的流蘇時而飛入半空俯瞰魔都,事兒落在地麵,跟在行人身後,靈魂狀態的流蘇轉瞬十裏,若是施展道術縮地成寸,速度會更快,靈魂看到的魔都和肉體看到的魔都並無不同,但靈魂狀態下看到的魔都,更加的豐富多彩,有在半空中急馳而過的鬼差,也有看見鬼差追來便四處亂傳的新魂。


  盤膝坐在流蘇身邊的魃扶,正修煉著自己的身體,突然睜開雙眼望向了某一個地方,在他的雙眼下,一道黑色的氣息緩緩向著他走來,這一道黑色的氣息很濃厚,就連魃扶也不得不驚訝,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為何死氣如此之深。


  那化成漆黑小狗的東西望了望眼前的大廈,嘴角裂開咯咯怪異的笑了起來,接著化成一道黑煙消失在原地,等那道黑煙再次出現時,卻是在大廈頂部,那隻漆黑的小狗睜大了雙眼,貪婪的看著閉眼盤膝著的流蘇,在他眼裏,這是一道美味的食物,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誘惑。


  “他可不是你能動的”魃扶右手撐著腦袋,依然坐在地上,看著這個漆黑的小狗,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一條狗,而是一頭實力不弱的妖。


  “咯咯咯”那小狗怪異的笑了起來,完全不屑的看了一眼魃扶,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鋒利的爪子,但猛地又想起了什麽,這才放下了爪子裂開嘴向魃扶顯露了一下那一排鋒利的牙齒。


  魃扶見這東西並無退意,也有些惱火,雙手猛地結印,一道劇烈的火焰猛地從魃扶的手掌中衝了出來,噴在了那漆黑小狗的身上,但一團黑色的霧氣將那大火擋了開來。


  魃扶也不氣妥,嘴裏念叨著一道口訣,雙手結印,這是流蘇交給他的召喚金身真神的法術。


  一道金色的光芒隨著魃扶的口訣和手印變換,從天而降,這是一個手持長刀的武將,身著明光甲,胸口是噌亮的護胸鏡,頭上帶著金色的頭盔,左手叉腰,右手按住刀柄,好不威武。


  魃扶在流蘇教他的時候已經見過一次,這種召喚術法,使用者實力強大,那召喚出來的真神實力也越強大,這些並非是真神本身,而是真神的一道分身,但就算是一道分身,天下間的妖物見之也得嚇得瑟瑟發抖。


  那漆黑小狗看著眼前猛然出現的真神,也嚇了一跳,這尊真神身高足有兩米,瞪大著虎門看著麵前的漆黑小狗“孽畜,還不現形”聲音如同驚雷,一時間殺氣衝天而起,嚇得眼前這小狗嚇得匍匐在地,慢慢的顯出原型來。


  等魃扶看清,這是一頭巨大的鱷魚,也不知為何這頭鱷魚開了靈智,修煉了妖法,實力強大到了連魃扶都要全身緊繃的境界。


  就在魃扶以為這鱷魚大妖被神將鎮壓的時候,這鱷魚妖卻是猛地甩出粗壯的尾巴狠狠的向著那神將撞去。


  魃扶看到這一幕也不得錯愕,要知道,這神將可不是通過他的實力召喚的,而是用符籙將流蘇的實力暫時轉移到自身而召喚的,這是道門最高禁術之一,實力豈是一頭鱷魚妖能撼動的。


  “作死”那神將哼了一聲,刀都未拔出來,猛地一腳踩了下去,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鱷魚的嘴裏傳了出來,那粗大的尾巴被神將一腳踩下,頓時血肉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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