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司徒蘭方
“你”站在旁邊黃老二的幾個馬仔猛地掏出一米長的砍刀來向著魃扶砍了過去,但魃扶幾個抬腿,這幾個馬仔便躺在了地上,沒能再爬起來。
馬老爺的臉色有些陰沉,無視,無視比嘲諷還可怕,就像是沒把你放在眼裏一般,想他馬老爺子在雲南那可是一言堂的地方,但在這兒,他確實不夠看,流蘇不知道他是誰,也沒興趣知道他是誰,揍了就揍了,誰要是有能耐,那就給揍回來。
“小子,別tm給臉不要臉”站在馬老爺旁邊的一個長頭發漢子猛地站了出來指著流蘇罵道。
哢嚓一聲輕響。
“啊”那個剛才還對流蘇指手畫腳的長發漢子猛地抱著自己的右手慘叫著躺在了地上,魃扶的動作快的有些驚人,就連站在旁邊的馬老爺也沒看清楚魃扶是怎麽出的手。
流蘇自顧自的從懷裏掏出一根香煙來,還是普洱的煙,啪嗒一聲,點著叼在嘴裏完全沒在意旁邊一群人的眼光。
“對了,那小子是誰啊?九哥你見過嗎?”坐在九哥對麵的那個男人抖著腿,看著九哥問道。
“沒有,但是看著架勢應該是個狠角色”九哥搖了搖頭,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也沒怎麽聽說過,但他手上的扳指和那個下手忒狠的手下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馬老爺沒有動,雙眼微微眯起看著流蘇,這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和他剛,而且還是個毛頭小子。
“不知道小兄弟是在那個道兒混的?我叫馬金,雲南洪門哥老會佛字輩大哥”馬老爺臉色不變,像是沒事人兒一樣對著流蘇抱了抱拳笑眯眯的問道。
流蘇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實在是報不出什麽響亮的名號啊。
“走過南,闖過北,刀上舔過血,致公堂文字輩大哥”跟在流蘇後麵一直沒有說話的高買弟子,對著馬老家夥一抱拳,淡淡說道。
“致公堂”眾人聞言都是麵麵相覷,致公堂是洪門的一個分支,當年的八個話事人便有一個出自致公堂,致公堂消失了幾十年,但也沒人敢小瞧它,現在的致公堂實力也不能小覷。
流蘇好奇的向後看了一眼,剛才跟著自己的這哥們兒沒想到還會這麽多暗語。
魃扶站在流蘇身後,雙眼看著對麵的馬老爺沒有說話。
馬老爺聽到致公堂文字輩時,臉色都有些變了變,他也才佛字輩,在輩分兒上就矮了一大截。
“嗬,現在可不是看輩分的時候,誰實力強,誰就是大哥”坐在一邊兒的大個兒手裏摸著一串佛珠咧著嘴笑道。
眾人都不說話,看著這個家夥,雖然話糙了點兒,但在理,現在誰不是地盤兒大誰就是大哥大。
馬老爺身後的一個長發男子,一米九的身高,看起來並不魁梧,但他卻不是一般的馬仔可比的,這人叫攀赤,泰拳高手,在天南極有名氣,一直保護著馬老爺。
黃老二雖然在東南亞有些名氣,在哪個槍林彈雨的地兒,熱武器才是防身的好東西,所以對於黃老二來講,帶一群人就行了,但在華夏,可不是熱武器橫行的地方,帶一群二馬仔對上魃扶一個人就能搞定。
“龍頭來了”一聲喊聲打斷了眾人聊的火熱的話題,都把眼光轉了過來,看著從大門口緩緩而入的老頭,現在洪門的龍頭,司徒蘭方。
“龍頭”眾人全都站了起來,對著那老頭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齊聲喊道。
“各位都坐”司徒蘭方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了,身高一米七,背挺得筆直,司徒蘭方從上一任龍頭大哥司徒美堂先生手裏接過交椅已經有幾十年了,洪門的實力更是發展到了全球,這是司徒美堂大先生的功勞,司徒蘭方更是對他推崇至極。
站在司徒蘭方身後的是三個老頭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在幾人身後的是一群黑衣筆挺的大漢,將他們牢牢的圍在中間。
流蘇默默的把嘴裏的煙取了下來,按在旁邊的煙灰缸裏,魃扶和那個高買的小第站在流蘇的背後,看著緩緩進場的司徒蘭方。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等坐了下來,流蘇才偏頭問著旁邊的高買小弟。
“魔都高買分舵堂舵主趙長之”
“行,以後你就叫我四哥吧”流蘇知道這個分堂主肯定是二爺叫過來的,雖然拿了高買的牌子,但還沒有上香堂呢,又不是以前了,現在的人隻認人不認牌子。
酒店的大門哢嚓一聲被人從兩邊合上了,門外麵也站著一排黑西裝的人,大堂內司徒蘭方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眾人的沙發被擺在了下手,都是隨意坐著的,沒有大小次序。
流蘇坐在最邊上,坐在司徒蘭方旁邊的是三個老頭和那個十七八歲的女孩。
“各位,都到場了吧,我點下名,看看誰有事兒沒到的”坐在司徒蘭方旁邊的一個老爺子站了起來,笑眯眯的對著眾人說道,手裏還拿著一張單子。
“金爺你說”坐在一邊兒的一個掛金鏈的漢子對著站起來的老頭拍著馬屁說道。
“天東三合會分堂堂主王虎”站起來的老頭沒理他看著手中的單子念了出來。
“來了”坐在一邊兒的王虎站了起來對著眾人抱了抱拳。
“魔都分堂堂主師繆傑”
“來了”
“致公堂堂主,燕流蘇”念著手中名單的大坐館金爺猛地頓了一下,這才念了出來。
當金爺念出來時,整個大堂徒然一靜,就連司徒蘭方也看著這些人。
“來了”流蘇站了起來對著眾人點了點頭,又坐了下去。
眾人的臉色變了變,致公堂的堂主以前可一直是伍爺啊,怎麽一下子變成了這個小家夥,看起來還這麽年輕。
“小子,你是伍爺的小輩吧”坐在一邊兒的王虎謔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流蘇問道。
“嗯”流蘇點了點頭,他們口中喊的伍爺,應該就是大和尚了。
“你雖然過了伍爺的考驗,入了致公堂,但要想真正的成為致公堂的堂主,那也需要通過我們幾個點頭同意”王虎看著流蘇說道。
其他幾位大哥都未說話,叼著煙的,喝著茶的,相當於默認了王虎說的話,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金爺也放下了手中的名單,看了看坐在一邊兒的司徒蘭方,見後者點頭這才坐回了位子上。
流蘇拿到的扳指,隻是名號上成了致公堂堂主,但手下的人一個都沒有,除了二爺全部的家當“高買”這才是流蘇底氣的來源。
“說吧,怎麽個做法?”流蘇看著王虎問道。
“這個簡單,第一,叫舞鼓擺擂台,也就是你出一個人,車輪戰,打到我們的人,怎麽樣?”王虎看著流蘇眯了眯眼睛問道。
“沒問題”流蘇點了點頭。
“這第二就是得到龍頭的同意,你才能成為堂主,入門拜香堂”
“行”流蘇點了點頭,這個也行。
“好,既然你都同意了,想必各位大哥沒意見吧?”王虎看著眾人問道。
眾人微微點頭。
“那行吧,找個擂台,先讓你手下的人和我的人打一場”王虎看著流蘇一臉的挑釁。
“不用,你讓你們的人一起上吧,我的人一個就夠了”流蘇看了看表,到了魔都還沒吃飯呢,現在有些餓了。
王虎有些驚訝的看著流蘇,不知道這家夥是傻了還是真的有恃無恐,就連坐在上麵的龍頭大哥司徒蘭方也有些皺眉。
“月茹,你覺得這群人能打的過他嗎?”司徒蘭方偏頭看著旁邊挨著他坐著的女孩兒。
“爺爺,我倒是覺得不太可能,就算是實力再強的也不能同時麵對十五個高手,就算不是一流高手,也很難將他們同時打倒”司徒月茹輕聲道。
“嗯”司徒蘭方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有些狂妄了些,但是我喜歡,嘿嘿”坐在一邊兒的九哥一把將手裏的香煙狠狠的按在了煙灰缸裏。
“媽的,這小子也忒狂了點兒,還想一個人打一群人”坐在一邊兒的師廖傑看起來有些文雅,但罵起娘來也像個小痞子。
“就喜歡這小子犯傻”馬老爺慢慢喝了一口茶,嘴角掛起了笑意。
被手下人扶著坐在座位上的黃老二,一臉的陰狠,趴在一個小弟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麽。
“小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可別反悔”王虎再次看著流蘇笑道。
“長之”流蘇喊道。
“把……四哥”趙長之發現喊錯了連忙改了過來。
“我看出來了你身手不弱,比起那些人怎麽樣?”流蘇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家夥身上的氣血很強,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了。
“雖然那些人也很強,但五六個絕對近不了身,多一點兒就算是勝也是慘勝”趙長之看著那群人,皺了皺眉頭。
“那你覺得我能贏嗎?”流蘇問道。
“勝算不大”趙長之猶豫了一下,實在不相信流蘇能贏下這局。
“派你去怎麽樣?”流蘇咧嘴笑看著趙長之。
頓時,老趙的臉都綠了,合著這位爺自己也沒勝算,要把自己推出去啊。
“放心,不會讓你去的”流蘇看著老趙臉色綠了,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
“魃扶你去能行嗎?”流蘇看著站在一邊兒默不作聲的魃扶問道。
“大哥,就這幾個小家夥你讓我去”魃扶有些不情願的看著流蘇,原本想著能跟這位大爺幹些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沒想到就是讓他來打打下手,這誰能忍啊,他可是冥地魃一族的佼佼者。
“我的陰陽鏡裏麵有一頭鬼夜叉,怎麽樣,你幫了我我給你拿去玩玩兒”流蘇誘惑道。
“行,成交”魃扶嘿嘿舔了舔嘴唇,夜叉一族和魃一族一直就是死對頭,能揍一個鬼夜叉,回族裏也能吹吹牛了。
“誰上來?“魃扶一腳踏出,站在大堂內,一臉藐視的看著一群黑西裝的大佬。
“艸,我來”站在九哥身後的男的猛地走了出來,這家夥叫鐵蛋兒,以前地下黑拳的拳王,一雙拳頭打趴下了多少所謂的拳王。
九哥沒說話,點了點頭,鐵蛋兒猛地暴起,一拳頭直接向著魃扶的麵門打了過去。
這一拳頭的重量起碼能打暈一個成年男子,這還是鐵蛋兒控製了力道,害怕一拳頭給魃扶打掛了的情況。
“啪”一聲輕響,魃扶的右手死死的握住了鐵蛋兒打過來的拳頭。
捏的死死的,動彈不得,這下給鐵蛋兒驚到了,要知道他這一拳頭的力量可不小,居然被人輕輕鬆鬆的接了下來,而且那人的力氣還挺大,比他的力氣大了不知道多少。
“對不住了”魃扶淡淡的看著麵前的鐵蛋兒,還不等鐵蛋兒回過神來,右手一揚,啪的一聲將鐵蛋兒打到在地,動彈不得。
坐在不遠處的九哥雙眼微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魃扶和淡然坐在那兒的流蘇。
能這麽淡然坐著的,不是內有城府的梟雄,就是一個傻子,但能在這兒坐著的誰敢把你當傻子看待。
流蘇的內心樂開了花兒,魃扶的力氣拔山倒海都不為過,就這些所謂的高手,他還真沒放在眼裏,和魃扶比力氣,這不是找虐嗎。
當鐵蛋兒倒下去的一刹那,整個大堂靜的可怕,落針可聞,靜的有些讓人發毛。
馬爺眯著眼睛,盤著核桃的右手猛地一用力,手裏兩顆價值不菲的核桃哢嚓一聲,裂了一條縫,但沒碎。
司徒蘭方看著流蘇,他發現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手下的人也不錯。
站在馬爺身邊的攀赤暴起對著魃扶的後背心狠狠踹了過去,偷襲,雖然有些無恥,但一群人當做什麽都沒看見一樣,算是默認了,偷襲又怎麽樣,隻要最後勝出了,致公堂堂主的位置就得讓出來,八老的位置就又踢出一個對手。
“啪”骨頭於骨頭交擊發出的輕響,攀赤額頭上的冷汗慢慢的留了下來,他一腳之下,魃扶沒用動,還是靜靜的站在哪裏,這一腳的實力攀赤是知道的,但就是這樣被麵前的男子輕鬆的擋了下來。
“我認輸”攀赤將腳收了回來,立在那兒,看著緩緩轉過身來的魃扶淡淡的說道。
“砰”一聲大響,魃扶一腳將馬爺身邊的第一高手攀赤給一腳踢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半死不活的模樣。
“tmd都認輸了怎麽還出手?”馬爺跳起來指著魃扶的鼻子大罵,那可是他花了五十萬美金請來的保鏢啊,撐門麵也夠了,就這一下,他這保鏢估計廢了,他不擔心攀赤怎麽樣,他是擔心自己的錢打水漂了,攀赤還能打打黑拳給他賺點兒外快,現在好了,廢了。
坐在一邊兒的大佬麵麵相覷,兩個高手,一招都沒走過,就這麽倒了,這人是個怪物吧,就算是自己的手下一起上也不見得能能打的過,但現在不是搶地盤兒的時候,在這麽個神聖而又端莊的地方,打打殺殺多不好,還是自己一群小弟去打別人一個小弟,打贏了以多勝少,沒臉,輸了更沒臉,現在臉麵最重要,其他的都還是其次。
“能打又怎麽樣,現在能打隻是莽夫的行為,現在比的是有錢的時候”黃老二站了起來,雖然身體還是有些抖,但勉強算是站了起來,看著流蘇狠狠說道,沒辦法,人拚不過,錢總要拚過吧。
“錢”流蘇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趙長之,雖然不知道高買的錢是有多少,但應還夠數。
“這是我們一年的收入報表”趙長之領會,從袋子裏拿出一張疊的很整齊的紙張拿在手上給眾人看了看。
流蘇隻瞟了一眼,上麵全是英文,看不太懂,但下麵有一行醒目的數字金額八個數字。
嘶~一群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那也就是說當年伍爺手裏的產業到現在已經能達到每年三千五百萬美金的收入了,這是何等恐怖的數字,換算成人民幣那得多少啊,在座的能達到那個數字的都是些地下錢莊,但報表卻是明明白白的商業數目,可不是那些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