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靈泉
柳仙師猛地右手掐訣,念叨著,很快一把木劍便飛了回來,穩穩的插在了地上。
“沒事兒”柳仙師見木劍並未殘缺,或有其他情況,便放下了心來說道。
“我想那個人把我們引過來,肯定是有一些目的的”古老頭兒有些奇怪的看著那些被壓倒的房屋,全是塗了顏色的紙片,非常的逼真,那些燈籠也是真的,待那些巨大的紙片被壓倒,露出了一片墳墓來,在夜晚卻是極其駭人。
不到一會兒,三個仙兒才跑了回來,幻化成人形站在了古老頭麵前。
“鬼夜叉呢?”古老頭問道。
“跑了,我們傷不了它,它的陰氣能自動愈合”黃仙兒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畢竟是陰間的東西,能自己恢複,也很正常”柳仙師點了點頭。
“這些東西應該是人為的,應該不是一個人能弄起來的”流蘇從地上撿起一個塗了顏色的紙板仔細看了起來,這些紙板全是膠水粘起來固定住的。
整個一大片墳墓都被這些塗滿顏色的紙片兒包圍住了,就算是紮紙人也是不可能短時間辦到的事情。
古老頭點了點頭,也拿起了手中的紙板看了起來,要是真的紮紙人怎麽會用膠水來固定呢。
“這上麵怎麽有雞血味兒”黃仙兒拿起一個紙片兒嗅了嗅疑惑的問道。
“雞血,我看看”狐仙兒拿過來嗅了嗅,猛地點了點頭。
聞言,流蘇心裏一抽,猛地拔出拔出手裏的唐刀,插入了腳下的土裏,再拔出來時,整個刀尖兒都沾滿了血。
“完了”古老頭和柳仙師圍了上來,看著流蘇那刀劍兒上的嫣紅色的液體,古老頭苦笑一聲,說了一句。
“雞血澆墳地”柳仙師也麵色疑重的看著那嘀嗒在地上的鮮血。
“這是把我們往死裏整啊”古老頭歎了口氣。
“招魂的手段”流蘇歪了歪頭,有些吃驚的看著那些雞血。
“走”古老頭喊了一句,一時間幾人全都動了起來,向著停在不遠處的汽車跑去。
幾人剛跑出站著的地方,整個墳場便發出詭異的哢哢聲,猛地,一隻白色的手骨從地上探了出來,一把將流蘇的腳腕抓住,那截手骨上黑氣環繞,流蘇的腳裸被抓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手掌印記。
“找死”流蘇猛地揮舞著手中的唐刀哢嚓一聲將那手骨給砍斷了,但剛才那一下確實把他絆倒了,隨著就地一滾兒,翻身站了起來,這時那些墳墓一個個的炸裂了開來,一具具的枯骨從棺材裏坐了起來,黑黝黝的眼洞裏閃爍著黑色的篝火,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招魂,一種失傳的邪術,是用雞血澆灌墳地,召出死者身前留在陽間的一縷殘魂,魂不滅,這些死者便會以生人為目標,吸食魂魄,相傳是明朝所創立的邪術,但在清末失傳。
整個墳場足足有二十多個墳包,二十多具枯骨向著流蘇幾人圍了上來。
三個保家仙兒猛地化成本體,四尾胡仙兒猛地一掃自己的大尾巴將靠近的幾個枯骨拍飛了出去,黃仙兒更狠,猛地撲了上去,幾爪便把靠近的幾個枯骨給拆了下來。
蟒仙兒猛地舞動著自己的身體,巨大的尾巴幾個橫掃將那幾個骨架排的碎裂。
突地,從地下探出來幾個黑色的根須來,向著幾人襲來。
“這是什麽東西?”古老頭猛地從懷裏掏出一把銀針將那些襲來的根須打了出去,忙扭頭問道。
柳仙師右手揮舞著手裏的木劍,將那些根須打開。
流蘇看了看自己的腳腕,那個黑色的手印,看起來有些怪異的很,隨即從兜裏掏出一張符籙來,啪貼在上麵,不到一會兒,上麵黝黑的手印便像是蒸汽一般化成一縷青煙消散在了風中。
一些根須剛觸到流蘇的身體,便被一刀給砍成了兩段,這些東西並不厲害,但麻煩的很。
柳仙師從兜裏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籙來,口中念叨著,念完咒文,右手拿著符紙一掌拍在了地上,頓時,那些根須像是被火燒了一般,開始在空中瘋狂的亂舞著,乘這個空擋,幾人連忙衝了出去。
流蘇右手一點,從地上鑽出好幾枚銅錢來,像是幾把鋒利的刀片兒,在這些骨架中穿梭著,凡是碰到的骨架都被撞的粉碎,幾枚銅錢轉了一圈兒便飛回到了流蘇的手裏。
柳仙師和古老頭兩人鑽進車裏發動了汽車順著來的路猛打方向盤,一腳油門帶著,隻"在背後留下了一縷青煙。
流蘇也連忙跟了上去。
路並不好走,但幾人還是開著車衝了出去。
“他沒有盡全力”車子上了大路,坐在汽車後排的黃仙兒才眯著眼睛說道。
“我們也沒有盡全力”古老頭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來說道。
“到底是什麽人費了這麽大的手筆將我們引過來”柳仙師麵色有些疑重的說道。
“不管是誰,絕對和王家脫不了幹係”古老頭用那小刀將右手上的一塊肉小心翼翼的劃了下來,胡仙兒連忙用帕子給他包了起來。
“王風?”柳仙師眉頭皺了起來。
“王風死了,絕對不可能活著,倒是有可能是他的兒子或者侄子”古老頭搖了搖頭。
“你看出來那小子有幾層的力量?”柳仙師看著黃仙兒問道。
“雖然他沒有盡全力,但是他手中的那把刀倒是可以證明應該是證道圓滿”胡仙兒鄒了鄒眉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次他隻出手了幾次,而且都是輕描淡寫的幾次,實力看不出來”黃仙兒這才說道。
“我倒是覺得他的實力比你們強些,隻要是朋友不是敵人就好了,不用在意那麽多”蟒仙兒雙手搭在後腦勺上,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嗯,那個鬼夜叉怎麽辦?”古老頭問道。
“找鬼將來幫忙吧”柳仙師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
當兩輛小轎車停在濟世堂門口時,都被濟世堂門口的場景震驚了,濟世堂的大門被撞爛,裏麵的藥箱被翻的七零八落的,一片狼藉,古老頭和柳仙師連忙跑下了車,倒是沒注意看那些被翻倒的櫃子,而是跑到了院子裏看了一眼大楓樹,然後才對著三個仙兒揮了揮手“你們收拾一下吧”。
流蘇抬腳跟著兩個老頭兒走了進去,古老頭兒和柳仙師背負著雙手站在大楓樹前,抬頭看著。
“我知道他們的目的了”古老頭兒轉過頭來看著流蘇說道。
“什麽?”流蘇有些疑惑的問道。
“大地根基,靈泉”古老頭說道。
“他們要那玩意兒幹嘛?”流蘇有些皺眉。
“靈泉可以讓修為更加快速”柳仙說道。
“我知道,但是靈泉可不是那麽好弄到的”流蘇看著古老頭和柳仙師說道。
“恰巧那些人知道我這裏有靈泉”古老頭說道。
“在哪兒?”
“這顆大樹下,一條靈泉河”柳仙師拍了拍巨大的楓樹說道。
“靈泉河”流蘇瞪大了眼睛,靈泉河,那得多大,靈泉一小瓶兒都很珍貴了,居然還有一條河。
“嗯,靈泉河,神荼鬱壘命我們來此就是因為要保護這條靈泉河”。
“你們的修為為什麽還未證道?”流蘇有些懷疑的看著站在麵前的兩個老頭。
兩個老頭有些尷尬了“我們倆天賦不夠,就算再多的靈泉水也不能幫助我們證道”。
從濟世堂裏出來,流蘇才發現天色已經很暗很暗了,他的修為很高,達到了證道境界,用普通人的話說,便是如同仙人,或者是神通者。
古老頭的意思也很明顯,般若寺的那個神秘存在,他們是需要毀掉的,不能讓他繼續存在,但現在居然有人打起了靈泉的主意,而且,還聯合了陰間的鬼夜叉,這就必須要重視了。
馬三兒和唐韻這幾天雖然在為那件案子奔走,但老是神神秘秘的,鬼麵狐狸更不用說了,仗著易容術,經常沒人影兒。
倒是錢成的那個寶貝女兒錢多多煩人的很,老是給自己打電話來。
這石門城發生的事兒來的快去的也快,昨天還在全城抓捕一些小混混兒,今天又悄悄的全給放了,王家在道上兒放下的狠話,隨著王石和王昭回到了王家,和錢成讓出了西街的一些利益,王家暫時不和錢成計較了。
但石門城的官場卻是發生了大地震,空降了一個市長,而這個市長又是個年齡很大的老頭兒,這倒是罕見。
城內的一個小區內,這個小區叫東苑小區,整個小區就五六棟小樓,還都是三層的,看起來像是古建築一樣,但這地兒絕不便宜,一平方就要兩萬人民幣,而沈陽城的副市長王成,王大市長正好住在其中一棟屋子內。
“我說老哥,上麵降下來的那個市長,你就不擔心嗎?”屋子修的那是富麗堂皇,真皮沙發,牆上掛著名畫,沙發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很精明。
而他斜對麵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頭上稀疏著頭發的王成。
王成穿著黑色的運動服,躺在沙發上,手裏夾著一根特供的小熊貓,眼神裏全是不屑。
“放心吧,他來了也得給我躺著”王成拿著香煙的手猛地指了指不屑的說道,在這沈陽城,他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市委書記,那就是個混在位置上的中年人,到現在王成都不記得那個市委書記的名字。
“行吧”斜對麵的中年人說了一句,從懷裏掏出一張卡來。
“老哥,這不我老婆又生了個孩子嗎,你看看,我都沒有什麽禮物,這個是個購物打折卡,值不了幾個錢,你先收著,俗話說禮輕情意重嗎,你收著”那中年人雙手遞上笑道。
“漢龍兄弟說的什麽話,這麽貴重的禮物,我怎麽能收”王成推了推手,但眼睛看著那張卡一臉的貪婪之色,還強裝正經。
“你看看,你看看,王市長簡直就是好官的楷模啊,這算什麽,就是個打折卡”那中年人說道,順手將那張卡塞到了王成的手裏。
“哈哈,既然漢龍老弟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勉強收下了”王成哈哈的笑著,順手將那張卡收進了兜裏。
“行,那老哥你先忙,我先走了”中年人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行,下去吧”王成揮了揮手,中年人這才緩步走了出去。
沒人注意到,就在那中年人拿著的皮包裏,有著一個針孔攝像頭,而這一切,王成並未察覺,還滿臉春光的看著中年人走了出去。
西街的酒吧開的火熱,不時的有著一些妖豔的舞娘站立在台上,跳著性感,迷人的舞蹈,而下麵這是一片尖叫聲,場麵是異常的火熱。
流蘇穿梭在這些酒吧裏,看著這些紙醉金迷人們,搖拽著自己的身體,顯得有些無味。
“要什麽?”坐在吧台上的夥計對著流蘇問道。
“隨便給我一杯”流蘇招了招手,無精打采的說道。
“我感覺你有些不開心”那夥計是個外國人,膚色比較靠近黃色,但不太確定是那個國家的外國人。
“你是那個國家的?”流蘇沒有回道,抬起頭來看著那個夥計問道。
“呃”那個夥計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是烏魯木齊的”。
“哦,難怪有些像外國人”流蘇點了點頭。
“給你一悲消愁吧”那夥計啪的一聲將一個高腳杯放在吧台上,裏麵盛放著黃色的酒液,杯子邊緣是開了口的檸檬,看起來別具美感。
流蘇雖然開了醉鄉這間酒吧,但那都是清吧,一些果酒和葡萄酒啤酒,其他的倒是沒有喝過。
順手接了過來,一飲而盡,喉嚨裏傳來一陣撩人的火熱,將之前的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拋之腦後。
“貌似還不錯”流蘇放下杯子,雙眼有些迷離的看著手中拿著的高腳杯。
“帥哥,喝一杯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吧台來了一個穿著白色上衣,寬鬆長褲的女子坐在了流蘇身邊,一頭被染成了黃色的卷發披散在肩上,臉很精致,長的很美,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踩著白色的高跟鞋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雙眼就那麽看著流蘇問道。
流蘇沒有去看她,而是看了看她身後站著的一個一頭黃色長發小混混一般模樣的人,那個混混兒眼神有些貪婪的看著那個女子的背影。
小混混見流蘇看他,也扭頭狠狠瞪了過去,當看到流蘇時才雙眼微微縮了一下,在東街的那一場戰鬥,他剛好也在場,看著這個男人,隻用了一根棍子,便將靠近他的五十個混混兒全部打趴下了,而且老大也發下過照片,這個人貌似惹不得,小混混兒慫了慫肩膀,轉身離開了。
“行”流蘇收回了眼睛,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子,隨口說道。
“給我來兩杯最烈的酒”那女子對著吧台後麵的夥計招了招手。
“行”,那夥計又連忙調出了兩杯有些烈的酒放在吧台上。
那女子也不含糊,直接端起一杯酒對著有些迷人的嘴唇灌了下去。
流蘇輕笑一聲,也端起酒杯對著喉嚨灌了下去,一杯酒下肚,腹中像是火燒一般,比剛才那一杯酒更烈。
“再來兩杯”那女子又對著那吧台後麵的夥計叫道。
坐在吧台的夥計點了點頭,兩隻手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將幾瓶酒調好放在了吧台上。
那女子再一次將吧台上的酒一飲而盡,當喝完這杯烈酒後,女子的狀態明顯有些醉意了,臉上有些發紅,顯得更加迷人。
“怎麽,不敢喝?”那女子猛地一挽頭發,紅著臉看著坐在一旁搖晃著酒杯的流蘇問道。
流蘇臉色也有些微微發紅,看著身旁的這個女子,嘴角輕笑,像是在嘲諷一般,腦袋一熱,猛地一杯酒灌入喉嚨,啪的一聲將那杯子拍在吧台上,此時雙眼有些迷離的看著這個身旁的女子,流蘇腦袋有些暈沉,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了笑意……